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心一听,倒是觉得合理,扶着我道,“韵儿,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我愣了愣,这几天下来,基本上我能吃的都吃了。
一时间让我想,我还真的想不出来。
看着她,我笑了笑道,“外婆,我……”
“兰心奶奶,韵姐姐应该在家闷久了,今天要不让我们出去走走,顺便给韵姐姐买点孕妇穿的,她现在快胖成球了,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上了。”
席雅靠在楼梯口,一边顺着长发一边开口。
海兰心一听,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点头道,“也好,这些日子小韵一直在家里,也该出去走走了,正好今天天气不错,我们一起去吧!”
我一愣,一起去,那我岂不是不能随性吃了。
偷偷看向席雅,示意她想办法,她顺着头发,朝我奸诈一笑,用嘴唇比了两个字,‘条件’
我瞪着眼睛,这丫头,这种时候还和我谈条件了呢!
太没意思了。
但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出来混,是要还的。
索性,我看着她点头,比了一个OK的动作。
她瞬间笑了,下楼,走到我们身边,看着海兰心和若蓝道,“兰心奶奶,妈,你们之前不是说要去灵山寺么?都念叨了那么久,今天天气不错,你们不打算去灵山寺走走?”
她一说,海兰心倒是猛的道,“是啊,我怎么把这事忘记了,前些日子下雪,说是要去,一直拖着,罪过啊!也好,若蓝,你等会准备一下,我们等会儿去一趟灵山寺,给孩子们求个平安。”
席雅拐了拐我,靠在我耳边,小声道,“记得答应我的。”
我无语,白了她一眼,道,“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她掰着手指玩,笑道,“等会告诉你。”
海兰心和若蓝要去灵山寺,我大着肚子,自然也就不能跟着去了,所以和席雅在市区里面逛逛。
出了别墅,席雅开着车,看着我道,“喂,我只负责将你带出来,可没打算陪你逛街,你帮我把子寒哥约出来。”
我一愣,无语了,“你是打算丢下我,自己去约会?”
她点头,“是啊!”
好吧,我服了,总归是能出来逛逛,也不错。
索性,同意了。
拨通陆子寒的手机,响了两声,那边就接听了。
“韵儿!”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对着电话,我开口道,“子寒哥,你今天有时间么?要出来坐坐么?”
电话那头传来翻书的声音,片刻之后他道,“嗯嗯,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接你。”
我看向席雅,手机是扩音,她能听到对面的声音。
她奸诈的靠在我耳边,小声道,“南昌路,清风日料餐厅!”
我对着电话,复制了她的话,随后和陆子寒挂了电话,看着席雅道,“帮你约了情郎,你总能将我送到商场吧?”
她笑得乐呵呵的,道,“那是必须的!”
车子在市中心的购物广场停下,我下了车,看向她道,“晚上你不用等我,我逛逛会自己回去。”
她切了一声,“谁爱等你,走了,拜拜!”
说完,直接开着车子就走了。
其实我也没什么想买的,只是想出来走走,索性漫无目的的在商场里走了。
一个人逛街,其实挺无趣的。
走了半天,手机就响起来了,是陆子寒打来的。
接起电话,我还没开口,那头就道,“韵儿,你人呢?怎么还没来?”
我愣了愣,有点尴尬道,“子寒哥,我突然身子有点不舒服,所以就回来了,我让小雅过去了,你等一会儿,她应该马上就到了。”
说完,便听见那头传来席雅的声音,“子寒哥哥!”
我连忙道,“小雅到了哈,我先休息了,挂了。”
说完,便直接将电话挂断。
很多时候,人说出的话,尤其是假话,是会有报应的。
比如我刚才对陆子寒说,我身体不舒服,接下来报应就来了。
我刚将手机收起来,身子不知道被谁猛的撞上,手机没拿稳,掉在地上,身子也朝前倾。
脚测扭,脚踝出传来咯咯的响声,我半跪在地上,一时间疼得抽气。
回头看去,撞我的人已经不知道去了那里。
我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缓了好半天,才松了口气。
手机被摔坏了,这四周来来往往的人,见我半跪在地上,都只是冷漠的看上一眼,随后淡然走开。
都这样,大概大家以为我是碰瓷的。
脚踝是被扭到了,不知道是不是骨骼错位了,疼得动不了,好在是前摔,没摔到肚子。
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脚疼,有些站不起来。
试了几次,还是没法站起来,我抬眸准备求助。
手肘被人扶住,“你没事吧?”
我抬眸看去,一时觉得面前这人很熟,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男人,面容清隽从容,看着有些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那见过。
“脚踝被扭到了,你能扶我一下么?”我开口,这种时候,逞强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点头,将我扶了起来,扶着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我道,“脚还能动么?”
我摇头,“暂时还动不了。”
他半蹲在地上,看了看,眉头拧了起来,看着我道,“你稍等一下。”
说完,便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出去。
我看着这人,猛然想起来是谁了,他不就是陆泽笙的手下么?
韩东涌!
果然,一孕傻三年。
我这记忆力,真的是绝了。
他打完电话,走到我身边道,“陆总马上就过来了,你稍等一下。”
我愣了愣,看着他,道,“你刚才给他打电话了?”
他点头,一板一眼道,“嗯,我们在这附近处理点事,他马上就过来了。”
我点头,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多久,陆泽笙就来了。
大概有一个星期没见了吧!
他依旧是一身黑色西服,面容冷冽沉稳,乌黑的短发被剪过了,干练又俊朗。
下巴的胡须好像是被他刻意留了起来,俊朗的脸上有些憔悴,想来是最近没睡好。
“伤到哪了?”他几步上前,走到我身边,开口道。
我笑了笑,摇头,“没什么大事,脚被扭到了。”
他蹙眉,冷不丁的将我横抱了起来,开口道,“我们去医院。”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
上了车,韩东涌开车,我和他坐在后座,因为谁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我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只好将目光看向窗外,瞧着车窗外闪过的风景发呆。
“最近,还好么?”耳边传来他低沉暗哑的声音。
我失神了几秒,转头看他,见他也正好看着我,愣了愣,我点头,“挺好的,你呢!”
倒是真的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