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家的事情惊动了宫里,哥哥自然也就知道了,及雨告诉我,宫里面传来消息,已经为我拟好了婚期,就在九十年后的二月初五。我知道的时候,只得苦笑,但是那日在岐山发生的一切,我什么都没有说出去。
  哥哥急匆匆的进了我的房间,把圣旨扔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意思?”
  我抬起头,笑着,“总之就是,不能如哥哥的意了,然然暂时不会嫁出去,还要和哥哥在一起很久,当然,然然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听哥哥的话,帮助哥哥,什么都可以做,哥哥,原谅我好么?”
  哥哥进来的时候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在听了我的话之后竟然面色松动,还道了一声,“好。”
  我笑着扑进他的怀里。他如同往常一样抚摸着我的头发,这才发现,我的头发,即使是绾了上去,却还是长长的拖在了地上。
  “怎么你的头发长了这么长?”
  “早就这么长了,只是哥哥你不关心我而已。”
  那一年的止城开始流传着这样一个事情,止国最美丽的女子是和凤公主,因为根据不知道哪里传出的消息,曾经有仙人也要同她成婚呢!
  但是很快,这件事情就被淡忘了,因为,止国发生大事情了。
  真实的时间
  止国的大事有好几件,第一,是关于尺国的,尺国的新帝即位,正是以前同二皇子交好的万俟尘。其二,止国皇帝陛下突然病重,只得卧床,一切事宜交由大皇子和二皇子和六皇子。其三,朝中的大臣开始沸沸扬扬的闹着关于储君的事情,其四,备受看好的六皇子最近出了事,有人爆出他府上最近日日笙歌,他本人还大言不惭的许诺下人自己当了皇帝给他们什么封赏,有知情人士上述谏六皇子行为不检点,还有投用国库的嫌疑。
  综合起来一句话,止国现在很乱
  然后,尺国新起,趁乱占领了止国的边疆。十月的时候,七皇子战伤,回止城疗养,期间,边疆失守,好在有苏将军,也就是我的外公,收复了失地,但是,却战死沙场。有人出示证明,苏将军是遭到了贼人陷害,有人将情报透露给了敌军。
  而这个人,就是,身在止城的六皇子
  至于六皇子的原因和简单,就是交易边疆的城池讨好尺国。十一月,六皇子被处死。宁妃第二天就疯了,成天嚷着,“风岸你这个逆子,陷害亲生弟弟,不是人“之类的。但是没有人去理会她。
  只是苏起,我们的外公,却是死的最冤的人。他一心想着,有风岸在,肯定有惊无险,殊不知,哥哥早就已经厌烦了他的专政,也心知他日为帝,苏起也一定会对自己有害,只要他战死沙场,皇帝对我们,就只有愧疚,而风间自然什么好处没有,殒了自身性命,好处都是哥哥的,连带着外公家的人,也只是把风间作为仇人,把哥哥作为新任的主子。哥哥完全的拥有了苏家,以及朝廷上的一大部分实力。
  由于局势的火热,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轻举妄动,哥哥和大皇子之间的博弈正式开始。我落得个清闲,享受着人生中的最惬意的时光。
  我整日整日的在外面玩耍,要是哥哥功成,我以后就得身退,要是那一天哥哥不要我了,我就去找花空,但是那个时候,我也就没有时间再来这鲜活的世间了。更重要的是,我,无事可做。
  我发现刘之文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有许多古怪的想法,他外表看起来是一个杰出的年轻人,但是只有我知道,他骨子里面其实就是一个痞子,与我那张远表兄是一个德行,难道做侍郎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我与他混在一起除了及川和及雨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人就是张远。
  真正的刘之文
  我和刘之文经常玩在一起,他会给我看给我讲很多有趣的事情。例如今天,他就带我来了赌坊。
  赌坊里面乌烟瘴气,我不是喜欢,但是里面的人都疯狂的痴迷。刘之文带着我玩了几把,只是赢,不曾输,粗略一数,竟然拿也有将近五百两油光光的银子。
  不知为何我心情很好,牵着他就走了出来。我不是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而是用这种方法我还是第一次。
  “我们说好要五五分的,你不许赖账。”
  “嘿嘿,不是我说不赖账就行的。”
  “那你什么意思?”
  “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话一说完,不知从哪里就冒出了几个彪形大汉,他们满脸的横肉,怒视着我们,“好小子,赢了钱就想走?”
  “我说不玩就不玩了,你管我。”我回答道。
  “哟,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啊,你可能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啊。”
  “什么规矩?”
  大汉把手中的大木棍杵在地上,“你把银子放下来,我就放你们走。”
  “那可不行,这是我们的银子。”
  “那就别怪兄弟我不客气!”
  他们一群人显然是干惯了这种行当,立马就冲上来把我们团团围住,我心知不好,我并不怕他们,但是刘之文是个货真价实的文弱书生,别看他一天底气足得很,但是真抡起武功来,那可是,一等一的,差。
  我一边护着他还要解决那么些个五大三粗的人,着实累的不行。其实如果使用杀招很方便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样的自己,不想被别的人看到,所以处处也只得累一点。
  最后,我拉着刘之文突出了重围,跑到了大街上。他累的直喘气。
  “以前虽然知道你很强,可是没有想到你一个人能干掉这么多的人呢!”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这些人,都不够下饭的。”
  “呵呵,你就吹牛吧,分明也累的不行了。”
  “那是因为”我刚想辩解,也觉得着实无用,就索性放弃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呵呵,走吧,哥哥我带你去喝花酒。”他掂着重重钱袋。
  要是我知道喝花酒是什么意思我绝对不会跟着他来。
  又是以前那家妓馆
  这一次换了一个妈妈,因为上次留下了不好的回忆,所以我对这种地方很是厌倦,但是刘之文显然是受用的很,而且,他觉得带我这样一个女孩子来这种地方,肯定也有趣的紧。
  妈妈招待我们坐了上座,我们就在那里碰见了熟人。张远。
  张远远远的就招呼了我们,妈妈见我们是熟人也就放心的让我们坐在了一起。张远和哥哥的关系是真正的好,所以他自然也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过,也仅仅限于知道我是闻人雪然而已。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跟着这不正经的来这种地方?”张远直指刘之文。
  “那表兄你也来这里,岂不是也是不正经。”
  “呵呵,小丫头嘴皮子还硬呢,小心我告诉你哥哥。”
  “诶,张兄你就别吓她了。”
  “呵呵,倒是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大部分都是他们在吹牛什么的,偶尔也提起我,但是我俨然已经成为了空气人了。我就自己找乐子,看着下面的人潮,找寻着长得漂亮的姑娘。
  “对了,听说,然然可是止国的第一美人啊,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怎么,也该让我这个做兄长的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吧。”
  “不给你看。”
  “刘兄都看了,怎么我就不能看。”
  “他也没有见到过。”
  张远看向刘之文,后者无奈的耸耸肩。
  “不过然然你就算长的再漂亮,肯定也没有一个人漂亮。”
  我想起了多年以前在这里听到过的一个人的名字,“是不是一个叫什么烟的?”
  那两人的表情变得很古怪,“奇怪,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子的?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在这里,哪有长久的花儿呢。”刘之文说道。
  “当然不是,但是那个人,曾经也在这里出现过呢。”
  “那是谁?”
  “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证明那个人长得很漂亮,你知道的,你哥哥想来是个不怎么爱美色的人,但是有一次,他在这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女子、”他指了指下面的人潮,“竟然就直直的跑了下去,还把那女子拐进了房间,至于发生了什么就不便于告诉你了。”说完他朝着刘之文若有深意的笑了笑,后者也会心一笑,我心知他们说的不是好事,也就不接话。
  “嘿嘿,你不是一向都粘你哥哥的很的么?怎么不上心了?”
  我不说话,气死他们。
  “算了,罢了,你倒是与寻常女子不同的。”但是他好像陷进了回忆里面,“可是啊,那个女子,我竟然连面也没有见着。”“我找到你哥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那个女子也不知道了去向,我问了当时的妈妈,那妈妈也不知道是何人。哎呀,真是可惜了,你哥哥他,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急色,嘿嘿,我竟然连人也没有见着。”“啧啧”
  “那女子有什么特征没有?”刘之文问道。
  “这个倒是记不清了。”“不过那女子年龄应该不大。”
  “你们就没有一个正经的么?至少我也是女子。”我没好气的说。
  “呀呀呀,对啊,这位还是公主呢,理应是个大家闺秀的,不知怎么的也跟着我们这些不正经的人来了这种地方了?”张远调笑的说。
  那一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没曾想到,接下里不久的日子里面就发生了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