这时,一道阴沉的电话铃声响起,那是他的私人电话,仅只有一人知道。
他划开触摸屏,脸上的阴险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莲花般绽放的笑意:“你那边有什么情况?”
那边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仿佛情人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时墨听到女子那柔和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嘴角扬起一道迷人的弧线:“已经有了一点情况,不过,他避开了摄像头,所有找不到他现在隐藏的地方,一定要张丹寸步不离地跟在你身边,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也要小心点!”安雅的目光落在窗外,脸上露出一抹担忧。
挂了电话后,张丹来到女子面前:“雅雅,怎么了,是不是找到了那个渣男?”
安雅轻轻摇头:“没那么快,他是有备而来!”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道敲门声,张丹走过去,连敲了一下,外面的人又回了两下,她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女子:“是自己人!”
为了更安全,开门的时候都有暗号。
张丹慢慢打开门,才到一半,门就被外面的人一脚踹开。
来不及多想,真准备动手,一股浓郁的迷烟从外面散来,她浑身无力,紧接着直接昏了过去。
安雅还没看清是谁,紧接着也昏了过去。
赵清安看到两人都昏了,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嘴角勾起一道冷冷的,阴森的弧线,抬脚走了进来,蹲在安雅身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子娇嫩的脸,阴森森的声音在空中想起:“唐洛心,和你交往那么久,连好吻都没得到,还以为你是纯洁,原来,早和时墨勾搭在一起了,时墨是吧,你说,我睡了你,他还会要你吗?”
可惜,没有女人回答的声音,有的只是空中传来阵阵阴森的冷风。
赵清安抱起女子往外走去,他避开了酒店的摄像头。
那股不安愈来愈强烈,时墨连忙打电话给安雅,可惜一直无人接听。
他连忙起身,往安雅那边的房间走去。
刚到了门口,便看到展凌急匆匆地走过来:“安雅出事了,外面的保安被人迷昏了!”
“快,叫保安去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多派一些人!”赵清安不敢往摄像头的地方走,那么他只能避开所有的摄像头了。
展凌听到这话,有些为难。
一下调那么多人去堵没有摄像头的地方,万一,他声东击西,那最后不是要功亏一篑了!
展凌担忧地看着旁边一脸阴沉的男子,希望他能考虑清楚。
展凌能想到的,时墨也能想到,只是,现在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总不能把人手分散,到时,两头空,也安雅也等不到那个时候。
他抬起下巴,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嘴角勾起一道浅浅的弧线,像开在夜里的一株罂粟,艳丽妖娆,却又嗜人心魂。
他眉宇间满是阴鸷之色,周身散发出强大而冰冷的气息。
周围的人只感觉脚底升起一层阴冷的寒意,仿佛要把人淹没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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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安抱着安雅来到附近的一个石洞,他逃出监狱后,意外发生这里有一个洞。
温度虽然有些森冷和寒意,但安全。
谁也想不到,他就在附近。
赵清安用力一甩,把怀里的安雅甩到地上。
昏迷中的安雅被身上的剧痛弄醒了,她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睁开眼睛看向一脸阴沉的男子,心底没由地害怕,声音语无伦次:“你,你,你想干什么,赵清安,你不能这样,这样只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永远走不出监狱???”
安雅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样一番话,她知道这话会激怒男子,但,同时也希望男子知道将会面临怎样的困境,更希望他能收手。
只是,此时的赵清安仿佛是头发狂的猛兽,阴险地看着女子,脸上露出阴鸷的笑。
明明是一个笑容,安雅却感觉现在的温度更冷了,仿佛在雪山上一样,令人止不住地颤抖着。
她牙齿不停打颤,眼睛泛着骇人的血色,继续说道:“赵清安,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不能把所有的事都怪在别人头上,难道你从来就没想过,是因为你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吗,那些为了工钱而被你打残的工人,那些不小心死在工地上的工人???那都是一条条活鲜鲜的生命,可是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一个人渣,不可恨,但,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渣在哪里,才是可恨的!”
安雅不知道男子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她知道,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赵清安眼底一片冷冽,伸手狠狠地捏住女子精致的下巴,脸上露出阴险的笑,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冰冷若霜的声音在空中想起:“我是该叫你唐洛心呢,还是该叫你安雅,就是这张脸吗,是这张脸把时墨迷得团团转地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敢对你怎样吗?”
“呵呵--”男子发出冷笑,眼底一片阴鸷,捏住女子下巴的手更有力了,嘴角扬起嗜血而阴险的弧线,把模样看上去恐怖至极。
“放,放,放开我!”安雅挣扎了几下,可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有悬殊,不管她怎么用力,赵清安的手始终没松动几分。
“啪--”赵清安看到女子眼里的憎恨,扬起右手狠狠地打在她脸上。
五个手指印瞬间出现在女子娇嫩的脸上,嘴角渗出一丝丝妖娆而令人心寒的血色。
在幽暗的光影下,如一朵枯萎的玫瑰花。
安雅虽然很害怕,很恐惧,但表面看不出任何害怕的迹象。
她斜头不去看男子,但嘴角的冷笑却一点也没有掩饰,声音沙哑:“赵清安,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不管怎样,永远改不了你是渣男的事实!”
对,她就是要激怒赵清安,她感觉有人往这边赶来了。
女子的话一落,赵清安眼里染上一层嗜血的红,如森林里发狂的猛兽。
“啪啪啪--”连续打了几个耳光,安雅的脸上瞬间肿了起来,双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赵--清--安--有本事,你打死我啊,除了会打女人,你还会干什么,都已经是条死鱼了,还想做无所谓的挣扎,有意思吗?”安雅抬头狠狠地看着如野兽一样凶猛的男子,那声音如惊雷一般,大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