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苍白,立马将妻子儿女挡在了身后。他的家人像是也看出来了我们来者不善,也表现得比较惊恐。
“你们是,谁的人?”
“我一直以为你不用知道的,你若什么都不做,没有人是你的敌人,但是,你成了七皇子的人,就意味着所有与七皇子为敌的人都是你的敌人,你就先没有想好么?”
“放过我的妻子孩子。”
“不。”
我抽出短匕,火红色的羽毛在柄上飘动。男人咬了咬牙,看了妻子一眼,他的妻子立刻会意,我笑了笑,和我玩战术么?
我挥刀而出,刀刺进木轴里,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男子马上发狠,从墙角处拿起剑来与我对抗,他的剑气凌厉,我的短匕已经处于劣势,我转动手腕,短匕在我的手中变成了长剑,男子自是知道他是比不过我的,不过我看见他一直盯着他的家人看,也知道他晃了心神,便一剑刺出,却没想他趁着我的肯定的间隙,从身上拔出一个烟筒,丢出了窗外,窗外立即响起了火炮升空的声音。
我心知不妙,便不与他耗下去,使出狠招,一剑封喉。
那种感觉,很绝望,一剑出去,没有什么来阻挡我的剑势,剑像插进了沙子之中,只不过,有大量的液体顺着我的剑流了下来,他的眼神变得很绝望,喉头滚动了一下,震感顺着剑传到我的手上,然后,他就吐了一口血。
“落柏!”“父亲!”
我抽出剑,及川拦住我,示意我接下来的事情他来做,我摇摇头,朝女人和孩子走了过去,女人扑了过来想要拦住我,我一剑刺下,贯穿了她的身体,然后朝她的孩子走去,她却没有死过气,像狮子一样扑回来,挡在孩子们的身前,孩子们也被吓得惊恐万分。
“求求你,放过他们,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脸,把她嘴角的血迹擦干净,朝着她笑,“若是不杀了他们,谁与你们黄泉上作伴啊?”
“对不起,落柏的事,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没有阻止他,全是我这个做妻子的不仅责任,如今落柏不在了,我也将要走了,你就放过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吧。”
“呵呵,他们不是都看见了么?”
女人愣住了,眼神无光,看来是真的不行了,转头过去和她的孩子说话,“你们的爹爹,什么都没有做错,不应该受到惩罚的。”
然后她看我,“当初,我或许该阻止他的,可是他的一身才华,又怎么能浪费了呢?哈哈,落柏,那么快乐,一起风发,我又怎么阻止的了呢?”
她抱住她的孩子,缓缓的说,一个字一口血的说,“命里注定的,终究是逃不了的啊。”
她咽了气,孩子们早哭成了泪人,男孩子突然站起来,用手接着我的剑刃,瞬间早已干涸的血又混入了新的血。
“妹妹,快跑。”
小女孩被吓住了,反应了一段时间才动,结果被及雨手起刀落,瞬间没了声息。
“你这孩子,是在做什么?”
“你,逆转合格女魔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在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魔头,因为我们是亲人啊,我是她的哥哥啊,我必须要保护她,你这女魔头,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哧~”男孩子的声音也消失了,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我淡淡的说,“动作快点,处理了我们就走。”
我们最后离开的时候没身后是一片火海,最安全的方式,就是火。今日之后,这里再也找不到一点痕迹了。
那个黄色的物事是一封信,上面写着,多谢落柏兄台相助,本王明日即将迎你们入府,也是为了保护落柏兄家人的安全,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纸片在大火中化作了灰烬。
有些事,总是要迟上那么一部才肯罢休,有些人,也来的晚了。
我看见眼前的人,如是想到。
“你们是谁?”来人是个青年,看样子,也是个领头的,相比我们一行人除了我之外的黑衣,他们一看就是正规军这类的。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是你们要做什么?”我打开扇子问道,所持的扇子自然是很平常的那种。
那人望了一眼山头的火光,大惊失色,心知来的已经晚了,便咬了咬牙,一挥手,他的部下就把我们包围起来。我也大概猜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个时候担心是多余的,只好背水一站才能解决了。
混乱中人群开始打打杀杀,映着天边的晚霞,将这个世界都染成了红色,正规军果然还是不同于民间的组织,虽然都不算高手,但是也不好解决。
青年看我是领头的就向我杀来,我的武功并不差,在看到他的第一招就明白这绝对是一场恶战了,他应该是个武林人士。朝政的背后没有几个地方是干净的,拥有这些高手自然也是各个夺位者的实力,我从来不说我们就代表着正义,自古就是成者为王的。
我们在丛林中穿梭,竟是来到了一个僻静处,及川及雨也脱不开身来助我,反而分神间差点被寻了空子。
我的剑招都被青年躲闪了过去,不由得让我心中憋了一口闷气,实战与练习到底是不一样的。
“你是师从何处?”
“阁下看不出来么?”
“莫不是江湖上上消失已久的?”他自己说着,却又觉得不可能,我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但看他莫名被恐吓的表情想吓他一下,就顺着他的话应了。
“呵呵,看来被你猜中了,你见识不错嘛。”
“小姑娘别骗人,你可有标记?”
“标记岂是你随便看的。”我一剑过去,没想到他翻身过来,对着我的手臂就是一挥,我侧身惊险躲过,却还是被凌厉的刀势划了一条很深的口子,血立即涌了出来,只是轻轻一擦就这么严重,要是刚才没有反应过来我这天手臂肯定就没有了。
一见血,我们都比较兴奋,这说明了我们都是生活在这个世界黑暗角落的人。
后来忘记了过了多少招,我身上已经有了数十道伤口,打多伤在左臂,以前师父就说过,我的左臂是个防守的死角,不好好听师父的话,果然。但是青年也不好过,我划伤了他的颈部,正在大量的出血,他已经不行了。我最后补了一剑,他就直直的倒在了竹林中。
我捂着左臂回到了刚才遭遇对手的地方,果然,战斗即将结束,我便独自往前走了。
不一会儿出及川及雨追了上来,山中开始下雨,我们冒雨前行,这样,雨水也能冲散我们的痕迹。但是最终我们停了下来,因为我,昏倒了。
窘迫
醒过来的时候御魂正在我的身边给我把脉,我这才知道御魂还是精通医术的,我不仅对她好奇了起来。
我全身还是湿的,应该刚刚回来,她把完脉正要给我换衣服,顿了顿,她身后的人就出去了,我起身,头还是有点昏沉。
“御魂,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给哥哥说,就说事情已经办妥,只是在回来的路上好像是遇到七皇子的人了,打了一架,不过最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御魂没有说话,转身出去了,这是在表达对我的不满吧,我苦笑。
不知为何,我浑身上下都很痛,手上的伤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至少,我现在痛得抬不起左手了,其次,肚子也很痛,像肠子被人绞烂在里面了。
我别扭的脱下身上的衣服,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床上,竟然是血迹!而且,我循着血迹网上看,竟然是大腿里面流出来的。
“御魂!御魂!御魂!”
一阵慌乱的脚步,两个人进来了,一个是御魂,一个是,哥哥。
而我,赤身裸体!
“怎么了?”哥哥问。他好像全然没有意识到目前我的窘境。
不知怎么,我就觉得自己要死掉了,流了这么多的血,肚子这么痛,肯定是得病了,这样,哥哥会不会就不要我了,那以后,对于哥哥我就没有用了,怎么办,眼泪就簌簌的下来了,然后指着床上的血迹说,“御魂,我怎么了?流了好多血”
御魂的脸立即变得通红,哥哥一看,也愣住了,然后和御魂一样,脸红了?
哥哥出去了,御魂给我盖上了被子,擦干净眼泪,哭笑不得,然后。
我永远不知道,在御魂的眼里,刚才那一幕有多么的,混乱。我知道这个东西叫做癸水,然后每个月都会出现,出现的时候御魂就会很认真的给我计算日子,调理饮食,然后嘱咐我很多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它来了之后,就表示我是一个大女孩了,可以嫁人了,然后,若是和男子,那个,就会像碧荷一样,有小孩子了。
我的脸,也红了。
这件事自然没有报告到了宫里,如果是说了,自然对于我们不是什么好事。而我,却是抱恙了,我整日在床上,身上酸痛没有力气,再加上手上受了伤,御魂几乎是每一件事情都要为我做到底,不过关于伤口,幸好御魂能调理出一种伤药,好了之后几乎看不见疤痕。
期间,哥哥却没有来看我,直到月事快完了的时候,他才在一个夜晚悄悄的来了我的房间。
御魂退下了,房间里卖弄只有我们两个人,想起那天的事情我还是不能释怀,不敢看他。
“怎么?雪然是大姑娘了,就不想理会哥哥了?”他很自然的坐在我的床上。然后还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一时窘迫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然上次为哥哥做的事情,很好。”“哥哥很高兴。”
“哥哥高兴就好。”我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他瞬间愣住了,然后用指腹擦了擦我的嘴唇,“这么这么干啊?要喝水么?”
“不用。”
“对了,然然,我听说,你回来的路上杀了一个人,是个年轻人,应该吧?”
这又怎么了?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不知道,只是他来拦我,不能被他暴露了我们,就只好杀了他。”
“哈哈,他可是西峰门门主的儿子,江湖上都说他是接触的青年呢?没有想到在替七弟做事,以前我还想派人去寻他的。”他转过头,“看来,然然你果然是个宝贝,一个人就够了,只要你一个人。”他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我能感觉他额头的每一寸皮肤。
“恩。”“所以,以后,哥哥你,放心,然然绝对不会背叛你,而且,然然,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我笑着看他,“因为,哥哥,你可是然然唯一的亲人啊。”不,因为哥哥,你可是然然最喜欢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