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京城的冬天比较冷。
在等周函的时候,望殊坐在石墩上冷得瑟瑟发抖,严宫希注意到了,但是就是无动于衷。
还看着她,故意讽刺道,“这么冷的天气都不穿秋裤,活该你抖!”
望殊……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
为了让自己不吃亏,望殊用了苦肉计,可怜巴巴的扯着严宫希的衣服道,“严宫希,我好冷!”
严宫希没理会她,自己裹着大衣站在一旁等周函。
“阿嚏!”望殊低着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严宫希没反应。
“阿嚏……”
望殊无数个喷嚏之后,肩膀一热,暖和的黑色大衣就搭在自己肩膀上了。
“别惺惺作态了,吵死人了!”严宫希嫌弃的将衣服披在她肩膀上的时候,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身子暖和了,望殊就不再打喷嚏了,笑得跟二百五一样在严宫希身边靠着。
见周函来了,严宫希将望殊横抱了起来,上了车,直接将她丢在了后座。
“哎哟!严宫希,你谋杀啊!”别丢在车上,望殊抱怨道。
严宫希没看他,直接朝着周函道,“回家!”
周函点了点头,启动了车子,隐隐的觉得,今天晚上,少主好像有点不一样。
车子走了一截路,望殊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和严宫希根本不在一条路上。
连忙看着周函道,“周先生,麻烦你送我去蓝尚小区正门,谢谢!”
周函一愣,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严宫希的反应,见她好像没什么反应,微微点头,“好!”
“前面停车!”严宫希冷不丁的开口,说完就又冷着脸了。
周函和望殊都是一脸懵逼,这是干嘛?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是周函还是停下了车子。
严宫希下了车。
望殊看着周函道,“周先生,你们家少主一直都这么别扭么?”
周函一愣,“别扭?”
望殊点头,“对啊!他就是别扭啊,做事跟女人一样,不过,挺好玩的!”
周函嘴角一抽,“好玩?”
看来这丫头是没见过少主冷血暴戾的一面,否则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不过这些话,他是不会和她说的,他笑了笑。
严宫希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周函看了好奇看了一眼,带着上写着几个大字‘安康药业’。
少主下去是买药?
看向望殊受伤的腿,他就动了,什么都没问,他安静的启动了车子。
望殊见他提着东西回来,现在酒醒了,晚上没吃东西,有点饿,以为他是买吃的。
看着他道,“你买了什么好吃的?”
白了她一眼,严宫希直接将药袋子丢在她怀里,什么话都没说,自顾自的看着车窗外发呆。
这人是真的别扭。
望殊没理会他了,翻了翻袋子,见都是一些跌打损伤的药,眉头拧了起来,叹了口气。
听见她他叹气,严宫希回头看向她,挑眉道,“怎么?”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药袋子道,“严宫希啊,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你真不是我的良人。”
严宫希:“……”
“戏精!”
丢给她两字,之后就不理会她了。
望殊撇嘴,嫌弃道,“不好玩!”
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车子走了一截,严宫希突然回头看向她,莫名其妙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望殊拿着药盒看说明书,灯光不好,所以她一双眼睛都是贴在药盒上的。
听到严宫希问她,她抬眸看向他,愣了愣,想了想道,“想要吃的!”
周函听着两人对话,第一次觉得,少主也有智商不足的倾向了。
想了想,得出一个结论,大概脑残也会传染。
以后还是尽量少和望殊小姐沟通。
车子在蓝尚小区正门停了下来,见目的地到了,望殊乐呵呵的和周函道,“周先生,谢谢你!”
回头要和严宫希说的时候,见他已经下车了。
她挪到一旁,脑袋伸出了车外,看着他道,“其实我可以从另外一边下的,你不用刻意下车一趟,多麻烦!”
严宫希没开口,只是看着她,那样子,好像是在告诉她赶紧下车,看见她就烦。
见他不理她,望殊也就乖乖的下车了。
身子猛的被抱了起来,她惊了一下,看着严宫希道,“你……我能自己走上去的!”
严宫希挑眉,“确定?”
她有点踌躇了,因为腿真的挺疼的,但是,大半夜的,让一个男人去她家,貌似不合适啊!
不过,他们都睡过了,还在乎这些做毛啊!
这么一想,她看着他道,“那你送我上去吧!”
严宫希挑眉,不矫情不造作,她这个性子还挺找人喜欢的。
喜欢……
他打住了想法。
身后传来周函的声音,“少主!”
他回头,望殊也跟着他回头,看向周函,抢在严宫希前面道,“周先生,你稍等一下,他送我上去,马上就下来,我不会留他喝茶的!”
周函……
看向严宫希,见他脸色已经黑了,周函笑了笑,他多半知道该怎能么做了。
看着望殊笑了笑,对着严宫希道,“少主,你先送望殊小姐上去吧!”
严宫希没和他说话,抱着望殊直接朝着楼上走上去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没什么话可以说的。
到了她住的地方,严宫希看了一眼四周,眉头都拧成麻花了,“你就住这种地方?”
望殊掏钥匙,回头白了他一眼,“好好说话!”什么叫这种地方?
虽然算不上高档小区,但是也不差,好么?
他这大少爷不懂人间疾苦,她不想和他计较。
开门,进去!
将她放在沙发上,严宫希扫了一眼正个房角,嘴角都快抽搐了,“你这是猪窝?”
望殊有点小尴尬,笑了笑道,“最近工作比较忙,没来来及收拾!”
早上她起来的时候为了准确去同事的生日会上,她特意化了一个妆,以为化妆,所以,房间很乱。
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有女人都和她一样,一旦化妆,家里就超不多跟打劫过一样。
严宫希找了一个能落脚的地方站着,看着她道,“你不会找个保姆么?”
望殊……
真是大少爷,看着他道,“你真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
不和他说这些废话,她打开药袋子,准备给伤口涂药,一边找药一边道,“周先生还在下面等你,谢谢你送我回来,不请你喝茶了,赶紧下去吧!别人等着。”
严宫希有点想掐死这个女人,连赶人都说得那么直白。
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周函的。
看完信息,他看向望殊道,“我走不了了。”说着他将手机丢在望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