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声音清脆又响亮,引起旁边的路人们个个惊讶连连。
“啊!贱人,你敢打我?”林馨儿捂住脸,大吼大叫,满眼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打了。
“打你又怎么了?难不成我还要征求你的同意?”
“你…..你……”
指着林言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的林馨儿顿时被气哭了,边叫嚣边威胁,“林言,你给我记住,这一巴掌我会还给你的,不止如此,我还要彻底把你老公抢走,还要把你从林家赶出去!”
放完狠话,她飞快的跑走,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路人对她的各种鄙视。
小三,都该烧死!
林言不难猜到林馨儿铁定是向沈靳城告状去了,估计又要把她说成多坏多坏,自己多委屈多无助吧。
刚才真该把林馨儿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录下来,然后发给沈靳城,让他看看他心爱的馨儿到底是什么德行。
公交车来了,是林言要坐的那班。
远处停着一辆莱斯幻影,车里的萧亦楠见林言上车走了,没戏看了,吹了一声口哨,笑的吊儿郎当。
“原配和小三的战争我看了不少,但是原配胜利的还是第一次,过瘾,够劲!”
他真是对那个叫林言的女人越来越有兴趣了,找时间他一定和她见一面,交个朋友。
“冷四,既然她都要离婚了,你要不要考虑考虑追她?我觉得她性格方面挺适合你的。”
萧亦楠少有的认真,倒不是他劝薄冷一定要和一个离异的女人在一起,而是他真的感觉那个林言适合。
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离了婚的女人就不是女人了?就没有嫁人的权利了?就没有嫁给三十岁都还没开窍的老处男的权利了?
薄冷出奇的没有出声反驳萧亦楠的提议,只闭上了眼睛,充耳不闻罢了。
……
是夜,窗外电闪雷鸣,风刮的呼呼的响,没多久瓢泼大雨就砸向了大地。
林言拉上窗帘,将如世界末日般的雨夜给隔绝了。
“这天气预报一点儿也不准,明明没说要下雨。”乔楚楚躺在瑜伽垫上,一边将身体摆出怪异的姿势,一边抱怨天公不作美。
她最讨厌的就是下雨了。
每次下雨过后,第二天她的身上就会起一粒粒红色的小疹子,痒的她很不得把皮都扒下来。
林言知道这一点,笑着拿出一直备着的膏药扔过去,“记得擦。”
“嘿嘿,还是小言好。”乔楚楚像宝贝似的把膏药抱在怀里,一副没出息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要不是你经常要来我这里,我才不会给你准备这东西,我家虽然空,但也没理由多添一样我用不上是。”
“虽然知道你是说笑,但总觉得高兴不起来啊。”
“那你就认真练你的瑜伽吧,我去洗澡。”
林言去了卫生间,乔楚楚却没有向她说的那样认真的练瑜伽,而是直接不练了。
她把音乐一关,直接倒在沙发上躺起,还伸懒腰,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忽然,乔楚楚的目光被沙发前茶几上的一份文件吸引了,她猛地坐起,拿过一看,‘离婚协议’四个大字,让她惊讶的张大嘴巴,眼睛也瞪得溜圆。
她想起了前两天在医院里时,林言说她对沈靳城放弃了,当时她还不以为然,没选择相信。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林言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乔楚楚呆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她给沈靳城准备的‘离婚协议’,顿时明了好友这幅呆样儿的原因。
“小言,你……”
知道她要说什么,林言放下手里的毛巾,将协议拿回来,放回文件袋里装好。
“楚楚,我是认真的,真的想和沈靳城离婚。”
“小言,我相信你是认真的,但是你为什么要净身出户啊,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代表你什么都得不到!”乔楚楚怒其不争,气林言竟然在这种事情上如此豪迈。
她到底有没有为自己想过,就算离婚,也要为自己以后争取一些东西吧。
知道闺蜜是为自己着想,林言很感动,但她已经下定决心不要沈靳城的任何东西。
“楚楚,你听我说啊,我当初是怎么和沈靳城结婚的你不是不知道,我在他和其他人眼里只有卑劣,这三年来,他哪次不用这件事针对我?要是我离婚还要分走他的财产,那我岂不是坐实了卑劣这个词?”
“可是小言,当初你逼他结婚,全都是为了他啊,要不是你这么做,天舜集团哪里会轮得到他沈靳城掌管!你没有卑劣,你只有伟大,小言,听我的,你这么做对自己没好处。”
“对不起楚楚,我意已定,就当为我这段可笑的爱情买单,和沈靳城也能分得干净利落。”
乔楚楚有时候真的很讨厌林言的固执,一旦下定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可是就是这样的固执,才能让她乔楚楚真心的将她当做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闺蜜。
“算了,这是你的事,我一个外人就不参言了,不过你要是最后穷的吃不上饭,随时来找我,有我在就饿不死你,大不了我一天多打两份工嘛。”
“楚楚,你真好。”
“那是。”
帝国酒店总统套房。
薄冷洗完澡,仅系着一张浴巾在胯骨,松松垮垮的就从浴室出来了。
头发湿漉漉的,发尖儿还在滴水,上身也没擦干,几颗调皮的水珠儿从修长的脖颈出发,划过纹理性感的胸肌,划过巧克力似的腹肌,最后顺着漂亮的人鱼线隐入浴巾消失不见。
如果有女人在这里看到这一幕,恐怕此时早已被男色迷的尖叫不已了吧。
薄冷随意的擦了两下头发就把毛巾丢到一边,接着又将腰间的浴巾解开,长臂一伸,拿过衣架子上的浴袍披上,系上腰带。
虽然看上去是穿好衣服的了,但实则内里一片真空。
原因是他喜欢光着身子睡觉,从记事开始,雷打不动的习惯,这样是为了一会儿方便脱衣服罢了。
“四爷,您找我?”
秦三被一通电话叫来,这么晚了,他竟还是一身严谨的西装革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