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徐涛的手没有力气,她扳过他的手心,把那张银行卡放到他掌心中,满面笑容地说:“当你母亲给你的开销吧,密码就是你的生辰。真是好玩,你母亲最终还考验了吾一回,倘若我不晓得你的生辰的话,即便要这张卡,也取不出一分钱来。”果真是高明呀,这比给支票更加欺辱人。所幸她不在意。
  语毕,便扬手去推车门,却又一次被人抓住了左手。王蓓蓓看向徐涛,他脸上略显一丝软弱抑或恳求,吞吞吐吐的询问她:“那你晓得么?生辰?”
  王蓓蓓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晓不晓得有何关系?只要你晓得就好?”
  徐涛轻笑,她果真是铁石心肠,跟第一次见面就感觉自内向外显示出的冷傲完全吻合。是他自个儿犯怵,硬是向上面贴,从未失手过的徐少爷,到现在屈尊降贵,愿意做马车夫,但仍然以失败而告终,仍十分不甘心:“你要个‘配’?那哪位配?你不是尝试许多人了吗,我十分好奇究竟哪位能适合!”嗓音抬高,之前假装的镇定自若全毁掉也不在意。
  王蓓蓓听出他话中带刺,也不气愤,打开轿车的门,走下车,温柔的说:“是,吾试过许多人,但跟吾求婚的你是首个,感谢你,徐涛,不好意思,徐涛。”语毕,她稳妥的关住车门,回身没有一丝眷恋的走向楼道,不是的发出咯噔咯噔的高跟鞋的声音。
  坐在车内的徐涛低下头,摇头,轻笑,接着转为大笑……最终却仅有赤裸裸的笑音却无笑颜。
  王蓓蓓刚刚打开房间的门,早就躲于门后的阿黄就不断的摇着尾巴蹭到她的脚边来。她一时心软,把包放到鞋柜之上,换好拖鞋,轻轻抱起阿黄,一边抚摸着,一边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母亲又回来迟啦……”
  王蓓蓓弯下腰把它放到地上,给它预备好狗粮,然后回卧房准备寻衣服去洗浴,但不开灯便软软的坐到床边沉思起来。
  手无意识的去拿床头的杂志,那杂志的封面十分光滑,她轻轻抚摸了一下封面,便远离这封面,但依据她对此本杂志的熟悉程度,内心心知肚明,她的手指方才抚摸着便是那个人的姓名。
  接着扬起手,在床头柜上寻到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这根烟,顿时那橙色的火光便在黑暗的房屋内晃了一下就熄灭,王蓓蓓叼着烟来到阳台,恰好瞧见徐涛的轿车尾灯消失在黑暗的小区尽头。
  何人配?
  十年来,也只有那个人呀。
  一根烟迅速的燃烧完,王蓓蓓回到卧房,直接拿起睡衣去洗浴。洗澡回来之后,她最终按开了卧房的台灯,便如此直视着杂志上充满自信的相貌,略带轻笑,薄唇轻翘,眼睛炯亮,眼角轻挑,处处彰显放荡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