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里的情绪,我看向严宫希,不开口了,很认真的看着他。
  他拧着眉头,有些难受道,“韵儿,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很难受。”
  陆泽笙打完电话,从外面进来,看了我一眼,对着严宫希道,“严少,我有点事,可能要先走了,让林韵在这里陪你?”
  他这话说得很淡,没什么情绪。
  严宫希点头,应了。
  我看着陆泽笙,心口堵得难受,忍了片刻,见他要走,我起身,开口道,“陆泽笙。”
  他回头,挑眉,“还有事?”
  我抿唇,点头,“我们单独谈谈。”
  严宫希像孩子一样,突然抓住我的手,“韵儿,你不喜欢我么?”
  陆泽笙看着我,一双黑眸里带着警告。
  我看着他,眼睛有些疼,还是那句话,“我们单独谈谈。”
  他单手插在西裤里,微微敛了敛眉,看向严宫希道,“我和她谈谈。”
  严宫希想了想,点头,应了。
  跟着陆泽笙出了包房,走廊上,他点了只烟,抽了一口,吐出烟圈道,“谈什么?”
  我紧紧握着手,指尖刺进掌心里,疼到心口,“这也算是报复么?”
  他抬眸看向我,神情很淡,“不愿意?”
  谁会愿意做这种事?
  我就算再不爱惜自己,也不会这样糟践自己啊。
  “陆泽笙,你真是够狠的。”吐出几个字,我吸了口气,把所有的委屈难受,一并收了起来。
  他扫了我一眼,眉宇微抬,“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说出来。”
  我笑了,说出来?会有用?
  顿了顿,我冷眼看着他,开口道,“如果我这次能活着回来,我们离婚,放我自由,从此,你是你,我是我,再无瓜葛。”
  他拧眉,眉宇间哟有些不悦,但顿了顿,还是点头了,“看你本事了。”
  呵!
  是的,能不能活着,确实是看我本事了。
  转身回到包房,菜已经上好了,严宫希杵着下巴,有些无聊的看着桌上的菜色发呆。
  见我和陆泽笙进来,他笑了起来道,“谈好了?”
  陆泽笙点头,随手拿过椅背上的外套,看着他道,“严少,我有事就先走了。”
  严宫希点头,伸手过来拉我。
  我本能的想要拒绝,被陆泽笙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到了,我只能老实的将手给严宫希。
  陆泽笙离开,我坐在桌子上,心口冷成一趟冰水。
  “韵儿,菜上齐了,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夹。”严宫希看着我,脸上含着浅笑。
  看着他一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我没有欣赏的心情,只觉得这人恐怖得厉害。
  “我不饿,你吃吧!”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他大概觉得我这人实在无趣,也不说话了,浅浅淡淡吃了几口菜,拉着我起身要离开。
  我手冰凉得很,看着他道,“严总,你要带我去哪?”
  “嘘...”他藐了我一眼,有些面无表情道,“现在开始,你不准说话了,太聒噪。”
  我不开口了,他拉着我,去了酒店的停车场,将我带上车,随后启动了车子。
  我一直摩挲着包里的手机,这种时候,我只能自救,如果明明知道接下来就是死路一条,我还无动于衷。
  那么,我真是个傻子,我顾秦浩发了信息,刚编辑好,手就猛的被严宫希握住。
  “你在做什么?”他开口,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我,车里的光线暗,越是暗,他的眸子就越是恐怖。
  我手心发颤,嗓子有些干哑,“没做什么。”
  他慢慢朝我靠近,将我手中的手机抽走,随后长手一挥,将我手机扔了出去。
  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道,“你现在这种恐惧的情绪,我很喜欢,但是我不喜欢你向别人求救,要不,你求我吧?”
  这人一定是个变态,我看着他,额头已经有汗渍冒出了。
  “放过我吧。”我开口,说完,他便笑了。
  勾起我的下巴,爽朗道,“韵儿,你真是可爱得紧,说让你求我,你就求我,真是好玩。”
  我失望了,他根本就不会放过我,只不过是觉得调戏我有意思罢了。
  车子在郊区的一栋别墅下停了下来,诺大的一栋别墅,孤零零的坐落在半山腰上。
  四周都是树木,整个别墅远远地看着,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韵儿,喜欢这里么?”耳边传来严宫希沉沉的声音。
  我呐呐的。不知道该回答他的问题。
  见我不说话,他也没说什么,拉着我朝别墅里走去,我根本不想进去,整个人都被他拽进去的。
  别墅门口有好几个保镖,一个个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服,头发都剪成了板寸头。
  进了别墅,他将别墅门砸了起来,随后手一松将我甩开了。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强压下去的恐惧,一时间都上涌了出来,“严总,你……”
  我话没说出来,便瞧见两个保镖抬着一个大笼子走了进来,里面是一只白绒绒的藏獒。
  他要做什么?
  耳边传来他阴森森的声音,“小白喜欢吃人肉,韵儿,你喜欢它么?”
  严宫希说着,走到大厅里的欧式沙发上坐了下去,双腿交织,很是慵懒随意。
  我咽了咽口水,脑子里回荡着他刚才那句话。
  他不会是想要用我来喂养这只藏獒吧?
  欣赏着我脸上的恐惧,他朝我招了招手道,“来,坐到我身边来。”
  我没有反抗的余地,乖乖走到他身边,被他拉住坐到他生到他身边。
  他压低了声音道,“害怕么?”
  “严宫希,我有活路么?”我开口,声音沙哑,不叫他严总了,将死之人,何必浪费那些虚伪。
  他顺着我的长发,目光怜悯,“韵儿,很有意思,你试过就知道了。”
  我脸色惨白,陆泽笙这报复真的挺狠的。
  生不如死这个词汇,想来,我是能深刻的体会了。
  逃不了,躲不掉,我该怎么办?
  严宫希对着站在笼子旁边的一个黑衣人示意了一下,那黑衣人点头,转身朝外走去。
  回来的时候,带着个女人,脸色惨白无色,双眼空洞。
  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严宫希冷飕飕道,“她叫大白,是小白的伴侣,最近身子一直不舒服,等会你陪我看会戏,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