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开口的是徐涛,沉静的说,“咱们无证据,不可以这样问。”
  徐涛的母亲认识王蓓蓓,此时冷冷开口,“王小姐,咱们好久未见,不晓得吾给你那张卡,你用了没有?”
  此话又是引发动乱,哪个都可以明白“给卡”是何意,自然也开始推测王蓓蓓和徐涛的关系。
  王蓓蓓却略带遗憾的说,“没用着,吾还给你儿子了,是不,徐涛?”
  徐涛愣住,最后依旧点头,却又凝眉,“蓓蓓,你今日来此处作甚?”
  “涛儿,你还问她这些,如她这样的人就看不得别人好!”徐涛母亲徐夫人气愤的说完,却又拉了徐涛一把,低语,“她那张卡真的还你了,我为啥不晓得?”
  还有徐涛的父亲,沉吟,“希望王小姐不要破坏,若您晓得姐夫的下落,请实话相告。”
  王蓓蓓闻言便呵呵笑了,低声道,“这算是啥事呢?吾来参加订婚宴,仅是关心的询问一声,却被当成罪犯,搞得我罪大恶极。还不晓得是哪个,为了订婚,连她父亲是否在都不管了……”
  金莉莉并呢来一直站着旁边发愣,好像灵魂突然被抽走一般,此时听到王蓓蓓的笑声,却突然回过神,大吼,“保安呢!保安!把她拖出去,吾还要报警!”
  宴会厅的门忽然被很重的打开,进来的四个人确实是是警察,径直走到金莉莉面前,领头的警察出示了证件,对她讲,“请问是金莉莉金小姐么?咱们怀疑您跟之前的一起造谣案有关系,您涉嫌用金钱造谣和胁迫他人做出违背社会功公德之事,并对别人生活和荣誉造成严重伤害,您还涉嫌指示别人行贿来引发合同纠纷与非法竞争和干扰社会正常治安,而且您涉嫌向一些媒体工作人员提供不合法收入,请您跟咱们回去并配合咱们的调查。”
  金莉莉听后面色苍白,但转眼又好像想到什么,大吼,“这全是诬陷!诬陷!吾不会跟你们走。”
  王蓓蓓轻笑着开口,“是么?上回在公司门口哭闹的那人与她的老公,未收你的钱?那群记者未收你的钱?特意制造顺天此次合同纠纷并且扩大社会宣传不是你干的?唔……倘若金莉莉你嫌不够的话,吾还记得大学那些事情……”
  “王蓓蓓,吾要杀了你!”金莉莉想向王蓓蓓扑来,却被旁边的警察一把拉住。
  “金小姐,请你跟咱们去局里讲明情况。”警察再次冰冷的复述一遍,语毕就准备把她往外面带。
  金莉莉挣扎着,“吾不去,今日是吾订婚,我父亲是哪位你们晓得么?你们咋敢在此时出现!”
  她一语惊醒在场的所有人,对呀,碍于金副省长和徐家的关系,咋也不应该在此时来带人!
  大厅的气氛有些异常,同时传来几声嘈杂的手机铃声,那人回过神来并接起,“啥?金副省长被逮捕了?”
  细碎的声音响在宴会厅每个角落的记者当中,但这句话,异口同声,讲的如此清楚。
  接着记者们蜂拥而来,把他们团团包围,接着是复杂的问题,“请问金夫人,对于金副省长被逮捕一事您有什么感想?”
  “之前金副省长失踪,为何你们只是悄悄撤掉塑料牌,你们预先晓得金副省长被逮捕一事么?”
  “请问金小姐的订婚宴是否为掩人耳目,掩盖太平呢?”
  “请问方才对金小姐的那些控告属实么?”
  “王小姐,请您也回答一下。”
  徐娟听闻这些话,马上瘫软了下去,要被拖出门的金莉莉见到这幅状况,不晓得哪儿来的勇气,挣开警察的控制,跑回来,大叫:“妈!”但随后警察又过来,把她制住向外带。
  徐涛一家三口扶着徐娟,但徐涛的父亲,成都休闲娱乐产业大亨徐峥的手机也忽然响了起来,他拧眉,接通,却未到两句便十分吃惊,“咋会被瞧瞧的封了?啥?好好,吾立即过来。”挂断电话,管不了这边的混乱与昏倒的姐姐,无奈的跑了出去。
  “父亲!”徐涛喊了一声,走了几步,又站定,猛然回头看向王蓓蓓,眼光凌厉的说,“这全是你安排的?”
  王蓓蓓拧眉,徐家一事她确实不知情……这恰好是碰巧还是白虎帮的?
  正在发呆,脸上忽然火辣辣一疼,抬头便对上了金莉莉狰狞的表情。手套不晓得何时摘了,鲜红的指甲刚脱离她的脸,双眼通红,被后面的警察拉着走了两步,还不停的准备挣脱过来,大吼,“王蓓蓓,是你毁掉吾的生活,你故意的,你皆是故意的!你有意给吾机会!这些皆是你安排的,你让吾想订婚,你故意在这天让吾出丑!”
  王蓓蓓的脸上被金莉莉德指甲划伤之处十分疼痛,她安定下来,笑着说,“呵呵,又开始乱咬人啊?但你不可以将你的未来老公一起骂进去啊?吾一个人哪儿会如此巧?没有你未来老公里应外合?但你相信么?是他配合吾做这些事情,有意激你与他结婚,目的就是一举把你从他身边踹开?你咋不检讨下自个儿呢?你最爱的人配合着吾做伤害你全家的事情?否则你瞧瞧,身为律师的他为啥到如今都未讲出要帮助你呢?”
  金莉莉闻言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注视着旁边唇边含笑的陈明,缓缓摇着头,自言自语,“告诉吾这不是事实,陈明,告知我,不是事实,我父亲是你的救命恩人啊,陈明,不是事实……”她呆呆的被警察拉出宴会厅,直到到了走廊,方大吼,“啊啊啊啊!王蓓蓓,你会有报应的,王蓓蓓,你肯定会有报应的,哈哈哈哈……”
  接着救护车也来了,带走了昏倒的徐娟还有徐涛他们,徐涛临走时别有深意的望了王蓓蓓一眼。
  宾客们担心再与这倒霉的一家人有任何关系,赶紧离开了,跟着走的还有一些记者,随着留下来的便将陈明围在中间,不放过他。
  王蓓蓓喘了一口气,埋头,平复自己的呼吸,胳膊却忽然传来一阵拉力,她回头,瞬间对上一副迷人的眼眸。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满脸关怀和心痛的询问,“疼么?”
  四周快门声不断,她的心却慢慢的安静下来,好像掉进了冰冷的湖里。
  “陈明,吾有冤枉你么?”她唇角含笑的望着他,低声询问。
  哪个眼眸深沉的人却回答,“没,你讲得对,所有都如你所愿,王蓓蓓……”
  “吾想把陈明接回家里来,你反对么?”
  王蓓蓓感觉如当头棒喝。
  原来,陈明的母亲不是关节炎,却是骨癌……
  陈明晓得此事么?晓得的话对他的打击应该有多大?
  但问题是,他会接受陈青云的安排回回家么?回来是否表示她的身份也要曝光?她是否应该提前寻他坦白所有的事情?
  陈明会如何看她?
  本来真的应验了陈明之言,太完美了会被嫉妒……
  瞬间的想法,让王蓓蓓接近崩溃,捂住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好。”李梅的回答飘到王蓓蓓的耳朵,却又敲打在王蓓蓓的心头,却又远比不上她心跳的悸动。她晓得此处不可以久呆,抑制住已经冰凉的手脚,慢慢往楼梯下走去。回到房间,重重的躺在床上,王蓓蓓仍然心跳如擂鼓,两耳发懵……实际上李梅的回答,她不用听也晓得。她母亲不会婉拒的……因此,若事情成功的话,陈明就会搬回来了么?
  她应该咋办?赶紧告知他自己的身份?抑或……抑或索性暗中挑拨让陈明不搬回家?
  王蓓蓓,你咋如此毒?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躲得了一时,莫非还躲得过去一世么?
  王蓓蓓,安静下来,仔细思考该怎样给陈明解释为好。
  思及此,还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王蓓蓓翻身下床,拿出手机,是陈明。她清了清嗓子候接通:“喂,到家了?”
  “嗯,你也是吧?”陈明的声音夹杂着笑意,这笑意落在王蓓蓓耳中十分残忍。
  “刚到。”她摸索着床柱子慢慢坐在床边。
  “王蓓蓓,我经常怀疑你是否在家里藏了啥,为何老不允许吾送你回去?”陈明调侃道。
  王蓓蓓假装镇静的说,“能藏啥啊?咱们两家住的南辕北辙,你送吾费时,吾还忧心你被人劫财劫色呢……”南辕北辙也是他讲的,初遇的那个下午,他跨在自行车上,说:“因为这个位置住着一个吾很恨的人,因此吾发誓要与他住得南辕北辙!”
  那时的开朗和自信,是否会立即消失,而变成尖酸的寂寞?
  王蓓蓓不敢再多想,任意和陈明又聊了几句后,询问,“陈明,咱们下次何时见呢?”
  “咋啦,刚见完便想下回了啊……”陈明笑着说,“先不要急着否认啊,让吾再高兴一下。”
  王蓓蓓最终忍不住笑出声来。
  “今日是1号,4号就年三十了,或者3号?”
  “嗯,好。”
  但最终3号也未见成面,原因是翌日陈明就正式拿到了他母亲的体检报告书,赶紧按照医生嘱咐送他母亲入院,开始进一步的检查和接受初步治疗。突然的打击,连悲痛的时间都未留给陈明。他给王蓓蓓打电话之时,声音十分沙哑,“蓓蓓,近日我也许不能跟你见面了。”
  王蓓蓓听他缓慢的解释,掩住激动,说,“你需要吾帮忙干嘛?”
  “傻瓜,不相信你我啊!快过年了,不要来医院啦,并且这段日子忽然失踪,对叔叔阿姨也不方便解释?放心,吾一个人应付的过来的,年三十晚上吾会给你打电话,记得保联系。”
  王蓓蓓喉口哽咽,最后吩咐,“照看好自己,陈明。”
  她觉感觉自己无力,她趴在床上发颤。走进房门的李梅便赶紧关怀的问她,“咋啦?不舒服?”
  “没,想过年咋过呢。”她强撑起笑脸,回身,握住李梅的手,“母亲啊,过年时候你跟爸出去么?”
  “不出去,近日他有些事情要忙……”李梅说起,叹了一口气。
  王蓓蓓实际上知道陈青云近日在忙啥,也就是他前妻的病情和陈明的事,担心他如今巴不得他前妻早点死,好将陈明接回来吧。
  “蓓蓓?”
  “嗯?”
  “有件事母亲想问问你”李梅深深的看着王蓓蓓,说,“过段日子,也许你父亲会接一个人回来住……”
  果真是此事,王蓓蓓努力不让心绪外漏,吃惊的说,“哪个啊?”
  “他跟他前妻有个儿子,近日他前妻得病了,你晓得,法律规定,未满18岁是不可以独居在外的,需要有监护人陪伴,因此,他……”
  王蓓蓓打断她的话,“因此他打算把他儿子接回来住?母亲你愿意么?”
  “说不上啥愿意不愿意的,那孩子也可怜……接回家也是应当的……”
  “妈,你不是做好事的啊!”王蓓蓓话一出口,方知晓失言了,她晓得李梅在家中懦弱。或许因为陈青云不是她心中之人,因此不管怎样都无事,或许就是感觉如今的安逸生活是陈青云施舍的,就不敢对他的决定做出任何反对。无论是何原因,说出来十分伤人,倘若不是因为自己,李梅不会受着苦。王蓓蓓静下心来,起身,抱住李梅,撒娇,“妈,他想咋样就咋样吧,吾性格如此好,跟哪个都可以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