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蕾低下了头。我又看了看穆溟,大声问:“你也知道?”
穆溟点了点头
“哈哈哈,原来只瞒着我一个人。”我笑道,“但是你们他妈凭什么说是她?她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一定要给她安一个这么大的罪名。”
莫群:“韩喆,我们没有骗你,真的是她,我不会诬陷我自己的秘书的。真的,我们是那么多年的兄弟了,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我看了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拉了把椅子坐下,双手抱住头,轻轻地问:“怎么发现的?”
穆溟:“是我发现的,过程说起来太长了。”
我:“你们亲眼看见的么?”
莫群:“不是亲眼看见的,但是,也差不多。”
我:“不是亲眼看见的,我就不会相信。”
穆溟:“我有办法。”
我:“什么办法?”
穆溟看了看莫群,她显然有些害怕了,不敢再发表任何言论。在看到莫群点头后,她低声说:“以沈兆的为人,在经历这么大的挫折后,他一定不肯善罢甘休,他现在想要的,是Coin下一步的计划,好抢先一步,她一定会让内奸去偷计划的。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就好。”
我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穆溟有些慌了神,她颤声说:“怎,怎么了。”
“没什么。”我努力想让自己表现的镇定,“就这样做吧,你们就说,资料在我的办公桌上。然后你们就不用管了,算了,莫群,你陪我吧。晓蕾,你不用管了。溟溟你也是,还有,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为什……”穆溟还没有问出口,就果断被晓蕾打断了,“穆溟那咱们就不用管了。”
“哦。”穆溟茫然地点了点头。
“你们回去吧。”我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莫群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说:“走吧。”
晓蕾:“韩总,您,您保重。”说完,三个人一起走出了会议室,偌大的会议室最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伴着秒针的“滴答滴答”。
这天的午后,下起了蒙蒙的细雨,虽然只是很小很小的雨丝,但是,却给北京带来了一丝寒意。这时正是9月的月末,秋天时节该不远了。天气也渐渐地变冷,一阵又一阵的冷风过境,这座古都,好像更加的凄冷与孤独。
穆溟独自站在路灯下,她特意加了一件衣服,她吸溜了一下鼻子,打了个喷嚏,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那件男士西装外套。
“对不起对不起。”一阵急促的声脚步声传来。穆溟回过头,易都急急慌慌地跑来。边跑边说:“溟溟,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关系的,知道你忙。”穆溟微笑道,她把那件外套递给易都,体贴地说:“来,把衣服穿上,现在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尤其是刚下完雨。”
“你冷吗?”易都问道。
穆溟又吸溜了一下,笑道:“你说呢?”
易都拉起穆溟的手,放到嘴边,哈了哈气,笑道:“现在暖和点了吧,我听人说了,只要脚和手不冷,全身就不会冷。”
穆溟幸福地在易都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将她的娇体倚在易都的怀里。易都搂住了她。
“最近忙么?”穆溟问道。
易都:“还好,最近有一个项目,正在研究呢。”
穆溟:“那你加油。”
易都笑道:“我会的,诶溟溟,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这么沉默啊?怎么了?”
穆溟苦笑一声,说:“没事,就是心里不痛快。”
易都柔声问:“怎么了?”
穆溟:“唉,没什么,只是韩喆……”
易都笑道:“你们俩吵架了?好,明天我就去跟这个兄弟说道说道,太不像话了欺负我女朋友,嗯欺负他自己的弟妹啊。”
穆溟应和着笑道:“什么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易都:“那怎么了?”
穆溟:“你知道,Coin有内奸的事吧。”
易都:“我知道啊。”
穆溟:“我把内奸找出来了,可是好像莫群、晓蕾都不是很高兴,尤其是韩喆,他仿佛还很生气我找出了内奸,反正觉得挺委屈的现在。”
易都:“哟,我家溟溟真棒,这么大的事你都搞定了,诶说说,内奸是谁啊?”
穆溟:“就是莫群的秘书,江岚啊!”
“什么!”易都大叫道,“是她!你确定么?”
穆溟:“没错啊,就是她。”
易都露出一分担忧和恐惧:“那韩喆没事吧?”
穆溟:“他好像很伤心,反正还冲我发脾气了,回公司之后也生了很大的气,真是从来没见他这么狂躁过,我真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易都缓缓说:“溟溟,你不要怪韩喆发脾气,莫群也是,他怎么之前不先让韩喆有个心理准备啊。”
穆溟:“什么意思啊?”
易都叹了口气,说:“溟溟,你知道吗?韩喆其实已经很努力克制自己了,他听到这个消息,没激动得打人就已经不错了。”
穆溟:“到底怎么回事啊?易都,我问你,这个江岚到底是什么人?”
易都长出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想听故事么?”
穆溟:“想。”
易都指了指灯下的路椅,拉着穆溟坐下,他望着天空,缓缓地说:“那一年,我们高一,一班;江岚,九班。韩喆和江岚第一次相遇是在我们打完篮球回班的路上……”
易都声情并茂地讲着当年发生的事,穆溟听得入了神,她的目光好像呆滞了,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意识的,看着不远处的Coin大楼。
“韩喆,你做好心里准备了么?”莫群小声地问道。
我看着监控器中漆黑一片的楼道,默默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该来的总会来的。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