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游将油门踩到了底,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发了疯似的在公路上疾奔。街上所有的交通信号灯通通被任天游无视掉,他的眼睛一直朝前方盯着。这时他渴望的只有速度,车子在疾驰,留下的只是气筒排出的黑烟和摄像头“喀哧喀哧”拍照的声音。
  任天游将车草草地停进了我家的车库中,他匆忙地下车,飞跑到我家门前,打开门,一边朝里边走,一边大喊:“池樱,池樱,你在哪?”明显地可以听出,他的声音中带着哽咽。
  任天游走到大厅,他愣住了。我们所有人都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正聊得不亦乐乎。沙发的正中央则是一个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女郎,当然,那就是池樱了。
  水柔恰恰对着大厅的入口,她不经意地一瞥,正好看见正在大厅口发呆的任天游。
  水柔小声说:“天游哥来了。”
  房间里的声音瞬间静了下来。
  水柔冲任天游招了招手,喊道:“天游哥,过来啊。”
  任天游一步一步缓慢地走来,池樱站起身来,也朝他走去。
  任天游走到池樱面前,凝视着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爱怜与惊喜。
  池樱也只是沉默微笑地看着他。
  就这样持续了10秒左右,任天游猛地一下,将池樱抱在怀里,哽咽道:“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池樱拍了拍任天游的后背,说:“游,我也是。”
  任天游放开池樱,池樱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我们也坐下了。
  任天游:“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让我去接你?”
  池樱:“刚刚回来,没告诉你是要给你一个惊喜啊!”
  任天游喜道:“真是太惊喜了!”
  池樱:“这次我回来就不走了!”
  任天游:“真的?”
  池樱:“当然是真的了,还是没考上博士,那就算了吧,不考了,这样挺好。”
  任天游:“就是就是,别走了。”说完他伸出手臂,池樱躺入她的怀中。
  池樱:“诶,我不在的时候,游还安分吧,没出去拈花惹草吧?”
  易都笑道:“他倒是也得敢啊?”
  池樱笑道:“那可说不准,整天跟晓风在一块可难免不被带坏啊。”
  水柔白了池樱一眼,白晓风:“池樱你真是无时无刻不忘岔我啊。”
  任天游:“我可没有,我每天只想你。”
  池樱:“哎呀,没想到我不在的日子里居然有这么大的变化。”她把头转向我,说,“韩喆你都开始接手Coin了!”
  我:“那当然了,再过两年我就要成为Coin正式的掌门人了。”
  池樱:“我在日本的时候接到我爸的电话,说是下个月要去参加Coin北京区成立十周年的庆典,还说这次庆典同时也是庆祝你开始接手Coin。”
  我:“是的,这次好多人都会来的。”
  池樱:“我在日本见过穆溟。”
  我和温可惊道:“穆溟!”我的声音中充满的讶异与惊喜,而温可的声音中却分明被一丝恐慌和恼火所占据。
  池樱:“是的。”
  安忆:“老弟,穆溟是谁啊?”
  我刚要说话,温可在一旁冷冷地说:“Sheisabitch。”
  安忆及在座的所有人全部都怔住了,谁也不知道曾经温可和这个穆溟之间发生过什么,除了我和池樱。
  任天游推了推池樱,用极小声的声音在池樱耳边问道:“谁是穆溟?”
  池樱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我:“温可你说话能别这么难听吗?人家怎么就是个bitch了!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小心眼啊?”
  温可冷冷地说:“哟,怎么了?说到穆溟你也不叫我‘可儿’了,直接叫‘温可’了。怎么了?说到你的老情人你不乐意了是吧。”
  所有人惊道:“老情人?!!!”
  我:“你没事吧,我从那年到现在都说过多少遍了,我跟穆溟不是那种关系,而且从来不是,诶,不是,我发现你怎么变得这么庸俗了。”
  温可怒道:“我庸俗!韩喆,你脑子没事吧!你知道你是跟谁订的婚么?你知道你的未婚妻是谁么?是我!不是穆溟那个贱人!”
  我:“我再说一遍,穆溟不是bitch。”
  温可:“行行行,她不是。”她顿了一顿,然后蓦然叫道,“那谁是?”
  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插不上话,因为谁也不知道温可和穆溟之间有什么恩怨。唯一知情的池樱却不敢说一句话。
  我和温可彼此怒目而视,屋内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感。
  安忆向旁边的艾悦小声说:“他俩这么针锋相对,咱们是不是该劝劝啊?”
  艾悦小声地回答:“我觉得是。”
  安忆:“怎么说啊?”
  艾悦耸了耸肩,急道:“我也不知道啊。”
  安忆想了想,壮起胆子故作镇定的说:“哎呀,老弟、可儿,你俩别急嘛。”
  我:“没事姐,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啊。”
  安忆:“可儿,你也别急嘛,那个穆溟真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温可大声喊道:“姐姐,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贱人的名字行不行,我拜托你行不行。”
  听到温可冲安忆大吼大叫,我不禁怒火中烧,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觉得无比愤怒。冲动下,我居然做了一件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我冲到温可面前,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怒道:“你有病啊,姐姐招你了,你冲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