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张精致的脸上,因为愤怒显得有些狰狞,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道,“林韵,你真觉得自己现在有了孩子就可以和泽笙在一起一辈子么?”
她顿了一下,一双阴毒的眸子看着我,格外冰冷,”我告诉你,你做梦,我不能和他白首,你也没有资格,他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我冷哼,看着她满脸的狰狞,索性不开口了。
转身朝另外医院里走,苏洛欣着女人是疯了,抓住我的手,有些疯狂的朝我大吼,“林韵,你个贱人,我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的。”
被这样纠缠着也是真够烦的,我猛的将她甩开,她中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冷冷看着她,我开口道,“苏洛欣,你现在最好能保持好你的仪态,做你优雅大方的苏家大小姐,别跟个泼妇一样,你这样,很掉价!”
“林韵,你不得好死!”
“疯子!”
看了她一眼,我实在不想和她多扯,这种争论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她讨厌我,这种讨厌是与生俱来的。
从小她就喜欢欺负我,我若是就留在这里和她吵,唯一的结果就是让别人看了笑话。
拉着浩辰,我直接朝医院里走,本来想在这里等子寒,不过看苏洛欣这种疯狂的样子。
我还是进去等!
原本觉得我躲着她,她应该就不会追上来了,我没想到她,她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
猛的拽住了浩辰的衣袖,将他朝我们身后推了下去。
我愣住了,我和浩辰都是站在路旁,道路上来来回回的都是车辆,浩辰被他一推。
整个人都朝着路上跌到了下去。
出于本能反应,我猛的上前,飞快的将跌在路上的浩辰拉了起来,好在路上没有车子。
否则,他刚才那样摔了下去,撞上行驶在路上的车子,不死也残了。
“苏洛欣,你疯了!”将浩辰护在怀里,我瞪着面前这个面目全非的女人。
她没有半点内疚的看着我,冷眼道,“你第一天知道我疯了么?林韵,我就是疯了,被你逼疯了。”
说着,她朝我扑来,我怕浩辰再受到伤害,连忙将他拉在一边,让他站在安全的地方。
扯住苏洛的手,直接将她朝马路上推,“苏洛欣,你不是喜欢自杀么?我帮你,你直接跑到路中心撞死吧!”
话是这么说,我并没有将她推出去,只是将她扯在路旁,做出要推她的动作。
她也是怕死的,见我这样,她吓得使劲将里缩,“林韵,你个疯子,你这是谋杀!”
看着她害怕的样子,我冷笑,直接将她推在地上,冷声道,“谋杀?哼!就这样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苏洛欣,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我还真不能保证,你将来会怎么死的!”
她红了眼,怒目瞪着我,愤恨得不得了。
收回情绪,我懒得和她墨迹了,走向浩辰,伸手去拉浩辰。
手还没碰到浩辰,我没想到苏洛欣还没闹够,再次跟疯子一样朝我和浩辰扑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要避开她,瞥见我和浩辰身后的车子,我下意识的站在了原地,没有避开。
浩辰大概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将我猛的推开,避开了扑来的苏洛欣。
我愣住,眼看着路边飞来的车子,浩辰和苏洛欣走在路上,我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伸手要去拉他们,还没碰到他们,我猛的就被一股力道推开,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我就撞上了车子,身子从前轮一直带到了后轮,小腹被车子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一阵锥心的疼痛传来,我大脑一时间空白了。
唯一只有两个字,孩子!
“姐姐!”是浩辰的声音,有些撕心裂肺。
我倒在地上,隐约察觉到身下有液体流了出来,视线有些模糊的看向了浩辰的方向。
他身边站了两个人,一个是苏洛欣,一个是抱着苏洛欣的陆泽笙。
我大脑轰的一声,回想起刚才那一瞬间,我要去拉浩辰和苏洛欣,还没拉到他们,身子被推开,我撞上车子.....
所以,刚才将我推向飞奔而来车子的人是陆泽笙!
有液体从眼角滑落,心口像是被千万把刀子,一刀一刀剜肉一般的疼。
看着陆泽笙的方向,我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只见他大步朝我走来,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手有些抖,“林韵,我们去医院,不会出事的!”
我不语,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视线模糊的看着他,脑子里开始一点一点失去意识。
耳边传来他有些颤抖的声音,“林韵,别睡,马上就到医院了,不会出事的,不会出事的。”
我不知道他是自己说,还是和我说,声音干涩颤抖,他这是着急么?
为我着急?
有了这个想法,我倒是想笑了,可是,却做不出笑的动作。
此时的我,没一次呼吸都是疼的。
“韵儿!”陆子寒有些惊慌的声音传来,我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唯一能听见的只是他们的声音。
“陆泽笙,你把她怎么了?”
“.......”
“陆泽笙,她要是出事,我跟你没完!”
“.......”
后来的后来,我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四周都是黑乎乎的,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洞,我走不出去,身边没有人出现。
我不停的叫人,但是没人回应我。
濒临死亡的人,真的会出现幻觉,大概不是幻觉,是灵魂进入另一个境界。
这个境界里,是一望无际的雾气腾腾的世界。
没有人,荒芜寂寥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偶尔能听见有人哭泣的声音,像孩子,也像女人,有时候像男人。
我顺着声音找去的时候,却有什么人都看不见。
我大概是死了,灵魂被丢在一个森冷的林子里,别人进不来,我走不出去。
这种空寂的日子,我不知道呆了多久,后来我开始能听见有人和我说话,有人叫我。
我想回应,但是一直没办法张口,我甚至看不到和我说话的人。
.....
身子彻底有知觉的时候,我还是没办法和外界的人沟通,我能知道,有人和我说话,有人在我身边说话。
我知道自己在医院里,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体很不好。
我有时候能听见陆子寒和医生的对话,他总是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醒,但医生都说不确定。
真正醒来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该怎么形容这种死而复生的感觉呢!
算不上难受或者惊喜,只觉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