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你爹爹检查过好几次,也认定那就是你的尸体,难不成玉龙体内的蛊也是你所下?”此时师傅也可以看出已经脸色惨白了,可是还是在努力支撑着。
  “有趣,真有趣啊难道不是么?佟梓萱,卓文奇你们也许都不明白吧,其实当年本门主根本就没有死,当时发生的事情不过是我们演的一场戏罢了。”那一层洁白的轻帐被掀了开来,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跟我当时在那湖边和他相遇的时候一模一样的,他当时说了我们以后会见面的,难道就是以今天这样子的方式么?
  “玉龙那个孩子啊,长得可真的是非常可爱的啊,这一点可是和本门主非常地像呢。从今往后,本宫要好好地疼爱我的儿子啊,啊哈哈。”他其实没有用面纱遮住自己的面庞,那容貌和玉龙倒还是真的有几分相像,只不过他比玉龙要妩媚多了。
  “栩其,栩其,是你啊,是你啊,我的儿啊。”卓文奇激动地看着那个男人,马上又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紧紧地抿着嘴唇。
  “卓文奇,我们已经寒暄过了,以前的所有事情,现在就全部了结了吧。今天,你没有资格那么叫我,而且我也不再叫那个名字,和当年的你一般,以前的姬栩其已经死了。此刻你们眼前的人是明月门门主明月。背叛师门者卓文奇,引诱我门下之人者佟梓萱,今日本门主就要为明月门清理掉你们这两个污点!”他话声刚落,身边数十个男子手中的绫缎都灌入了真气。
  “明月?难道是你继承明月门?这怎么回呢,怎么会呢,难道师傅他已经……”
  “你给我闭嘴!就你也配称他为师傅?你若是记得他是你的师傅,你又怎会这样伤他?”只见他衣袖一挥,一团红纱从那衣袖里飞了出来,然后姬栩其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一团红纱就变作了火红而又华丽的一件纱衣在风中招展着。
  卓文奇又向后退出了几步来,一直到佟梓萱在他的身后用力撑住他,他才停了下来,同时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同样的几个字:不可能。
  “文奇。你怎么了?”
  “萱,那是我们明月门中,在清理背叛师门的人时才会用到的红纱,而这只有门主才有使用这红纱的权利。看来,我师傅他是,我师傅他是真的已经……”卓文奇不知道是因为明月门原门主对他做出的这个格杀令而难过,还是由于自己的亲儿子姬栩其要亲自动手杀了他而神伤,有或许是,两者都有吧。
  “文奇。”佟梓萱紧紧地握住卓文奇的手,说道“栩其,我不清楚你到底怎么样当上了明月门的门主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解释清楚,不仅是对于这件事,还有当年你死去的那件事情以及玉龙身上中的蛊毒,你都欠着我和你爹得爹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今日我们一家人,真的不得不刀兵相见,我们还是想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弄个水落石出。”
  “哼,你们还会有什么事情不知道,还对什么事情不明白呢?”他露出了一抹很不屑地冷笑来,就像是看着两个傻瓜那样。
  “当是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既然你现在还活着的,那么珊珊她人呢?还有玉龙身上的蛊毒,真的是你所为么?你为何要这么做啊?”佟梓萱的问题,道出了淮门上上下下全部人的疑惑,一下子现场所有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到了明月的身上。
  “哼,你还认为我是你原来的栩其么?但是我可是不希望有你这种人当我的娘呢。但是,怎么说我的身上还流淌跟你一半相同的血液,而且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去掉的,那我还是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好了。”
  “门主……”在一边一直没作声的慕容雪突然间说话,那一双看着栩其的眸子中透出了哀求。
  “那好,雪正好提醒了我,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从你最像知道的这一部分开始说好了。卓文奇,佟梓萱,你们还以为我是真心爱那个珊珊的啊?那简直是太好笑了。你们知道吗?她的心脏可是我自己亲自动手挖出来的,哼,那样一个龌蹉的女子,还有这个玉龙,也之不过是一个孽种罢了,佟梓萱,我记得你好像很满意那个珊珊是吧?那我也不怕什么了,我告诉你啊,你自己的徒弟可是比她好上了好几百,至少她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啊哈,怎么,你很意外吧你没怎么都没能想得出来吧,她可是一个为了活命,可以把自己的亲身儿子都糟蹋的人呢。我也不知道玉龙他是不是还记得,当时是怎样大声地哭嚎着求他的娘亲来救他的”
  我的胸腔内气血忽然间一阵翻滚,喉头之处也泛着一股充满了血腥的难闻的味道。然后看过去,那一半,师傅的前襟上已经出现了一抹红色。而师公则已经晕倒在师傅她的怀中了。
  “姬栩其啊…哼,姬栩其啊…过去的那个你确实是已经去世了,此刻站在我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我那个孝顺懂事的儿子了,而是一个杀死了我的孩儿以及伤害了玉龙的明月门们主!从今天开始,我佟梓萱与你不共戴天!”师傅把师公托付给了秦岭小长老,然后孤身一人站到明月门门主的跟前。
  “好,那你就放马过来吧!”明月的手中握着一条绫缎,现在的气氛,只需要有人先动手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