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婉然着急的去掏身上睡衣的包包,发现手机根本不在,她看着院长说:“院长,你的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
  院长忙把手机拿给简婉然用,可是,简婉然拿着手机,根本想不出来单泽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再想公司的电话号码也想不起来,这些电话号码都是存在手机里,需要时,直接找出来用就行了,她唯一记得的手机号码就是保凉旭的了,简心的手机号码因为经常变,所以,都是简心联系她,没有她联系得了简心的。
  简婉然失神的想了半天的电话号码也想不出来,只好失望的把手机还给院长了。然后,她又问院长说:“你能送我回家吗?”
  院长已经是事先得到过保凉旭的吩咐,哪敢轻易放简婉然回家呀。院长又怕简婉然生气,怨恨了他,以后到保凉旭面前乱吹点枕头风,那么,他就死定了。于是,小心的支吾着说简婉然昨晚煤气中毒,现在,还有些检查没有做完,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危害的。
  简婉然这才知道自己住在这家医院的原因是因为煤气中毒了。她吃惊的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这件事的经过是什么呢?”
  院长也遇到过在睡梦中煤气中毒的病人,于是,耐心的跟简婉然说:“是保总在午夜三点多给我打电话让我到你们府上的,我带了救护车过来。初步检查,夫人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但是,夫人已经昏迷了,所以,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就把夫人请到了医院里来了。”
  简婉然才知道自己已经是死里逃生了一次的。她想起了天黑黑的时候,自己醒过来一次,感觉浑身无力,想要拿手机打个电话都拿不到的。简婉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没有再吵着要回家了。她知道,这家私人医院里的医生都是高薪聘来的,收费奇高,医术也很精湛,煤气中毒不是小事,就让他们好好治疗一下吧。虽然,联系不上单泽,但是,也没有办法了。
  简婉然见院长还在床旁边殷勤的站着,就跟他说:“你忙去吧,我睡一下。”
  院长本来是想征求一下她的同意,再让其他的医生来一起会诊一下的,看到她不愿意,也就放弃了,自己退着出去了。
  简婉然躺下后,感觉头还是有些晕眩,她也不想问院长是什么原因了,但看来煤气中毒的事不是假事的。
  今天早上,单泽的心情很好。他早上来的时候就给简婉然买好了早点了,是专门卖营养早餐的馆子里卖的,青菜瘦肉八宝粥,这是他介绍了简婉然的病情后,人家推荐的一款粥。他也要了一份,自己先吃了,味道很好,吃了身上暖暖的,应该是滋补效果也不差的。
  昨天送简婉然上医院里看病,单泽为她做了些事之后,心里很舒服。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做点事,那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所以,他今天的心情超好的来了。
  可是,他从早上八点钟开始等,一直等到十点钟也不见简婉然出来。
  单泽觉得很奇怪,本来是不应该去按门铃的,也按了,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来开门。
  单泽觉得可能屋里没有人吧,就给简婉然打电话,电话是通着的,但是,死活没有人接听。
  单泽想着简婉然这个姑娘傻呀,说好来接她去医院的,搞不好她自己又会去坐了公交车的。于是,他又开着车赶往医院里去了。单泽送简婉然去的医院是家公立医院,当然就跟保凉旭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当单泽赶到医院里时,简婉然根本就不在她的病床上,他去问了负责这层楼的医生和护士都说没有见到她的。护士不高兴的问:“你太太她的针水今天是已经弄好掉了,没有办法退的,明天的针水还打不打的?”
  单泽的头有点晕,他想像不出来简婉然没有来的原因,他说:“暂时不打吧,你先给我报上去停一下。等我把她找回来再说吧。”
  单泽出了医院后,想不出来可以到哪里找简婉然,他又想到这个傻姑娘不会是又带病去上班了吧?他忙拨了个电话给秘书问:“简婉然今天来上班了吗?如果,来上班了的话,让她过来接听电话。”
  秘书直接就告诉了他:“简婉然没有来上班,也没有接到她请假的电话。”
  单泽苦恼的对秘书说:“好,不多说了,如果简婉然来上班的话,你让她打个电话给我。你不要只是告诉她,而是要自己打通电话,然后,让她过来接听。”
  秘书答应着。
  单泽出来后,很惘然,这种感觉,他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曾经有过。他不知道简婉然现在在哪里,是个什么情况,这让他的心如被焚般火热的痛苦着。
  单泽坐在医院的花园里,抱着保温饭盒皱着眉苦恼着。一对夫妻走过他的身边,丈夫对穿着病患服的妻子说:“你要忌一点口,你的病才会好的,知道吗?”妻子温顺的点头答应着。
  单泽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保凉旭,他是简婉然的丈夫,只有他有能力把简婉然给藏了起来。
  单泽想到了保凉旭就高兴了起来,小声的骂自己:“猪脑袋呀,早就应该想到这个人了嘛。还白白的坐在这里发半天的愁呢。”
  单泽先给他在韩阳集团的那个朋友打了个电话问他:“你帮我去看看你们保总在不在办公室里嘛。”
  朋友说:“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嘛,薇雅的事,已经黄了,现在,薇雅已经是有主的了。”
  单泽说:“跟薇雅没有关系了。”
  朋友惊讶的问:“你不会是要问私事吧?你那天带着保总的老婆来谈判的事,集团上上下下都传遍了,你不会是要告诉我,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吧?”
  单泽说:“那些传言都不是真的。但是,我现在是真的有急事要找保凉旭的,求求你帮个忙了。”
  朋友答应着,挂了电话。过了十多分钟后,回电话给单泽说:“保总没有来办公室的。”
  单泽说:“那你把他的手机电话给我呀。”
  朋友惊叫着说:“你疯了呀?我就算是疯了也没有办法给你的,整个集团公司只有几个高层领导才会知道他的私人电话的。”
  单泽想了起来,那天保凉旭约自己到保龄球馆时,是用手机给他打的电话呀。虽然没有保存过这个手机号码,但是,只要查一下本月的通话清单,就可以查得到的。单泽想到这里,高兴的说:“我没有疯,但是,我现在有急事,不能你说了,改天请你吃饭。拜拜。”说完就挂断了。
  单泽忙用手机上网进了移动网上营业厅查询通话清单,很不容易的查到了保凉旭的电话号码。
  单泽打过去时,保凉旭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有点奇怪的接了起来说:“喂,哪位?”
  单泽问:“是保凉旭吗?”
  保凉旭有点奇怪对方怎么这样称呼自己,因为,跟他通电话的,除了他爸妈和简婉然简心叫他阿旭外,就连他的朋友都称呼他为保总的。保凉旭疑惑的说:“是的,你是哪位?”
  单泽放心了,问他:“我是在保龄球馆里被你打到打不动为止的人呀,你不会就把我给忘记了吧?”
  保凉旭哈哈笑了起来,然后,自己对自己的此举感觉很奇怪。昨天,看到单泽送简婉然回家时,他是恨得巴不得把单泽直接撕了吃掉的,今天听到单泽的声音,居然没有很愤怒的感觉,只是觉得很好笑。
  保凉旭笑了一会儿说:“喂,你想找死呀?是上次没有被打够吗?你知不知道,我上次没有想伤你的念头吗?不然,你就不会只是受点皮外伤了。”
  单泽说:“今天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的。保总,简婉然呢?你把她藏哪里了?”
  保凉旭说:“我真是不能不佩服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呀。你勾引我太太,还敢打电话来问她的下落,你不觉得这事很扯吗?”
  单泽说:“我知道你可能对我们有误会的。昨天早上,简婉然打电话给我请病假,我就开着车到处找她,她病得差不多晕倒在路边了,我找到她时,她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我送她到医院里,医生说她是严重的营养缺乏,需要好好的调理。于是,我让她在医院里好好输液,但是,她担心你有什么想法,就跟我说,她可以象上下班一样的到医院里输液,否则她就不输了。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她,并跟她说,会来接送她。我看她真的是很需要营养了,就去超市里给她买了只鸡,让她带回去煮了喝点汤的。这就是我们所谓的勾引了,我已经全部都交代完了,满意了吧?满意的话就告诉我,她在哪里吧。”
  保凉旭听着单泽说的话,他知道单泽说的是真话的,因为最近简婉然经常生病,他也是知道的,但是,单泽说完了之后,他还是生气。他气单泽如果遇到那样的事,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他,让他去帮助自己的妻子,而他一个只是简婉然的上司的外人却要带她上医院,对她献殷勤呢?还有,简婉然不舒服,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而要给不是她丈夫的外人打电话呢?这说明两人还是有不可告人的见不了光的勾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