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向他时,他已经将身上的围裙取下了,转身进了厨房端别的菜了。
  看着他的背影,难免会恍惚,男子身材修长如玉,长相俊朗。
  很多女人都想嫁他,有颜有钱,当然也器大活好。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好的。
  只是……
  微微叹了口气,也许对别人而言,陆泽笙是完美无暇的吧!
  只是对我,这样的男人,多少是……
  罢了罢了,不多想了。
  见他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盘子,看向我道,“时间太赶,这些菜都是你喜欢的,不能挑食。”
  我浅浅一笑,点头,不作声。
  难得平静,我没那么蠢,去主动打破这份平静。
  索性安静的坐在桌盘吃菜。
  一顿饭吃完,我胃里直犯恶心,倒不是他做得不好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这些菜的腥味太浓。
  见我没吃多少,陆泽笙开口,“不合胃口?”
  我摇头,“没有,胃难受。”
  估计是抑郁症的缘故,这种病,想要彻底好,多半怕是不行的。
  他稍微拧了拧眉,目光低沉,“我联系医生过来看看。”
  说着,他已经起身,拿着手机拨打电话。
  我连忙起身,看向他,“别打,我没事,只是胃不舒服,不用那么麻烦,等会儿就好些了。”
  将他手里的手机拿了下来,开口,“你快吃饭吧!”
  还没那么矫气,胃难受大多是因为饮食不规律导致的。
  他看着我,目光里有些担忧。
  见他这样,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些心软,看着他道,“我没什么大事。”
  为了证明我没事,我低头在继续吃了几口。
  见此,他眸色松了几分,低头吃饭。
  原来日子也是可以过得很安稳的,陆泽笙说,“林韵,你信我么?”
  问这话的时候,他的模样特别认真,认真得我都吓了一跳。
  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我本能的呐呐点头。
  见我点头,他还是不满意,扶着我的肩膀道,“信么?”
  我不太喜欢他这么深情又严肃的样子,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你有什么就说啊!别这样一副要死要活的。”
  他黑眸动了动,还是那句话,“信我么?”
  我这人没什么耐心,被他这么一问,连连点头,“我信,我信,你说什么都信。”
  妈的,我要不信,脑子都被他问烦了。
  他笑了汽车,双眼眯着,格外好看。
  “你都说了信我,接下来不管是席家的事,还是你的事,你都不用操心,交给我。”
  我第一反应就是,“那怎么行?陆泽笙,不行。”
  他蹙眉,态度很强硬,“怎么不行?林韵,你不是女英雄,也不是女战士,遮风挡雨是我来做的。”
  啧,我不乐意了,什么叫我不是女英雄,女战士啊?
  “陆泽笙,我在你眼睛里就是一个弱鸡么?需要你来遮风挡雨么?真是的。”
  他手指捏着我的上下嘴唇,严肃道,“以后别说脏话!”
  什么嘛!
  “你家住海边啊?管那么宽!无聊。”
  他扫了我一眼,不接这话,直接道,“席家的事和你的事,就交给我。”
  “凭什么?你多管闲事啊!”我真是觉得陆泽笙是个多管闲事的主,席家的事和我的事,和毛关系都没有,他插手个屁啊!
  他冷笑了一声,瞧着我道,“凭什么?凭你小胳膊小腿的什么都做不了,凭我是陆泽笙。”
  妈的,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白了他一眼,“自恋鬼,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笑了一声,“你确定?”
  这……
  容我想想!
  他现在要是不管席家的事,凭我一个人,估计碰严宫珩的一根头发都难。
  可是若是让他插手,岂不是以后我欠了他一个人情,我现在好不容易和他离婚了,这么一大个人情,我以后还得起么?显然是还不起的啊!
  一个家族的兴衰呢?
  以身相许都不够吧?
  瞧瞧,这就是老祖宗留下的瑕疵,人情世故最怕,不敢欠情,更不敢留大恩。
  哎!
  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找了个地坐下。
  都已经入秋了,天气不算凉,坐在院子外面吹风挺惬意的。
  见我不理会他了,陆泽笙看向我,“怎么样,考虑清楚了么?”
  我神烦,看向他,“陆泽笙,我以前觉得你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怎么现在像一个赖皮虫一样?”
  他在我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对待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要以流氓的身份。”
  操!
  什么结论?
  白了他一眼,我倒是认真了几分,“陆泽笙,其实我现在也没那么恨你了,以前我总是黑暗的想要怎么弄死你,让你身不如死,但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我觉得我还是的乐观点,你以前伤害我是没错,但是你也对我好过,我又不是木头,能感觉得到的,但是陆泽笙啊!”
  我很是认真的看向他,“人啊!总是要向前看的,过去那些烂事,咱们该忘就都忘了,以后咱们顺其自然,OK?”
  真的!
  我向着他走了十三步,最后那一没有踏出,是我怕!
  这段感情里我成了刺猬,学会的只是自我保护。
  若是让我放下所有,同他来一场说忘就忘的过去,我怕是做不到。
  他看着我,眸色浅淡,看不出悲喜,“好,顺其自然!”
  顿了顿,他看向我,“所以,席家的事情试着相信我。”
  这话是肯定了。
  我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点头了。
  这世界上的事情啊,真的很奇妙,几百年来,女性老祖宗们,一个劲的争着男女平等这事。
  可到了我和陆泽笙这儿,好像不能用平等两个字。
  不过也有人说过,男女人之间如果有多巴胺分泌,你们感情就不存在平等,只能变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么一来,接下来的日子我就舒适了很多了。
  每天呆在伊苑里,除了吃就是睡,说得简单通俗点,就是陆泽笙这清雅的宅子用来养猪了。
  而那只猪呢,就是我!
  陆泽笙每天做两件,早出晚归,我们分房睡,所以对于他做的事情,我基本不知道。
  关于席家的事情,陆泽笙说,让我暂时不要出现在席家人面前。
  其中原因我不得而知。
  当然,我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家伙是生席家的气,我被严宫珩带走的那天,陆泽笙连续了席修寒,让他务必将我从严宫珩手里带出来。
  席修寒倒是去找严宫珩了,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将我带出来,原因是因为不想和严宫珩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