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高兴,我要给她们露一手,让小双和云罗边上坐好,打算来一曲现代的流行音乐,也顺带试试我这捡到宝的嗓音如何,在现代我可是KTV的常客,同学,同事全折服与我的歌喉,咱还会来段黄梅戏,越剧,啥的,难不倒咱。心中突然涌动的豪情让我急于发泄,忽然一阵悦耳的箫声远远传来,等等,这吹的不就是我刚弹奏的写给这具身体的妈的曲子吗?谁,这么天才,听一次就能吹奏出来?
  忽然一阵清风拂过,一个手执碧玉箫的白衣公子落在我前方的空地上,云罗一晃身已经挡在了我前面,我回头看远处的祥叔也在往这边张望,冲他摆摆手,我想一个这么有才的音乐人不会是个苟且之辈的,何况我早上还被云罗带上了丑面具呢,保险着呢。叫云罗退下。
  我才看清那个吹箫的男子,一身白衣衬托出出尘的飘逸,眉眼间极是俊俏,嘴角微微上扬,此刻正看着我,帅哥,我迅速的评论了一下,个头估摸180厘米,正好符合东方审美观点,嗯,眼睛属于李东健那伙的,大而圆,透着智慧,还有,咦,他干嘛那上扬的嘴角弧度在增大呀?
  哦,对了,这是古代我这样瞪着一个男人看,哈哈,回头看看小双和云罗,小双正急的直使眼色,唉代沟又一次蹦到我脑海中。
  清清嗓子,这张脸现在没看头,只有这嗓子可是清清脆脆,甜甜嫩嫩的,不利用白不利用,
  “敢问公子是在笑我吗?”
  那白衣男子看着我还在发笑,见我已经正色的问他了,就收了笑,来了一揖说
  “刚才听到姑娘弹琴,好曲子,在下一时没忍住技痒了,不知道姑娘刚才弹的是什么名字的曲子,在下没听过呢?”
  “哦?公子好记忆啊,没听过的曲子一遍就能吹奏,我应该给公子鼓掌才是,那只是我做给我娘生日的小小曲子,没有名字,让公子见笑了。”
  那白衣公子听说是我做的,眯眼打量了我一下,然后又来了一揖,“姑娘,好才学。在下佩服。不知道姑娘能否告知芳名?”
  我一听差点爆笑出来,原来古今一样啊,这搭灿的方式还真没新意,不过能对我这张脸产生问名字的兴致,看来这公子是一个有内涵的人呢,这也是我之所以容忍云罗给我带面具的原因,知道自己真的不是长那样子以后我反倒乐意带上面具去晃了,这就是女人的小心眼呀哈哈。
  正笑咪咪的想着呢,咦?那公子脸色怎么有点变化?哦对,人家问话呢,我怎么又走神了,汗那,赶紧福了一福,
  “公子,既然问别人名字,就该先报上自己大名才是吧。”
  说完瞪着他的眼睛,真是的,哪有问人家自己不先说的道理,那公子听我这一说后,哈哈大笑起来,用碧玉箫敲了敲手心,重新打量起我来,我也不避讳,哼,我也不怕看,反正我带面具了你看的是假的我看你的倒是真的,这么说来我还占便宜了,比瞪眼我才不怕呢,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美男看个够。
  这样对视了一会,那家伙终于敛了眼神,不过嘴角的弧度又起来了,
  “是在下疏忽了,在下名云轻,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这个累呀问个名字还比半天眼神,我一屁股坐地上,管他的狗屁规矩,
  “我叫小妖。”
  哈哈哈哈,又迸发出惊天动地的笑,笑吧笑死你最好,没看出来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就是神经有点问题,唉,可惜了。安静的看着他笑,估计自己笑也没啥味,他终于停下了。我扬扬眉,停了该我说话了,
  “公子,您的箫吹的很好,不如我们合奏一曲您看如何?”
  “好啊,只是不知道姑娘想合奏什么曲子?”
  “嗯,你听好了,我弹奏一遍,然后我们合奏如何?”
  “姑娘是想考在下?”
  我是想烤了你,不过我不敢吃就是了。
  不理他,抬手一曲笑傲江湖在指尖流动,那滔滔的气势,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也打动了我,原来这小姐真是比我牛的人,这技艺是比我高几倍不止,同样的弹奏方法却不同的弹奏结果,真的是用心在弹,不是用手指在拨呀。看来以前是我肤浅了,总觉得手指灵动才能弹好曲子。
  一曲终了,没有声音,抬头看看那三个人都呆立在那,那公子第一个反应过来啪啪鼓起掌来,小双和云罗也才缓过劲来,眼里波光盈盈的。
  冲她们挤挤眼睛,她们俩破涕为笑。转头看那爱笑的家伙,已经敛了笑把凌放在唇边,好一副美男吹箫图呀,突然意识到他在等我弹奏,忙收了心神开始弹奏,清脆的琴声中伴随着幽幽的箫音,我轻启朱唇悦耳的嗓音缓缓唱出“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滔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1
  手抚在琴弦上,稳住了颤动的弦音,凌声也渐行渐远收住,我们对视一眼露出对知音的欣赏。余音回荡在青山绿水中,这是我在古代第一次用心的弹奏,第一次唱歌,这一曲勾起了我的伤怀,为了自己的明天而迷茫。
  转身向马车走去,小双和云罗赶紧追随而来。我不想说再见,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而已,或者说这里每一个人对于我来说都是过客,我不属于这里,我只是一缕游魂,说不定哪天我就回家了,难道要挨个和所有这里认识的人说再见?我想念我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