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睡梦中隐约听到鸟的叫声和哗哗的流水声,隐约感觉到有一缕阳光照到我的眼。
我的潜意识控制我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我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吊灯,在我的头顶上。而我则躺在一张巨大且十分柔软的双人床上。
我坐起身来,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中,照到我的身上,照到正在化妆镜前,穿着浴袍、湿着头发正在梳妆的温可的身上。
温可从她面前硕大的镜子里,看到了刚刚坐起的我。她转过头,笑靥如花,说:“终于醒了,贪睡鬼。”然后她把衣服扔到床上,笑道:“快穿衣服,然后去吃早饭。”
我:“沈大哥呢?”
温可:“呦,我没听错吧!你叫他什么?‘沈大哥’!”
我:“那怎么了?人家多好一人啊?”
温可:“诶,我倒是想听听,人家干什么了,让你态度转变这么大。”
我:“可儿,你知道么?沈兆这个人不简单。”
温可:“怎么不简单?”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给她讲述昨天晚上的事。
昨晚:
我跟着沈兆来到他的房间,我坐到沙发上,沈兆告诉我他和温可一点关系也没有。刚刚的情况实际上是温可为了气我和他演的一出戏。
我茫然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办才好。
沈兆凑到我的面前,说:“韩少,其实呢,你想和温小姐和好如初很容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我急忙问道。
沈兆:“那您可得放下面子了。”
“什么啊?”我奇道。
沈兆:“韩少,虽然我和温小姐接触时间不长,但是我自认为现在对她还是有了一定了解的。我觉得,现在她虽然在对你冷战,但是她的内心还是十分爱你的。”
我:“这不是废话吗。”
沈兆:“那里是废话啊?这就是一个巨大的突破口啊。”
我:“什么突破口?”
沈兆:“你想啊,她现在表面上对你冷冰冰的,但是她肯定很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就像你这样,对吧?”
我茫然的点点头,说:“对,那又怎样?”
沈兆:“所以啊,她现在不理你,但是当她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你说她会不会有很大反应?”
我:“你什么意思?”
沈兆:“韩少,我觉得以您的智商,应该能明白吧。这也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温小姐是个醋意很浓的女孩,如果她看见你这样。我相信,她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我听完沈兆的话后,脸通红通红的,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说的,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但是……”
沈兆哈哈大笑,说:“韩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想啊,你是觉得和温小姐和好重要呢,还是面子重要呢?”
我:“两个都重要。”
沈兆把手一摊,说:“那我没辙了,你自己想吧。”
我望着天花板不知所措。
沈兆:“这么说吧,面子和温小姐,你选一个。”
我:“那好吧,还是可儿重要。我答应。”
沈兆笑道:“这才对嘛。”
我:“可是……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搞定了啊。”
沈兆:“没错,所以你需要有下一步的计划。”
我奇道:“还有什么啊?”
沈兆:“你知道她喜欢什么么?”
我:“我当然知道了,普拉达,爱马仕,LV……”
“Nonono。”沈兆冲我摇了摇手指,“我说的不是这个方面的。”
“那是什么方面的?”我再次愣住,“你能不能别卖关子?有话直说行不行?”
沈兆:“你难道不知道她喜欢海绵宝宝么?”
我:“我当然知道了,这我能不知道么?她喜欢这很多年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兆:“多明显啊,她的包上挂着海绵宝宝的挂坠,手机壳是海绵宝宝的,就连信用卡上都贴在海绵宝宝的贴画。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我:“行行行,就你观察仔细。那又怎样?”
沈兆:“如果你穿着海绵宝宝的衣服,在她看见你纸醉金迷后发脾气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向她道歉,她会怎么样?我相信这么大的反差一定会让她怦然心动的。”
我:“这就是你出的主意?诶,我问问你,你是不是今晚要彻底摧毁我的面子和形象啊?”
沈兆:“得得得,你还是自己想,面子和温可到底哪个重要。Bytheway,你看没看过韩剧?”
我:“看过,不多。”
沈兆:“韩剧里男主角向女主角道歉不都用这招数么?穿着极其萌的衣服跳舞,我这还没让你跳舞呢。算了,跟你说也是对牛弹琴,你根本就不想和人家和好啊。”这时我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但是我感觉我的内心已经认可了沈兆的建议,只是嘴上还希望为自己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我小声说:“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都这么晚了,你让我到哪弄海绵宝宝的衣服啊?你别告诉我这酒店的商品部有卖的。”
沈兆:“你就说你干不干吧。”
我勉强点了点头。
沈兆:“OK,等着。”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沈兆:“喂,老杨,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噢噢,我已经到北京了……哈哈,谢谢谢谢,不用了。对了老杨,有件事要麻烦你。——我现在急需一套海绵宝宝的衣服。——对现在。——嗯,套装。——好的,我在香格里拉总统套‘1617’房间。——好的,感谢,再见。”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挂断电话,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沈兆略显得意说:“等着吧。”然后竟在沙发上开始打鼾。而我则情不自禁地开始重新猜测他的身份。
我不知道自己猜测了多长时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我稍稍一愣,沈兆便随即起来,走到门前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