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窗边上的沈雨菲,眼睛一直盯着盘政府方向,她多么希望赵建齐能够出现,甚至能够说出挽留她的话,但让她微微失望的是,直到汽车启动之时,那个身影都没有出现过。
当汽车缓缓开动之时,赵建齐最终还是出现了,当看到赵建齐远远的站在那里,向自己挥舞着手臂时,沈雨菲原本湿润的眼眶,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下了泪水,这会她又说不出的委屈。
站在街头上的赵建齐,看着渐行渐远的客车,他发现自己的心空荡荡的,整个身子像被掏空了似的,让他格外的难受。
说实在的,赵建齐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赶到彷徨,也会让他失去斗志,所以这一刻他分外的沮丧,甚至还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在感情上的优柔寡断,因为他觉得自己该对他说些什么才是。
当赵建齐无精打采的回到镇上时,游立信那个综合办的秘书,忙把他拉住了,“赵助理,有你的电话。”
赵建齐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这才举步走到综合办,“喂,我是赵建齐。”
“建齐,你声音怎么这么颓废,是不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电话里传来韦娟那清脆的声音,顿时让赵建齐一个激淋,当下他赶忙收拾起心情,笑着回道:“没有的事,只是昨晚喝太多了,现在还有头晕。”
“你呀,就是个醉死鬼投胎,以后少喝点。”听到韦娟与沈雨菲如出一辙的话语时,赵建齐犹如石化般,心情分外的纠结,他记的以前自己不花心的,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好像特别容易冲动,而且现在他发觉自己还同时喜欢上两个女人。
“今天我有两个好消息告诉你,从这个月一号起,我们的雪糕正式上市,现在才短短半个月,已经有几家地级市经销商,找我们加盟了,加上这半个月雪糕的销售成绩,我估计这个月下来,我们起码可以赚到五六万元,估计下个月三伏天开始后,我们的盈利再翻一倍应该不成问题。”
“还有个消息,也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就是我们县酒厂宣布破产了,如今酒厂的机器设备,听说都要当破烂卖掉,准备偿还银行的债务。”韦娟此时的心情,明显很高兴,远在电话这头的赵建齐,都感受到了她此时的快乐。
因为想着心事,赵建齐这会还真反应过来,好一会他才追问道:“你是说酒厂破产了?”
“对啊,你没有在听我说话?”韦娟迟疑的问了句。
“在啊,只是我这边有点吵而已。”赵建齐笑着掩饰一句,不过这会他的脑袋却急速的运转了起来,酒厂一直都是他想拥有的产物,所以这会他在沉思一会,说:“娟姐,省城现在要是忙的过来的话,你明天回石江来吧,我想把酒厂买下来。”
“我就知道你对酒厂有兴趣,不过,现在咱们有那么多钱吗?”韦娟知道就算酒厂破产了,但要是想买下来,没有百万以上资金,也不可能连地皮和厂房机器全买下来的。
“怎么,胖子没跟你说,他现在手中有一百万?”赵建齐还真没想到,胖子这次竟然真做到了守口如瓶。
“啊,我说周俊这次回来后,怎么显摆起来了,前不久还买了个大哥大,说是要谈生意,这事他没跟你说吧?”韦娟在电话中笑呵呵的把周胖子给出卖了,听到周俊玩起了手机,赵建齐到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做生意信息很重要,有个大哥大也不是什么坏事。
“建齐,那就先这样,今天我把手头事情交代下,明天我就回石江。”韦娟也是个爽快的女人,这会事情一说完,电话就直接挂断了。
赵建齐听到韦娟答应明天回来,精神总算振奋了一些,回到自己办公室后,赵建齐打起精神,对这段时间走访的盘山各村社,采取的土样分别做了记录,他准备把这样土样送到县科委去,让那帮知识分子,研究研究这些土地,更适合种植那些农作物。
毕竟他这个镇长助理,目前最重要的工作,还是农业改革这一块,而农业改革不是单单只是为了改种一个品种,而是要因地制宜,科学合理的种植农业产品,只有这样的改革,才叫做科学的发展新农业。
赵建齐蹲在办公室内,一蹲就是一整天,直到下班时,他才把办公室内,那几包泥土,分文别类的做好了记录。
随后赵建齐把林晓东叫了来,让他这几天带人把这些泥土,送到县科委去做化验。
第二天正是周六,赵建齐知道酒厂破产,加上韦娟今天会回石江,所以赵建齐大早就坐车回到了县城。
赵建齐中午的午饭是赶在人行食堂吃的,这次购买酒厂,银行的支持很重要,所以赵建齐回到县城,第一个要找的自然是周永文。
吃过饭回到办公室,赵建齐单刀直入的说:“周叔,我想买下县酒厂,你应该知道酒厂在哪家银行的债务最多吧?”
“怎么?你又有什么计划?”周永文不由有了几分好奇,现在儿子周俊在省城的雪糕已经上市,他听说市场效果很火爆,因此对于赵建齐的商业头脑,他也是充满期待的。
“周叔,想必你已经知道,周俊他们现在的雪糕市场不错吧,但只靠卖雪糕,这生意肯定是做不大的,这次我买下酒厂,是准备利用酒厂的资源,开发饮料市场,咱们县酒厂,以前也生产过果汁饮料,只是因为经营和包装,还有饮料开发,加上时代等等问题而夭折,但现在要是由我们来做,那效果肯定会不一样。”赵建齐对于饮料市场的未来,那就更有把握了,毕竟进入二十一世纪后,随着国民的消费水平提高,饮料市场一度引爆消费市场。
而对于饮料的企划案,赵建齐就更加熟悉了,他在前世的时候,看过多家知名品牌饮料的发展历史和当初他们企划案,而恰恰在这个年代时,那些饮料公司,有的是刚刚开始,有的甚至还没涉及到饮料行业,对于这样一个充满机遇的市场,赵建齐又能放过进入的机会。
当下赵建齐把自己准备好的企划案,还有自己的一些想法,给周永文做了一些详细的解说。
“建齐,听完你对饮料市场未来的前景描绘,说实在的我都有些心动,按你这么分析来看,这个项目的确值得大做特做。”周永文在赵建齐的灌输下,最后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赵建齐淡淡一笑,说:“周叔,现在可只是画饼充饥状态,一切还得把酒厂买下才行呢。”
“这件事情你交给我,酒厂在银行的债务,我还是清楚的,主要是两家银行,一家是农行,一家是信用社,加起来债务在一百八十万左右,如今酒厂破产,这两家银行也正在发愁,这笔贷款该怎么收回来,如果你提出要买酒厂,他们肯定巴不得的,不过咱们也不能做这种傻事,去替别人承担债务的。”
“周叔给你出个主意,改天我做东请他们出来吃顿饭,你也最好别出面,找个能出面的人在酒桌上跟他们谈谈,许诺这两家银行一些好处,然后主动把债务承担下来,但银行必须先贷出二百万给你,这样一来我们银行的总债务就是三百八十万,我们可以在明面上承诺,这笔债务分期三年还清,如还不清债务,酒厂权利仍归两家银行所有。”
听完周永文的这番话时,赵建齐还真有些目瞪口呆,这样操作明显违规。但仔细一想,赵建齐以前在律师所时,还真看到不少这样案例,其实这样的事情,就跟普通的民事案件一样,民不举,官不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