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甚至在想,林言这种平平无奇的女人,怎么有本事傍上薄四爷,要也应该是林馨儿吧。
  当然,这些想法现在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万万是不敢说出来的。
  林父拘谨的伸出手,嘴里激动又惊喜,“原来是薄四爷,真是贵客来临,幸会幸会。”
  薄冷垂着眼皮打量林父的手。
  这一只手很宽大,但是手指又短又粗,而且手指还有些变形,大概是年轻的时候,农活做多了的缘故吧。
  山窝里飞出的金凤凰?
  呵呵!薄冷心底嘲讽了两声,并不伸出手和林父握手,就这么不冷不热的回应,“你好。”
  林父的手就这么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他微垂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抹愤恨,转瞬即逝,然后曲了曲手指,讪笑着把手收了回来。
  “薄四爷初来乍到,我这个主人也该好好招待招待,不知道薄四爷喜欢喝茶吗?我这里有几样极品的茶,我这就让人准备。”
  说来,就把佣人叫了过来。
  薄冷这时却语出惊人,“我要松针茶。”
  啥?
  林父傻了,他怎么没有听说过这种茶?
  “没有吗?”薄冷挑眉。
  林父抿了抿唇,“这个这没有,要不和其他茶?有大红袍。”
  “不用了,大红袍我看不上,我就喜欢和松针茶,没有就算了。”薄冷不耐的摆摆手,然后扭头就对林言抱怨,“原来你家这么穷啊,连松针茶都没有。”
  林言艰难的忍笑回答,“没办法啊,家里佣人都被支走了那么多,林氏集团不是说最近资金周转有问题吗?天天有检查的,钱都拿去交罚款了,哪有钱买什么松针茶啊。”
  “真可怜。”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的话,林父气得差点跳脚,这两个人故意的吧!
  不行,不能生气,要忍!
  林父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磅礴欲发的怒火给压下,露出一抹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丑陋笑脸问林言,“小言啊,不知你和薄四爷是什么关系啊?”
  林言正欲回答,薄冷就搂住她的腰,朝林父抬起了下巴,炫耀似的回道:“她是我老婆,我们是夫妻。”
  什,什么?
  林父这次更加震惊,比确认薄冷就是薄四爷还更加震惊。
  夫妻?
  开什么火星玩笑。
  身份身份不对等,地位低位相差大,现在告诉他这两人是夫妻,提前对好台本的吧?
  总之林父表示自己一万个不相信,肯定是薄四爷为了给情妇在父亲面前面子,故意这么说的。
  只是堂堂薄四爷,会这么做吗?会自降身份,这么宠溺一个情妇吗?
  林父茫然了。
  作死的又确认了一遍问:“你们是什么?”
  “老婆,他耳朵有问题,你回答!”薄冷亲了亲林言的脸颊。
  林言点头,“好,让他死个明白。”
  说完,对着林父笑的灿烂的一字一句回答,“我们是夫妻!”
  林父扯扯嘴角,还是不信,“薄四爷,是不是这丫头故意让您这么说的?为的就是想在我这个父亲面前有点面子,其实您的身份根本不用如此,您可千万不要这么宠她,她会无法无天的。”
  “你什么意思?”薄冷面目一冷。
  林父吞吞口水,“就是这丫头不是你的情妇吗?我是说,你不用对她这么好,把她宠的无法无天就不好了。”
  哗啦啦!
  薄冷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腾地一下站起来拧住林父胸前的领带,就把人拉起来,拉到面前,凤眼里杀气尽显,“谁告诉你她是我的情妇?”
  “难道不是吗?”林父一张脸因为脖子被勒得太紧而涨的通红,再加上薄冷身上的杀气全部针对他,自己又被这样拧着,所以吓得不轻,一双腿都在打抖。
  林言看到这一幕,轻蔑的撇撇嘴。
  这就被吓到了,果然坏人变老了吗?年轻时那份胆气呢?
  呵,说她是薄冷的情妇,真亏他能想得出来,她倒是很想知道,他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自己是薄冷的情妇啊,薄冷也没有说过。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脑补!
  不过这脑补的也太没有水准了吧,而且这样脑补自己的女儿,真的大丈夫?
  “我告诉你,林言她是我薄冷的妻子,这辈子唯一的妻子。”薄冷冷冽的通知林父。
  林父从他眼中看到了认真,又愣了,都忘了反应。
  心里直呼这怎么可能!
  薄四爷怎么可能看上林言这种毫不出色的货色,要看也是看上林馨儿的吧。
  林父到现在还在认为世界上好的男人,都应该是自己认可的女儿,林馨儿的呢。
  要是林言此时知道林父的心态,肯定要说一句有病!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林父连忙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生怕点慢了,弧度点小了,薄冷看不见,就不放过他。
  薄冷哼了一声,重重的把林父往对面沙发上一丢,接过林言递来的湿纸巾把抓林父的手一点一点擦干净,才缓缓优雅的重新落座,搂着林言邀功,“老婆,刚刚我威不威风,帅不帅?”
  “威风,帅!”
  “那要亲亲。”
  他嘟着自己的嘴。
  林言玩味儿的看了一眼还呆滞中的林父,把嘴嘟起伸过去,亲了薄冷。
  用这样的方法告诉林父,她和薄冷,就是最亲密的夫妻。
  看,他们都恩爱!
  林父到此时总算是接受了林言和薄冷是夫妻的事实了,虽然还是不甘心,因为他觉得林言完全配不上薄冷,而薄冷完全没有眼光,居然看上这么一个女人。
  果然大家族的人,眼睛都是白瞎了。
  不过,林父眼睛轱辘轱辘的转动,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林父朝林父努了努嘴,告诉薄冷让他注意一下。
  薄冷点头,凑到她耳边咬耳朵,“我知道,你觉得你男人我会是这样的小角色就可以算计到的吗?”
  “总之小心为好,狗急跳墙,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
  “知道。”
  其实林父打的主意就是想着能不能利用林言这条线,搭上和薄氏财阀的路线,毕竟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有些事,她就该做,帮助娘家,帮助父亲,是她身为人女该做的义务。
  不然他就跟她断绝关系,让她知道没有娘家做后台,到夫家过的有多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