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有妖,常作太守服,诣府门椎鼓,郡患之。及费长房知是魅,乃呵之。即解衣冠叩头,乞自改变为老鳖;大如车轮。长房复就太守服作一札,敕葛陂君;叩头流涕持札去。视之,以札立陂边,以颈绕之而死。广记四百六十八。
费长房能使神,后东海君见葛陂君,淫其夫人;于是长房敕系三年,而东海大旱。长房至东海,见其请雨;乃敕葛陂君出之,即大雨。御览八百八十二广记三百九十三。
费长房又能缩地脉,坐客在家,至市买鲊;一日之间,人见之千里之外者数次。类聚七十二御览八百六十二。
汉桓帝冯夫人病亡。灵帝时,有贼盗发冢,七十余年,颜色如故;但小冷,共奸通,至斗争相杀。窦太后家被诛,欲以冯夫人配食下邳;陈公达议:以“贵人虽是先所幸,尸体秽污,不宜配至尊。”乃以窦太后配食。类聚三十五。
蒋子文汉末为秣陵尉,自谓骨青,死当为神。御览三百七十五。
胡毋班为太山府君赍书,请河伯贻其青丝履,甚精巧也。御览六百九十七。
袁本初时有神出河东,号度索君,人共立庙。兖州苏氏母病往祷,见一人,着白布,单衣高冠。冠似鱼头,谓度索君曰:“昔临庐山下共食白李,未久已三千年。日月易得,使人怅然!”去后,度索君曰:“此南海君也。”齐民要术十初学记二十八类聚八十六御览八百八十二又九百六十八
类林杂说十五。
华歆御览引作子鱼为诸生时尝宿人门外。主人妇夜产,有顷,两吏诣门,便辟易却,相谓曰:“公在此!”踌躇良久,一吏曰:“籍当定,奈何得住!”乃前歆拜,相将入。出并行,共语曰:“当与几岁?”一人曰:“当三岁。”天明,歆去。后欲验其事,至三岁,故往问儿消息,果已死。歆乃自知当为公,御览引作子鱼喜曰我固当公后果为太尉。魏志华歆传注御览三百六十一又四百六十七引有末句。
蒋济为领军,其妻梦见亡儿涕泣曰:“死生异路!我生时为卿相子孙,今在地下为泰山伍伯;憔悴困辱,不可复言。今太庙西讴士孙阿今见召为泰山令,愿母为白侯属阿,令转我得乐处。”言讫,母忽然惊寤。明日以白济,济曰:“梦为尔耳,不足怪也。”明日莫,复梦曰:“我来迎新君,止在庙下;未发之顷,暂得来归。新君明日日中当发,临发多事,不复得归。永辞于此。侯气强难感悟,故自诉于母。愿重启侯,何惜不一试验也。”遂道阿之形状,言甚备悉。天明,母重启侯曰:“昨又梦如此六字依广记引补虽云梦不足怪,此何太适适,亦何惜不一验之。”济乃遣人诣太庙下推问孙阿,果得之;形状证验,悉如儿言?济涕泣曰:“几负吾儿!”于是乃见孙阿,具语其事。阿不惧当死,而喜得为泰山令,惟恐济言不信也。曰:“若如节下言,阿之愿也。不知贤子欲得何职?”济曰:“随地下乐者与之。”阿曰:“辄当奉教!”乃厚赏之。言讫,遣还,济欲速知其验,从领军门至庙下,十步安一人,以传阿消息。辰时传阿心痛,巳时传阿剧,日中传阿亡。济泣曰:“虽哀吾儿之不幸,且喜亡者有知。”后月余。儿复来,语母曰:“已得转为录事矣。”魏志蒋济传注广记二百七十六
案类林杂说六云蒋济字子通楚郡平阿人也魏文帝时为太尉济有子亡经十年其妻夜梦亡儿告之曰在地下属太山辛苦不可言今领军府南有孙阿者太山府君为录事欲为录事愿毋属孙阿使某得乐处其母惊觉涕泣告济济为人刚强初不信至明夜又梦儿还如前言复告济济召阿至乃述梦中嘱阿阿曰诺如之言地下与君方便经旬日阿病卒后数日其妻还梦见亡儿来曰某地下乃得孙阿太山录事力也魏时人事出列异传文多省略讹夺而与他书所引颇不同。
吴选曹令史长沙二字御览引有刘卓病荒,梦见一人,以白越单衫与之,言曰:“汝着衫污,火烧便洁也。”卓觉,果有衫在侧。污辄火浣之。初学记二十六御览三百九十九。
吴时长沙邓卓为神,遣马邛疑当作迎之。见物在下,纷纷如雪。卓问持马者,曰:“此海上白鹤飞也。”一人便取鹤子数枚与卓。敦煌石室所出唐人写本类书残卷。
大司马河内汤蕤汤御览一引作陵一作阳字圣卿,少时病疟,逃神社中。有人呼杜邸杜邸,圣卿应声曰:“诺!”起至户口,人曰:“取此书去。”得素书一卷,乃谴劾百鬼法也。书钞八十七所劾辄效,御览五百三十二又七百四十三作乃差。
魏郡二字御览引有张奋者,家巨富。后暴衰,遂卖宅与黎阳程家。程入居,死病相继;转卖与邺人御览引作荆民何文。文日?,乃持刀上北堂中梁上坐。至二更,忽见一人,长丈余,高冠黄衣,升堂呼问:“细腰舍中何以有生人气也?”答曰:“无之。”须臾,有一高冠青衣者,次之,又有高冠白衣者,问答并如前。及将曙,文乃下堂中,如向法呼之。问曰:“黄衣者谁也?”曰:“金也!在堂西壁下。”“青衣者谁也?”曰:“钱也!在堂前井边五步。”“白衣者谁也?”曰:“银也,在墙东北角柱下。”“汝谁也?”曰:“我杵也!在灶下。”及晓,文按次掘之,得金银各五百斤,钱千余万。仍取杵焚之,宅遂清安。广记四百御览七百六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