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易自伏羲画卦,亦文亦画,本合图画文字为一,虽太极等图,系後人传出,源流自远,讲易时,应并及各图,以资参证。
一易为圣人明天道以立极,立人道以制教,本为明道而作,有关内修性命功甚多,故讲易应注意道功。
一易既本天地之道为教,内中多阐神鬼之德,阴阳之情,习易者,必有敬信之诚,而讲易时,应注重人神因果之理。
一易明神道,为明性命之源,吉凶祸福,均属易中固有之义,凡人生穷达寿夭,皆有定数,不可妄干,则习易者,必明行藏之所宜,得失之有定;故讲易时,应注重吉凶悔吝之说,而求其毋悖于数也。
一易者,包乎道德、性情、数象、各类而言者也,言文必顾义,言数必徵象,因名思义,因类辨物,因词审情,不可偏执,故讲易时,务求其贯通一切,而洞明圣人立教之旨。
一易之言吉凶,重在数,言数,重在象,数见其气,象别其类,以徵人事之所合,即以测天道之所宜,而见象必因着龟,明数必候气运;天干地支,五运六气,皆易所重;故讲易时,应并及占筮之术,测验之方。
一易之为教,原以授民全生之道,推之成人成物,以至治国平天下,莫不贯通,而原始要终为第一义,人之习易,亦当求其先後,不可好为素隐行怪之谈,故讲易,虽不能如王弼之扫象,亦不可如费氏之徒以灾异言也。
一易道博大精深,无不包被,内则修己以一天人,外则成人以一道德,而本未一以贯之,即时中也;
习易者既谙斯义,必期实行,.务求行动咸宜,言思不悖,而能有德以为世则,有道以为人师,庶可使易教重明,圣道弥广。
一易之为教,始于古圣,阐于道宗,成于儒者;言既精微,旨尤玄妙;固赅各教之义,集诸派之大成;习易者当以圣人天下为公之心,一本有教无类之旨;
不可自存门户,有入主出奴之见,以自狭而圣人之教也。
一易传至今,注说不一;汉宋各异派,儒道不同宗,遂致议论纷歧,争持龃龉,徒乱人意,何裨圣经?今兹讲易,务求阐明微言,表章至道;
不执于宗派之习,不徒为同异之求;即令汉宋诸儒有所卓见,能探经旨,不睽经义,仍可互相引证,期其贯通;
无问其人,只徵于是,则于圣人讲示之後,又可多得研究之助云尔。
以上各条,系为讲易之前,必知之事,以易经至不易明,必先知其研习之道,方不为歧途所误,略指大概,以告读者,或亦极深研几之一助焉。
孚佑帝君序
易道玄微,至于无名无形;易象广博,包乎万物万事。盖有天地以後.无物不在易中,未有天地以前,一气即为易体:故先後天之名,首着于易:天地鬼神之情,尽备于易;
性命道德之言,皆详于易:生死变化之数,均述于易。
以言天地,则尽其神,以言人物,则概共逍。以言往,则溯诸无始,而立其极,以言来,则推至无尽,而明其化,以修,则道立而德成,以行,则事理而物顺。以其功言,则成王道之治,而无所为,以其体言,则符仙佛之真,而大有得。以用于寻常,而不悖于情性:以致其远大,而能底于中和;是为道德之宗,命数之本,天人之所由一,事物之所由平,政治以成,制作以着,君子小人各尽其德,圣愚贤否各适所成,虽取舍万殊,而底于一道:虽变化尽态,而归于至中。
盖本诸天道之常,仿于大道之则,宜于人物之情性,辨于幽明之感通,故在天地间,生成者莫能外;从事物间,行止者莫能违。允宜为万古之师,万类所倚,以为教化,则包诸宗;以为文章,则造至极,苟非至圣,孰能为之。
故夫子备言其精,诸儒各赞其要.合五经以证其终始,励众善以徵其初成,不可视为古书,同诸旧史,不可作为文艺,比之诗词;精益求精,必实行而後得,博而反约,必贯通而有成.
是以讲演不厌其详,研求尤须尽力,珍闻而宝藏于心,等诸拳拳之颜子,集思而实行于事,毋负循循之尼山,庶易道获见重明,後生不迷古训,则世运亦将成大治,万国尽化于斯文矣!.是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