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灵堂一样,住着她都毛骨悚然的。
  “严宫希,我答应和你结婚是没错,但是,我告诉你,我没打算和白头偕老,以后我们分房睡,还有,你不准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严宫希将外套脱了下来,扫了她一眼,没多少情绪道,“严家只有亡妻,没有前妻这种说法,我爷爷奶奶等着抱孙子,我们分房睡,怎么造人?”
  望殊....
  “严宫希,我发现你真的和正常人不一样啊!和一个不爱的女人你都准备白头偕老,还准备生孩子。”
  望殊有时候真的没办法用自己的方式气理解严宫希的思维模式。
  他不喜欢她,她是知道。
  而且他心里是有喜欢的人。
  既然这样,他都还打算和她在一起,还娶了她,真的没办法理解他。
  严宫希抬手看了看表,微微蹙眉,他等会要去西雅图,看向望殊道,“没什么不一样,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勉强和别人组队过日子的,这种方式叫做将就,虽然我不想将就,但是,对于你,我也不讨厌,所以就暂且娶回来,传宗接代。”
  没人能把这么混账的话说得理直气壮,望殊不知道有什么话来怼他了。
  见她不说话了,严宫希没多说了,看了看时间,已经要赶不上了。
  朝着她道,“我要去西雅图几天,你这几天就住这,别乱跑,要是在玄关口,楼上有卧室。”
  说完,从黑色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给她道,“这你拿着,密码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19**0416。”
  望殊看着他,接过卡,微微眯着眼睛,“韵姐姐的生日?”
  严宫希没说话了,转身上了卧室从新换了一件外套,提着一个黑色提包就走了。
  空荡荡的别墅里只剩下望殊一个人,她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四处看了看。
  最后还是决定,先回自己租的房子里。
  这里太空,她住得心慌。
  没见过谁家才登记了结婚丈夫就出门出差了,接下来的几天,望殊过得倒是安稳。
  席雅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一直在考虑要怎么见她!
  她现在已经和严宫希结婚了,虽然说不用避讳什么。
  但是严宫希这几天不在,席雅要是问起她和严宫希的关系,她一时间没办法把慌圆起来。
  所以,就一直当做没看见。
  .....
  严宫希在西雅图很忙,准确的说是有些乱,云倾被严宫珩带走。
  他派人去找云倾的女儿,人没找到,倒是搭进去了好几个手下。
  严宫珩原本对他没什么动作,因为云倾的事情,两人算是彻底成敌人了。
  严宫希毕竟在西雅图没多少根据,所以兜兜转转几次,他在严宫珩手里也只能说是算是捡了一条命。
  一整个星期下来,他没在严宫珩手里讨到一点好处。
  严家两个老人不想看着子孙这么斗来斗去的,所以严老特意和老太太偷偷回了国内。
  在国内给严宫希打电话,说是老太太旧病复发,很严重,让严宫希赶紧回去。
  望殊最近过得很平静,若不是席雅找上陆泽笙的公司来,她的日子过的还是挺好的。
  席雅将她堵在办公室门口,格外气愤道,“望殊,你是不是打算以后都一直这么和我们不理不睬?”
  望殊眼角一抽,看着她满脸的愤怒,连忙狗腿子似的上前安抚她道,“小雅,是啊!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席雅瞧着她,避开她的爪子,看着她哼了一声,“想死我了?哼,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信息?你视而不见,好意思说你想我?”
  啧啧,这脾气,挺生气的。
  望殊看着她,微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道,“小雅,我真不是躲着你,你看我现在在这边工作,手里有很多事情,而且,我刚结婚,家里那边还没跟我爷爷说这事,我都要急得不知该怎么办了。”
  她说得一脸认真,眉头微微蹙眉,看着格外的为难。
  席雅找她原本的原因就是因为担心她,也没想过要怪她,见她这样,微微叹了口气道,“你也是的.....”
  顿了一下,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望殊说的话里,好像有一句特别重要的。
  看向她,她声音高了几个分贝道,“你说你结婚了?”
  望殊早就想到了她会有这样的反应,点了点头,老实道,“结婚证领了,但是还没办婚礼。”
  席雅一时间觉得这个信息量有些大了,扯着她的衣服,道,“对方是谁?你怎么会一声不吭的就结婚了?我哥知道这事么?”
  被她一股脑的问了那么多问题,望殊拍了拍她的手,开口道,“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顿了顿,她道,“你哥知道了,我之前和他说过了,我...老公,你也应该认识,就是之前和韵姐姐有婚约的严宫希。”
  席雅瞪着眼睛,模样有些惊悚,半响才道,“你和严宫希在一起?还结婚了?望殊,你告诉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真的喜欢他么?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你结婚了,我哥怎么办?”
  人总是这样,一方出现问题,首先想到的,是自己亲人的利益。
  望殊低头顺手将办公桌整理了一下,随后拉着她朝着外走,边走边道,“小雅,嫁给严宫希,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想要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就像韵姐姐那样,我跟了琛哥十年,这十年我一直坚信,只要我努力跟在他身后,总有一天,他回头看我。”
  “可我忘记了,人生不是一场追逐,人生是一场体验,我不后悔这十年跟在琛哥后面当个小尾巴,但我也不想继续跟着他走下去了,余生,我想过一个不一样的十年。”
  青葱岁月里爱过的人,留在记忆里会美成一幅画。
  若是随着年纪的增长,那个人依旧存在身边,时间久了,朱砂痣会变成蚊子血,白月光会变成黏在衣服上的饭粒子。
  现在这样放下,其实也挺好的。
  席雅不知该说什么,我们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所想要的东西也天差地别,这是望殊的选择。
  作为妹妹,她为席琛可惜,错过了一个全心全意追随了他十年的女孩。
  作为朋友,她觉得望殊的选择是对的,我们都有能力为自己的人生增添不一样的色彩。
  沉默了一会,她脸上带了笑,用手肘拐了拐了望殊道,“不是结婚了么?作为好朋友,你是不是应该让我至少认识一下你的老公,而且,你也不应该隐瞒我们你住在那里,望殊,我们是朋友,是要做一辈子的朋友的,你躲着我,不愿意和我分享,是打算以后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