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语,憋了一肚子气,最后只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启动了车子。
  然后跟不要命似的开车冲了出去,我想骂人,但还是忍了,这要是将他惹怒了,等会他直接将车子开到护城河里。
  我就小命难保了。
  车子停在别墅楼下的时候,我胃里翻江倒海,我一边下车,一边骂他,“严宫希,你特么的变态,想死你自己死啊,开那么快,你投胎啊!”
  他下车将我扶着,带着我在别墅门口那颗梧桐树下干呕了一会,许久见我好了点。
  他才道,“怎么样?好些了么?”
  我胃里总算是好些了,站直了身子,看着他道,“没事了,拜拜,路上小心!”
  说完,我直接朝别墅走。
  他站在身后,看着我道,“林韵,如果你离婚,我可以养你一辈子,但我更希望你自立自强!”
  这特么说的是什么鬼话,乱七八糟的。
  说完,他就走了。
  我摇摇晃晃走到别墅门口,就看到阴森森站直在门口那尊大佛。
  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大爷的,严宫希刚才那话,绝对是故意说给陆泽笙听的。
  这贱人,害人不浅啊!
  我站直了身子,看着门口杵着的男人,脸上扯着笑道,“陆总,什么时候换职业了?该当门神了?”
  他不语,一双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我觉得四周飕飕的冷风朝我袭来,冷得我不停的打冷颤。
  他不说话,索性,我也不搭理他了,直接朝别墅里走。
  手腕猛的被他拽住,随后他用力,将我拉进他怀里。
  鼻子撞上他的胸膛,我抬头怒目瞪着他,“陆泽笙,门神是不会动的,你不专业!”
  他不说话,将我搂了起来,直接抱着进了卧室。
  我吓到了,这男人发什么疯?
  “陆泽笙,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得吃药,你特么别拿着我撒气。”我一边垂打着他,一边骂。
  他好像听不到我说什么一样。
  我说,“陆泽笙,是不是苏洛欣没有满足你,所以你才这么折腾我?”
  我说,“你要是想,不如我给你叫给小姐吧!”
  我说;“陆泽笙,你真恶心!”
  撞上他那双猩红的眸子,我有片刻失神,他生那么大气做什么?我还没生气呢,他就给我摆什么脸色。
  我说,“陆泽笙,你别碰我了,我刚和严宫希在一起,你不觉得恶心么?”
  他身子一僵,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开始酝酿着怒意,黑眸猩红,像是只要稍微不注意,我就会被他撕成碎片。
  空气里寂静了许久,他看着我,一动不动的,许久将我松开,修长的身子坐在床上。
  点了一只烟,许久才道,“林韵,你和严宫希交换了什么?”
  我想都没想就道,“身体啊!”
  小腹有点疼,估计是冷到了,我顺手拉过床上的被子,盖在身上,但是疼痛还是渐渐袭来。
  陆泽笙背对着我,手指间夹着烟,很随意自然的姿态,看着背影,倒是显得有些寂寥。
  他低沉着嗓音,“严家家风很严,没有结婚之前,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有逾越的行为。”
  小腹的疼痛加剧,我将身子弯成虾米性状,窝在被子里,淡淡道,“是么?陆泽笙,你是男人,你觉得你想要帮助一个女人,又对她别无所求,你觉得可能么?”
  顿了顿,我继续开口道,“你说严宫希不会碰我,那你觉得我现在除了身子,还有什么资本和他做交易?”
  他不开口了,一直烟被他抽完了,他起身,没看我,只是开口道,“林韵,你一定要这样么?”
  我觉得陆泽笙真的挺贱的,他总是会对我说一句,你一定要这样么?
  我看着他,笑了,“陆泽笙,你忘记了你之前是怎么对我的,是么?是你将我送给别人,是你硬生生将我肚子里的孩子弄死,也是你,把我一颗心糟蹋得破烂不堪,你现在问我,我一定要这样么?”
  我吸了口气,“我怎么了?我一没有要你的命,二没有欺负你的小公主,我只不过是不小心遇到一个自己可以稍微依靠一点的男人,我怎么了?你是觉得我现在对你冷淡了,对你不热脸贴冷屁股了,所以,不自在了?”
  他回头看我,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情绪涌动,见我脸色难看,他愣了愣,看着我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抿唇,闭上眼睛,不想和他说话。
  是真的不爱了,一点都不爱了,无论他多么好,多么不好,我都不爱了。
  他扶了扶我的额头,见体温正常,但见我脸色发白,一时间摸不准我是怎么了。
  将我抱了起来道,“去医院!”
  我拉住他,声音有些虚道,“不去,我没事!”
  他拧眉,索性拿起手机给孙医生打了电话,孙医生匆匆忙忙的赶来。
  我也是挺心疼这老人的,都退休了,还遭陆泽笙这么折腾。
  “你这三天两头把人好好的女娃子弄出一身病,你是觉得好玩?”刚进来,孙医生就瞪着陆泽笙。
  那样子,很生气。
  对孙医生,陆泽笙向来很有礼貌,被他训斥倒也开口道,“她脸色很难看,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你给她看看!”
  孙医生对着他哼了一声,走到我身边给我把脉,过了一会看着我道,“丫头,你最近可是没休息好?”
  我愣了愣,点头。
  他拧眉道,“是宫寒引起的,加上你睡眠不足,身体肝脏无法工作,病都熬出来了,再者,你刚小产不久,身体还是处于半健康状态,你自己时不时的折腾,不疼也就怪了,以后好好休息,我给你开点中药,调养几个月,否则,以后怕是很难怀孕了。”
  我觉得孙医生这有点危言耸听了,我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不就是一次小产么!
  怎么可能会怀不上了呢!
  陆泽笙和孙医生出去了,回来的时候,陆泽笙手里端了一杯果汁还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