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沈靳城不由得笑出了声音。
  只不过他的笑声邪佞又阴冷,听得让人头皮发麻,极为不舒服。
  随后他拉开抽屉,在里面翻找什么,找了一圈下来,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怎么回事?
  沈靳城脸色刷的就沉了,黑如墨碳,眼神也噙着盛怒和冷冽。
  怎么会找不到呢?林言的辞呈他明明就放在里面的啊。
  谁动了他的抽屉?
  沈靳城把温小婷喊了进来,问她有没有动他的抽屉,拿走了辞呈。
  他这办公室,除了他就只有秘书和助理可以在他不在的时候进来拿一些资料什么的。
  林言是秘书,她不在了,能进来的就只有温小婷这个助理。
  温小婷听到沈靳城的冷声质问后,就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心里平平静静,面上却装出一副很害怕,很紧张忐忑的样子回答:“沈总,没有您的允许,我从来没有动过您抽屉,不过我知道言姐的辞呈在哪儿。”
  “那还不快说?”他轻吼。
  “是林馨儿小姐,她把言姐的辞呈盖了章,然后让我交给人事部,说是您批准的,我本来想向您求证一下,可是林馨儿小姐不让,她说她会给您说明……”
  竟有这事?
  沈靳城很是意外,也很生气,林言的辞呈居然被林馨儿批了,她哪儿来的胆子敢批他的文件?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曾经对她说过他的文件不准乱碰的,她还答应的很好,但是现在呢?她不但敢乱批他的文件,还敢翻他的东西!谁给她的胆子?
  那是不是下次她就要从他这里把文件带走,带到林氏集团去?
  沈靳城不知道的是,林馨儿最初还真的是想偷一些对林氏集团有用的文件走。
  “行了,你先下去!”
  “是。”
  温小婷下去了后,沈靳城拿起座机就给林馨儿打去了电话,想问她为什么要擅自批准林言的辞呈,结果被告知她受到的惊吓还没好,刚吃了安眠药睡着了。
  沈靳城有气无处发,心里对林馨儿反正是存在了芥蒂。
  他是口口声声说爱她,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但是他还没有心大到她擅自动用他的公章,批他的文件,他还笑着不追究。
  而且林言的辞呈,他是打算用合同年限为到,让她赔偿违约金,把她逼回天舜来的。
  可就是这段时间他没来得及这么做,就让林馨儿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给坏了事了。
  “可恶!”
  沈靳城一拳砸在桌上,咖啡杯都颤了几颤,手关节处还破了皮。
  可见他这一拳下去,用了多大的力。
  现在林言已经辞职成功了,就意味着他无法把她逼回天舜来,那么只有只剩下不离婚了。
  只要不离婚,她就还是他的妻子,她就无法逃离他半步。
  沈靳城的内心很执拗,也很疯狂,对他来说,哪怕他不爱林言,也不允许她从他身边离开,去找别的男人。
  她这辈子,注定是他沈靳城的!
  阿嚏。
  不知怎么的,林言忽然感觉鼻子有些痒,打了个喷嚏。
  打完后,她才意识到现在还在薄冷的对面,也不知道刚刚她这一下,有没有被他嫌弃。
  毕竟在异性面前打喷嚏,怎么说都有些难为情。
  “那个,薄先生,时候不早了,接下来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林言起身,朝着男人点点头,拿起放在一边的个人简历说道。
  “林小姐慢走。”薄冷也跟着起身,看来是想送她出门的意思。
  她本想让他留步,不过后面一想,也就随他去了。
  离开了酒店,林言就踏上了寻找工作的路途中,老实说,她有些小激动,也有些小紧张。
  从大学毕业后,她为了沈靳城,直接进入了天舜集团,成为他的秘书。
  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工作经历。
  也不会除了秘书之外的任何工作,这样她感觉自己好没用,虽然她上的大学不是什么名校,但也是一所在江城口碑不错的大学,只有林父那个眼高于顶的人才看不上。
  她当初学的是室内设计,但因为一心想进入天舜,陪伴沈靳城左右,当他的左右手,从而放弃了自己的专业,现在她想找一份轻松一点,可以一边上班,一边学习的工作。
  她想把室内设计重新拾起。
  可这样的工作少之又少,就算有那么一份,别人也不一定要她。
  就这样,林言找了两天,工作还是一无所获,倒是室内设计的书她买了不少。
  遗憾的是,大学毕业这么多年了,当初在学校就没有好好学,现在自学什么的,难啊,新多出来好多专业名称,她根本就听不懂。
  看来要想重新把室内设计抓起来,还得去找所专业学校上几节课才行。
  ……
  “医生,她这个骨头愈合的怎么样?”
  “她身体很好,自愈能力不错,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拆夹板了。”
  “那太好了,对了医生,她脖子上那个固定器可以摘了吗?她老是嚷嚷着不舒服要拆掉。”林言指着乔楚楚脖子问。
  医生闻言检查了一下,“再等一天吧,明天我让护士拆了。”
  “啊?还要明天……”乔楚楚欲哭无泪,这些天,就因为脖子上这东西,睡觉的时候都不能偏头,只能正着脸,时间久了,脖子又僵又硬。
  就因为这样,她常常凌晨四点就睡不着了。
  以至于现在她好想把这东西摘了,然后做十几个节拍的头部加颈部运动,把这些天没有扭过的脖子全都补回来。
  医生对乔楚楚这不情不愿的模样感到不悦,板着脸教训她,“拆晚点是为你好,要是现在拆了,脖子没正回来,你还要做一次矫正,这东西你就还要多戴几天。”
  “可是……”
  乔楚楚正要说什么,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一颗林言熟悉的脑袋探了进来。
  “林小姐,四爷说的没错,您果然在这儿。”
  “秦先生?”林言对秦三的到来有些惊讶,他在这儿,那薄冷是不是也来了?
  “林小姐,我们四爷有请,还有萧大爷,说是要感谢你前两天的帮忙。”
  前两天的帮忙,就是陪萧亦楠看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