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替谁打探什么消息,冷不丁就紧张了。
  深吸了两口气,林言强制的静了静心,按响了门铃。
  紧接着,门边的电话就传来了声音,“林言吗,进来。”
  推门而入,林言下意识的先打量这间办公室的环境,她第一次来萧亦楠的办公室,比薄冷的小一点,却也小不了多少。
  但是比起薄冷的简约大气,萧亦楠的这间就有些俗气了。
  不是指装修俗,而是指他摆放的陈设物件给人一种奢侈的俗气,丝毫没有设计过的感觉,而是买来了就随便摆放。
  这么一来外人一看到的就只是奢华奢侈,而没有其他内涵了。
  作为未来的室内设计师,她表示真的好想给他整顿一下。
  萧亦楠丢下钢笔,随意的往身后靠去,并环抱着手臂,脸上挂着的是趣味的笑,看到林言对自己的办公室打量,眉峰一挑,言语有些锋芒的说道:“林言,没人告诉你进别人的地盘不能随便打量吗?这是不礼貌的行为。“
  林言收回目光,不慌不忙的应话,“抱歉总经理,我这是职业病患了,走进一个新的房间,就习惯性的打量一下。”
  随着现在对室内设计的学习越渐深入,她这个毛病就慢慢的出来了。
  不过看来以后要压制一下,不能像现在这样走到哪里就打量到哪里,真的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啊。
  “算了,我只是逗逗你,你想看就看吧,坐啊。”萧亦楠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林言道了声谢后坐下了,然后就听到问话。
  “你找我要问什么?”
  张了张口,林言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问,来之前没有做好准备。
  于是现在想,想了十多秒钟,咬牙问:“总经理,你是认识一个叫乔楚楚的女孩儿吗?”
  虽然答应过乔楚楚不暴露她的一切,不过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不适当的透露一点也没法。
  如果萧亦楠认识乔楚楚,那么就说明乔楚楚的事情真的是他做的,如果不认识那岂不是更好,说明他已经忘记了啊,那乔楚楚不就可以正大光明,不用躲他了么?
  林言也知道自己想的有些简单,但事已至此,却只能这样了。
  “乔楚楚啊......”
  男人咛喃着这个名字,眼皮垂下,一时间,林言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也不好再问。
  就在她等的有些急的时候,萧亦楠终于开口了,“怎么?是她让你来问我的?”
  从这句话就能够听出,他还记得乔楚楚,乔楚楚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林言虽然有些生气,替乔楚楚生气,但是在没有弄清楚他和乔楚楚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之前,她倒也不会把气表现出来。
  “算是吧,这么说,楚楚她现在工作的问题,真是你做的。”
  萧亦楠嗤笑,笑声不复平时的吊儿郎当,有些冷,有些阴狠,更多的是恨。
  林言第一次看到他这一面,吓了一跳,不是被他的样子吓到的,而是被他对乔楚楚表现出来的阴狠和恨意给吓到了。
  到底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什么让他们一个惧怕,一个恨。
  “是我做的。”萧亦楠爽快的承认了。
  “为什么啊?”
  饶是知道他对付乔楚楚是因为她不知道的恨在里面,但下意识的就问了一个为什么。
  问出来后,才恍然觉得有些蠢。
  “这跟你好像没有关系吧?是我和乔楚楚之间的事情,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萧亦楠有些不耐烦了。
  林言默缄,没错,这跟她没有关系,他也没有必要回答她。
  只是有些不甘心,毕竟现在受到伤害的是乔楚楚,她的闺蜜。
  所以她还是忍不住想说一些话。
  “总经理,我的确不该过问这么多,只是你这么做会让楚楚过不下去的,你既然能够让她丢掉所有工作,那么也应该清楚她现在的生活状况吧?”
  没有了那些兼职傍身,乔楚楚还要养着一个不着调的妈,生活可谓是寸步难行,会很艰难的啊。
  “放心,我只是堵了她的工作而已,她并没有正式的工作不是吗?她完全可以在被解雇之后去寻找下一份啊。”萧亦楠摊着手,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冷漠的态度,也让林言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乔楚楚注定要被他整了。
  不过仔细想想他说的到也行,乔楚楚没有正式的工作,失去了一份兼职后,可以去寻找另一份兼职,薪水都是日结或者时结,还是能够过下去的。
  林言也能够理解萧亦楠这么整乔楚楚,看他听到乔楚楚这个名字就那么恨意滔天,显然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之事。
  在萧亦楠整乔楚楚还能给她留下一条生路的份上,倒也说得过去了。
  于是林言决定不为乔楚楚说什么了,一来是怕说得多了,惹得萧亦楠‘忠言逆耳’,大肆的对付乔楚楚做出些更加疯狂的报复来,二来这件事情是他们两个的,就让他们自己去‘相爱相杀’吧。
  只要不闹出什么走投无路之类的,她就不参合了。
  想通了后,林言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
  笑意楠看她忽然就笑了,跟不上她这么快转变情绪的节奏,因为乔楚楚而升起的恨意和怒气,也一下子就消退了下去。
  “你怎么了?”
  “没事,想通了一些事情,总经理,我先走了。”林言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萧亦楠满头雾水,她在搞什么?
  回到楼上的林言走出电梯,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男人。
  他的手是抬起的,做敲门动作,看到她回来了后,淡然的将手放下了。
  不过面色却不怎么好,连带着口气都含着薄怒,“去哪儿了?”
  听着怎么有些质问外出没有音讯的妻子一样呢?
  林言被脑海里升起的这个念头给惊得哭笑不得,甩甩头,将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给抛出了脑海,笑着答:“去找总经理了。”
  薄冷眉头一皱,看着她的眼睛深沉的问:“你找他干嘛?”
  “问一些事情。”
  林言这么说,显然是不想回答具体的。
  薄冷虽然有些不满意,却也没有追问,这不是他的风格。
  “去泡茶。”他跟个大爷一样挥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