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一会儿,薄冷睡着睡着,又不安分的再次倒了下来,不过这次没把脑袋枕到她的大腿上,而是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还不算过分,更过分的是他还搂住了她的腰,脸颊在她肩膀上蹭啊蹭的,跟一只大猫咪在撒娇似的,嘴里还嘟囔了一句,“大毛......”
  得,是把她当成了他房间里那只哈奇士公仔了是吧?
  林言好气又好笑,想到上一次他的生日宴会结束,从医院出来,也是在车上,他给她暖脚的一幕,就再也没有狠心像刚才把他推开了。
  靠着就靠着吧,抱着就抱着吧。
  只要别吐就好。
  秦三开车很稳,一路几乎没有颠簸的开到了别墅。
  林言推了推一直睡得很沉的薄冷,“四爷,醒醒,到家了。”
  薄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茫然的看了看她,嘴巴动了动,不知道嘟囔了两句什么,头一歪,又睡着了。
  “……”林言抬头看了看车顶,很是无语。
  所以是白喊了是吧!
  秦三站在车门口,抿着嘴笑,“把四爷给我吧,你一个人没有那么大力气送四爷到房间。”
  这肯定的呀。
  林言也不犹豫,直接把薄冷往秦三那里一推,赶紧下去吧!
  接到薄冷的秦三明显的感觉到了薄冷身上传来的冷意和警告抗拒,脑子一震,顿时解开了之前一直没有解开的疑惑。
  原来那不是错觉。
  四爷果然没有……
  果然是阴谋啊!
  秦三苦笑了笑,不敢拆穿老板,只能咬牙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在林言开了别墅大门后,架着薄冷这个戏精走进别墅,往楼上去。
  房间里。
  秦三把人往床铺上一放,一抹额头上压根儿就没有的虚汗,装作很累的样子对林言说道:“四爷就拜托你了,四爷浑身酒气,就这么睡肯定睡不踏实,你帮四爷擦擦脸,擦擦身什么的,我就先走了。”
  “等等!”林言赶紧叫住他。
  走了?这怎么行!
  要她给薄冷擦脸还行,擦身就不行了,不行不行!
  “你别走,四爷是男的,我怎么给他擦身,你也是男的,你给四爷擦不是正好?”
  谁知秦三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四爷有洁癖,最不喜欢有人碰他,尤其是臭男人,我刚才架着他上来都花了好大的功夫呢,所以还是你来吧,我真走了。”
  说完,好像有鬼追一样,秦三一跑就没个影儿了。
  林言张着嘴巴要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僵硬着脖子把脸转向床铺上,看着睡着的男人为难了。
  真的要给他擦身吗?
  站在原地犹豫了好半天,最终林言一握拳,一咬牙,决定拼了。
  大不了不脱光,只擦上身就行了,至于下身,恕她无能!
  林言从浴室里打了一盆热水来,脱了薄冷的鞋子后坐在床沿上,开始轻柔的给他擦脸。
  这也是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触碰到他的脸,平时没机会,现在这么看,这男人的容貌真的是上帝独爱,太精致了。
  真正称得上眉眼如画,五官绝伦。
  这样的男人,再加上这样的身份,才是真男神啊。
  林言给薄冷擦脸的动作很温柔,将他的脸部每一处都毫无遗漏的擦拭了一遍,动作就好像对待一件最重要的珍宝。
  薄冷也很享受女人这样的服务,舒服的都想哼出声来了。
  擦完脸,就该擦身子了。
  林言红着脸颤抖着手将薄冷的衣服一件件解开脱掉。
  当薄冷精瘦的身躯暴露在空气的那一刻,林言眼睛都瞪直了。
  她并不是第一次看他光着上身的样子,又一次给他放洗澡水,她偶然得见过一次。
  那一次也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现在想起来都有些脸红。
  薄冷的身体很完美,他很少去健身房锻炼都能够保持这样的好身材,实在是很难得。
  腹部的六块腹肌,隐入西装裤下性感的人鱼线,还有那流线型充满安全感的胸肌,着每一处男人最性感的地方,都足以让所有女人产生尖叫的冲动。
  然后就想把他的裤子也扒掉,去一探人鱼线下的神秘之处。
  林言深呼吸了几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伸手在鼻子下一抹,没有摸到什么可以的红色液体,才放了下心。
  还好还好没有流鼻血。
  比起刚才给薄冷擦脸,林言给他擦身体就敷衍得多了,随便的擦了两下之后,就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盖,去浴室倒水去了。
  等倒完水出来,想着也该回自己房间了,却看到薄冷在不停地哼哼,身体也在扭动着,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林言心下一紧,把他是喝酒喝多了出了什么问题,连忙来到床边查看。
  刚把手伸出去想看看是不是有些发烧的情况,手还没有放在薄冷的额头上,就被他抓住了。
  然后用力一拉,她大叫一声,就被拉倒在床。
  “大毛......”薄冷嘀咕一声,翻了个身,把林言压在身下,双臂紧紧地圈住她的腰,生怕她跑了,或是消失不见。
  林言一张脸涨得通红,是羞的也是被气的。
  羞的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薄冷压在身下,还不能离开,想动一下都难,他圈得太紧,力气太大,根本不容许她挣脱。
  而且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和属于男人才有的荷尔蒙气息交织在她鼻尖,就更让她不知所措了。
  而气的则是他又把她当做大毛,那只哈士奇公仔。
  上次也是!
  林言心中有些不舒服,产生了一抹酸意,对那只哈士奇公仔。
  明明她和那公仔的区别那么明显,可是他却老是把她认错,太过分了!
  林言对薄冷枕头右上方趴着的‘大毛’很是不待见的剜了一眼。
  “四爷,四爷!”
  林言想把薄冷喊醒,让他放开她,她现在完全挣脱不开他的桎梏,她要回自己房间啊。
  天不从人愿,薄冷根本就喊不醒,睡得特别沉,她的呼喊,完全就是石沉大海,没有半点作用。
  渐渐地,林言也睡意袭来,她心知不能够睡着,更不能在薄冷的怀里睡着,在这间房间里,这张床铺上睡着,不然明天醒来不一定能像上次那么幸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脑已经发出了指令,就算是把薄冷闹醒,都一定要挣开他离开。
  但是身体,却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