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泽才有些担心的说:“你要多吃点才能把身体养好的,不然,你这样子经常生病,经常晕倒,怎么办呀?今天,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想过会怎么样吗?”
简婉然说:“不用想的,我经历过好多次了,我就这样晕倒在路边上,在我还有一点点力气的时候,我就会找个地方象睡觉一样的趴一下。可能半个小时,可能一个小时,最长的有一次是一个半小时,我就会醒过来,又有了力气,然后,回家睡了下哟。”
单泽心疼的问:“你就没有想过要自己去医院里看看病吗?”
简婉然说:“不用看的,我的身体我自己是知道的。看了之后,医生一定会说我是严重的营养不良,身体里储存的营养根本无法支持身体各种器官的运行。”
单泽说:“你既然知道的话,那怎么不买点好的东西做给自己吃了补一补呢?”
简婉然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说:“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我的心很痛,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想存钱请私家侦探。我想把我每一分钱都存起来的,我只想早日解开这个谜团,证实我的清白。”
单泽骂说:“你这个傻瓜!你不知道如果你不吃好一点,万一你的钱还没有存够,你的人就被你这样给饿死了,那你觉得值得吗?”
简婉然顽固的说:“值得!我的钱没有存银行,全部放在我们家衣柜里的一个铁盒子里,我在盒子里还装了一封遗书,内容是:我一直在存钱想请私家侦探查明那件事,如果,我没有命能够坚持到证明我清白的时候,请你,我的丈夫看在我们三年的恩爱夫妻生活的份上,帮我请个私家侦探查明此事吧。”
单泽笑了起来说:“你这个小白痴呀。你居然把遗书都给写好了呀?你把你存钱的地方都告诉了我,你就不怕我什么时候去把它给偷走吗?”
简婉然扁扁嘴说:“你要偷,你就去偷吧。只要你忍心的话。”
单泽说:“哎,我还真是不忍心的。对了,你把上次,人家给你的照片,拿来给我,我去帮你找吧。”
简婉然说:“那张照片,我都只有一张的,不能给你。”
单泽说:“你傻呀,现在的洗照片的地方出个一二十元,人家就可以帮你翻拍一张出来了,有了底片,你就可以把这张照片洗出来千千万万张的。”
简婉然眼睛一亮说:“哦,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单泽说:“可以理解的,因为你是个小傻瓜呀。”两人都笑了起来。
下午,医院不再给简婉然输液了,输液是每天早上九点以后的事,所以,简婉然想回公司去上班。单泽不同意,他说:“你都成这个样子了,我再让你上班的话,晚上我会做恶梦的,你就饶了我吧。”
简婉然知道她说不过单泽的,就同意让单泽开车送自己回家了。
单泽开车到了超市门口,让简婉然就在车上等他,然后,他进去买了一只乌骨鸡和一盒西洋参出来,让简婉然自己回家煲汤喝,他说:“我现在也不方便到你们家煲汤给你喝的。万一,遇上保凉旭,我这小三的名声就被坐实了,我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这事能查清楚的话,我希望他能够向你道歉,你能够原谅他,你们好好的过日子吧。我就不到你们家里给你添乱了。”
简婉然没有说话,她是真心的感动。一个喜欢她,甚至可能是爱她的男人,愿意她能活得更好,而不是只想把她占为已有的,这样一个人,真是值得去爱的。当然,简婉然清楚的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没有资格去爱上他的,正因为单泽太好,所以,更要慎重对待的。
到了简婉然家门口,单泽说:“明天早上,我八点半来接你,好吗?还是,你担心会被保凉旭看到?我想拿点钱给你打车的,但是,我又怕你舍不得打车,又把钱给存起来了,你不能再去挤公交车了,你知道吗?”
简婉然咬咬牙说:“好吧,那就麻烦单总来接我一下吧。”
单泽笑了,他看得出来,面前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其实她的意志是很坚强的,她也想让自己往着好的方向去发展的。他很欣赏这个女人,觉得她很值得自己去珍惜,去爱的。
别墅里的一个窗子边站着一个人,这人自然是保凉旭。他的两眼都要冒血了,他叹服着这个她深爱过的女人现在怎么可以变得如此的无耻呀?现在,居然还用车送着她回来了,这个单泽真是只打不死的小强呀。他们也太明目张胆的欺负人了吧。
简婉然没有想到保凉旭会在家里,她进屋后,就把鸡给洗干净煮上了。她正想上楼去换件衣服,医院里的消毒药水味虽然不大,但还是有的,她要换套衣服下来,把这套衣服给洗了,结果,在楼梯上看到了一声不出站在楼梯上的保凉旭。
她吓得捂住了嘴,看清楚是保凉旭后,拍着自己狂跳的心口,调节着自己的呼吸。
保凉旭说:“很浪漫嘛。有好车接送上下班了哟。你们这算是什么?是算正式交往了吗?”
简婉然没有说话,她扶住楼梯扶手,沉默着。
保凉旭又问:“你不说话,是代表你对我说的话是默认了吗?”
简婉然还是不说话,她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的。
保凉旭再问:“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做得很过分呢?你知不知道自己还没有离婚的?我不是你爸爸,也不是你哥哥,我不可能在你跟别的男人谈恋爱时,还会为你高兴,会恭喜你的,因为,我是你丈夫,你知道吗?”
简婉然还是准备不管保凉旭说什么,她都不说话了。
保凉旭说:“你就准备这么闹下去了,对吗?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或者说,已经跟单泽说好了,等我们这边一办了离婚手续,你们那边就可以再打结婚证了?我告诉你,这样的美梦,你少做些。你这个淫娃荡妇,你以为你让个男人来我面前晃晃,我就会放过你吗?你休想。你那个单泽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简婉然还真的吃惊的抬头看着保凉旭,等着他说答案。
保凉旭看了简婉然的表情,自己大笑了起来说:“看吧,连这种事都没有脸承认的。他脸上的伤是我给打的,是我一拳一拳的打出来的。那天,我们在保龄球馆的包间里,一直打到手都抬不起来了,才算完的。看吧,受伤的人是他,不是我,你跟个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出路呢?他能给你什么呢?你怕是眼睛花了,要跟个这样的人吧?”
简婉然本来是打定主意不说话的,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保凉旭,现在不是远古时代,不是靠拳头来争地盘的时候了。保凉旭,你是《上海滩》看多了吧?能打又能怎么样呢?真正能打的人,都在牢里呆着的,你怎么不去跟那些人打呢?”
保凉旭说了那么多,简婉然都没有气到,但是,简婉然说了几句话,就把保凉旭气到了。他从楼梯上冲了下来,把简婉然推到了墙角,凶凶的说:“我真想现在再掐死你一回,让你再没有命去勾引其他的男人了。你怎么就那么贱呀?”
简婉然不再说话了,她不想再次激怒他的。她自从把一年多前的那件事告诉了单泽之后,觉得心情开朗了许多,她一定要把那件事给查清楚,一定的,所以,她要留好自己的生命去完成这件事。
保凉旭掐住了简婉然的脖子是因为他真的很生气了,但是,已经有了上一次差点把她掐死的经历,他再也不敢动真格的了。他一想到,简婉然有可能会死掉,他的心就象是被刀割一样的痛,生活中将有无尽的空虚在等待着他,他就不能忍受的,所以,这次生气归生气,他还是不会也不肯再用力掐她的脖子的。
两人正在墙解僵持着的时候,保凉旭嗅到了厨房里飘出来鸡汤的香味。他狐疑的看看简婉然说:“你怎么舍得买鸡来煮了吃了呢?哦,对了,是你在下车的时候,单泽递给你的。应该是他买给你的吧?肯定是的了。你们两人不会还弄出了个孩子,你需要补身子了吧?”说着,他伸手去摸简婉然的肚子,简婉然本能的打掉了保凉旭的手。
保凉旭故作吃惊的说:“哇,我们两人还没有离婚的,你就忘记了吗?别说是摸你肚子了,就是摸你别处,你也是应该给我摸的,你知道吗?”
简婉然忘无可忘的骂了一句:“流氓。”
保凉旭哈哈大笑了起来说:“我流氓我老婆,这有错吗?你嫁给我就是给我来流氓的,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他说着,还用食指一指头一指头的点着简婉然的额头。
简婉然的泪水流了下来,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音来,也不肯说话。
保凉旭说:“哇,哭了呀?你不是很坚强的吗?怎么这么容易就哭了呢?这就哭了,那岂不是不好玩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