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彩旗飘扬,红色的条幅在漫天飞舞。
  艾悦缓慢地从北影的校门中走出,她钻进停在校门口的一辆黑色奔驰的后座里,摇下车窗,默默地望着她的母校。
  “艾小姐,现在要去机场吗?”前面的司机转头问道。
  艾悦:“嗯,好,这就走吧,也别让他们等得太久了。”
  司机恭敬地答道:“是。”
  车飞速行驶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艾悦的视线一直在向后望着、望着,一滴晶莹的泪滴滴到了她的手背上。
  是的,在我们几个人之中,她是最天真、最单纯、最没有城府的,但却也是最多愁善感、最有情有义的。她常常会为一些小事而流泪,甚至是见到路边有不幸被车碾死的麻雀。她就是这样,天使的容貌,圣母的心灵。
  车停在T3的航站楼前,她拿着行李下了车,焦急地在人群中寻找着我们。她不知道,就在她没头没脑的寻找时,我们这群人已然来到了她的身后。
  莫群在她的身后,用手一拍她的后背,说:“Hey,我们在这呢。”
  艾悦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莫群,一下子也平静了。她狠狠地用手打了莫群一下,说:“死莫群,吓死我了。”
  我们都笑了。
  我走了过了,轻声对她说:“艾悦你来了,怎么样,今天还好么?”
  艾悦:“还好。”
  虽然她嘴上说还好,但是以我对她多年来的了解,以及她脸上的泪痕。我很容易知道她哭过了。
  我:“没关系,这回去好好地玩,把其他事都忘掉吧。”
  艾悦:“嗯。”
  白晓风:“行了行了,你们俩,弄得跟追悼会似的,诶韩喆,什么时候可以走。”
  我:“包机,随时。”
  任天游:“那现在就走吧。”
  我:“OK,let’sgo。”
  就这样,我们这群人上了飞机,飞向日本。昨晚,北京是下了雨的,这时候天空中有着一道绚丽的彩虹,美丽极了。飞机向彩虹的那方向飞去,给人以无限的希望。
  北京离东京是不远的,上午的飞机,下午也就到了。可是原本兴致勃勃要去富士山上野营的几位小姐却临时改变了主意。她们说,富士山是会去的,野营也是必须的,可是当下却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去银座购物。不用脑子想我也知道,一定是水柔和温可两个小魔鬼的主意,无奈,我们五个男性也只好陪她们去了。也因为如此,我们在银座那条街上,见证了一场空前的“洗劫。”
  第二天清晨,我们这群人来到富士山脚下,经过一天的攀爬,终于在下午,太阳落山前抵达了山顶。
  我们这群人一边打打闹闹,一边在山顶上支帐篷,用了好长时间才将帐篷全部支好,我们围坐在一起,看着前方连绵不断的山。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我们也都饿了,易都将他的背包打开,里面尽是些方便面、面包、奶酪、寿司等吃的。他把这些吃的从包里拿出来,说:“大家先吃吧,吃完了再玩吧。”
  水柔:“吃这些啊?”
  易都:“不然呢?”
  水柔:“真无聊。”她顿了一顿,突然她的眼神中闪出一份喜悦,她拍了拍坐在身边的白晓风,说:“诶,刚刚我看见那边有卖烤具的,不然咱们去买几架。”
  安忆喜道:“这主意不错,就是嘛,来野营当然要自己动手做烧烤了。”
  白晓风:“买几架烤具不是问题,关键是原料呢?”
  艾悦:“自己去找吧,这里有树林、有溪,当然就有原料了。”
  水柔拍手叫到:“好啊好啊,有意思。不如这样吧,咱们分组吧,烤具也多买几组,然后各做各的,最后谁做的最难吃,谁就要答应其他人一个条件怎么样?”
  我们一起拍手叫好。
  我:“那这样吧,我和温可一组,晓风和水柔一组,天游、易都和莫群一组,然后姐姐和艾悦一组,诶不行,姐姐和艾悦一组我不放心,这样吧,天游你和他俩一组吧。”
  天游伸手做出了一个“OK”的姿势。
  分组完毕,便各自行动了。
  我和温可走在寂静的树林里,一路上我们都悄然无声,没有打破这难得的安静。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风起了,随着风吹动的节奏,我们的脚步也慢慢加快,这时我们感觉自己不在地上,在天上。风吹到脸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我们就这样在林中漫步,早已忘却了这次出来是找寻猎物的。我们渐渐地穿过树林,前方是一条小溪,溪水很清澈,可以让人一眼望到底,它的周围,除了那片树林,便是些凹凸不平的岩石了。
  我和温可相视一笑,挑了块较为干净的石头,便坐下了。
  温可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搂住了她,然后便陷入了沉默。
  在外人或者安忆等人面前,我们总是吵吵闹闹的,简直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可是当我们单独在一起时,却更爱这种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