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生会出来我直接去了蓝堂的花园,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这里,但是当安倍静二说起黑色曼陀罗花的时候,我隐约有种接触到答案的感觉。
  曼佗罗是诱惑性极强的花种,花色大起大落,艳丽无比,传说曼陀罗花受了魔女的爱抚,有了邪恶的源头,易使人沾染邪气。曼陀罗花代表了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关于曼陀罗花的传言并不少,但是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听到它的名字。
  黑色的曼陀罗是曼陀罗当中最高贵、最稀有的品种。生长在大漠里。这里怎么会有呢?但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蓝堂的花园,蓝玫瑰和曼陀罗花一样,都是高贵稀有的品种,而且蓝玫瑰现在属于有价无市,全世界都不一定能不能找到纯种的蓝玫瑰。这就造成了蓝堂的花园和曼陀罗的价值上的平等。
  我现在怀疑,蓝堂的花园里是否存在着黑色曼陀罗花。知道自己的怀疑很莫名其妙甚至有些神经质。完全没有依据。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我的直觉也是帮助我在商场和任何地方死里逃生乃至战无不胜的一大法宝。
  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大片大片充满活力的妖娆的蓝玫瑰,蓝堂的玫瑰最近似乎生长的越来越旺盛了。我看着之前我拔掉的那些玫瑰的地方,那里重新长满了玫瑰,并且开的分外妖媚。我不解的走向花田。蹲下来伸手去触碰蓝色的花朵。
  像是能感应到我一样,蓝色的花朵歪了一下,碰了下我的手。我触电一样猛地收回手,不可能!蓝堂的花怎么会有自己的意识?一定是风。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面前的大片花田撒发着诡异妖娆的气息。我努力克制住自己心底产生的一丝恐惧。
  走在花田边上仔细的看着花田里的玫瑰花,此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心理到底是希望什么。是希望找到曼陀罗花呢,还是希望不要找到。如果找得到曼陀罗花,对于事件的真相就更近一步了,但我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蓝堂了。如果找不到,我就要继续被蒙在鼓里,像一个傻子一样任人摆布。
  “你在干什么。”
  冷冷的声音让我不悦的眯起了眼睛,直起身子转过头去。秋筱宫琉璃站在花田边上看着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据我所知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吧。我不认为想秋筱宫琉璃这种人会翘课呆在宿舍里。
  冷笑了一声。“这个应该不用向学长报告吧。”我玩味的盯着秋筱宫琉璃面无表情的脸,他在害怕吗?难道他没有注意到自己以往的虚假笑容面具不见了么。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大意呵。
  “蓝先生的花田属于私有财产,任何人没有经过允许是不可以进入的吧。这个我想上官同学很清楚。”秋筱宫琉璃也察觉到自己有些情绪上的变动,脸上一贯的笑容又出现了。“而且现在是上课时间,恩德尔院长让我来请你回去。你今天约了院长,不是吗?”
  秋筱宫琉璃提起恩德尔院长,倒是让我想了一下,真是大意了,单明明和凌泽秋的到来让我忘记了自己是没有约哪位老师,但是我约了恩德尔院长!看了看还有一半没有找完的蓝玫瑰花田,我轻抬了下下巴,目不斜视的从秋筱宫琉璃身边走过。
  “秋筱宫是吧。这个姓还真是特别。”
  我语气的很不屑,对于我来说秋筱宫琉璃是我的学长,现在知道了他们家族的一些事情,我就不是那么在意他对他的态度了。原本对秋筱宫琉璃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面对他更觉得无所谓了。
  明显感觉到秋筱宫身体僵硬了一下,我冷漠的走了过去。秋筱宫琉璃和秋筱宫季美子,两人原本是秋筱宫家族的长子和次女,两人原本拥有集成秋筱宫家的资格。但是由于秋筱宫季美子的故意杀人,两人被家族逐出家族。来到了这个学院。
  对于两人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根据单明明的资料我大概也可以推理出来。这个秋筱宫琉璃根本就不是个东西,季美子怎么可能故意杀人,很明显是替哥哥顶罪。秋筱宫家族的不可能看不出来,不然也不可能将秋筱宫琉璃也逐出家族了。
  在秋筱宫琉璃不知有意无意的情况下,还是没有找到黑色曼陀罗花,但是我越来越肯定,蓝堂的花田里绝对有曼陀罗了,只是还有一点我不确定,曼陀罗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生长在这里,先假设种花和弄坏监控器杀死艾琳娜的人是同一个,那么这个人一定对蓝堂的身份很了解。不然他不可能把花种在这里。
  是想同时对付蓝堂么。要知道蓝堂的玫瑰花和他的灵魂一样,都不能受到一点侵害。呵,还真是人心歹毒呢,我现在对那个幕后的人是越来越好奇了。能躲过蓝堂的感觉在他的花田里种下玫瑰的,应该只有宿舍楼里的人吧。又知道监控器在哪,是学生会里的…这么说来那天经过外面的萨麦尔和秋筱宫都有嫌疑了?
  叹了口气走向恩德尔院长的办公室,简直没办法猜测。看来等对方自己暴漏出来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引蛇出洞了……
  “上官!你知道你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不礼貌吗?”一进恩德尔院长的教室,恩德尔院长劈头就把我说了一顿。我没有解释,的确是我的错。看到我认错的表情,恩德尔哼了声“我们开始吧,时间已经耽搁的够多了。”
  不得不承认恩德尔院长是个优秀的教师,对他来说即使学生犯了错误,也要悉心教导。这是很难得的。而且虽然恩德尔长得很威严似的,其实内心很善良,我也乐得跟他学习。比起恩德尔,李乾坤院长就显得有些神秘,邪气。
  好不容易上完了一节乐理课,每次上课都是在恩德尔恨不得摔门离去中结束的,在我看来这完全是没必要的,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学音乐的料,他何必跟我生这个气。这次上完课后恩德尔并没有很快的离去。他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坐在桌前。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院长。”第一次看到恩德尔院长露出这种表情,难道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困难了吗。“方便的话,可以和我说说。”
  恩德尔院长有些迷茫的眼神看了看我,随即恢复正常。“不,没什么事情。谢谢你的关心。”说完恩德尔院长起身离开教室。没事情吗?我信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