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成,你应该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的。”惠玲狠了狠心发了出去,然后就把手机调成静音了。收到短信的振成心停跳了一拍,“安琪,我临时有点事,你自己打车回去好吗?”振成现在焦急如焚,他没有心情顾及安琪的感受了,虽然他知道那丫头为什么这么安排,可他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振成的脑子很乱,各种负面情绪扑面而来,他此时最要紧的一件事就是要尽快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振成一遍一遍的打着惠玲的电话,可是一直都是无人接听,振成焦急万分,脑海中一直在浮现着一个想法,如果他再不快点找到惠玲,或许他真的就会永远失去她了。想不到她会去哪里,振成干脆就开到了别墅,反正无论去哪,她总该回来的,他要当面问清楚,她凭什么要他离开?
“现在应该更想睡了吧?”
惠玲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灵魂和身体已彻底剥离了,她还是伤害了最不想伤害的人,可是这样也好,早一点对她死心,才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胜树的眉头又纠缠在了一起,这样子的她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他只想她一天天没心没肺的笑,而现在失魂落魄的她竟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他不开心,很不开心,或者也可以换个说法那就是他在吃醋。
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不知道初见时那个高高在上如女王一般傲然的女人去哪了?或许她本就很脆弱。就如他一样,在别人看来就是一只刺猬,咄咄逼人,但却会为了自己爱的人一根一根拔掉身上的刺,就算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想到这里,他忍下了心里的情绪,他轻柔的托起惠玲的身子,将枕头放好,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她放躺在床上。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轰鸣,惠玲被雷声吓到,自然的蜷缩成一团,拼命捂住耳朵,
胜树把窗帘拉好,然后掀开被子躺坐在床上,“别怕,我在这儿,”他将耳机插在手机上,然后拿开惠玲的手,把耳机塞进惠玲的耳朵里,强烈的音乐遮盖了轰隆的雷声,惠玲终于放松下来,“来我这里,”胜树向她张开了手臂,惠玲鬼使神差般的钻进胜树怀里,真的好暖,原本冰冷的心好像也一点一点被唤醒了,胜树想都没想就将耳机塞进自己的耳朵,音乐有时候跟时间一样,都是治愈的良药。
依靠着胜树的温暖,惠玲有了些许睡意,她也是太累了,今天发生的一切怎么感觉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或许明天醒来,一切就会回复到原来的轨道了吧。洛家的别墅灯火通明,别墅的主人心旷神怡的欣赏着依偎自己的美人的睡姿,即使外面风雨交加,雷电交错,也抵挡不住室内的春光暖意。
振成还苦等在惠玲住的别墅外,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浸透了他的衣服,可他一点要放弃的意思都没有,他不知道惠玲是不在家还是不愿见他,可他就是这么倔,她越不见他,他就偏要等到她肯见他,即使再大的风雨,他也不怕。
“惠玲,”振成对着别墅歇斯底里的喊着,“你出来见我!”他的泪混着雨水流了下来,“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他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嘴角尝到了一丝苦涩,雨水毫不吝惜的越下越大,振成心痛欲绝,最终无力的躺在地上,他并不知道在不远处安琪一直在陪他一起淋雨等着惠玲,看到倒在地上的振成,她拼命跑到他的身边。
“振成,你醒醒,你别吓唬我,”安琪用力摇着地上的振成,“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做?”安琪泣不成声,她使劲浑身解数将振成扶起来,振成的重量完全压在安琪身上,她扛不住也咬牙坚持着,终于将他扶上车,“原来你爱她这样深,”安琪的心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刺穿。
“惠玲,惠玲,”昏迷中的振成一直喃喃自语,而这两个字却又一次一次刺痛着安琪的心,
惠玲在熟睡中惊醒,
“怎么了?做噩梦了?”胜树的手滑过惠玲的脸庞。
“嗯,”这个梦很可怕,她梦到振成快要死了,临死前一直在呼唤她,这个梦太真实,真实到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别瞎想了,我就在这儿陪你。”
“不睡吗?”
“还不困,想要好好研读一下管理学的奥妙。”
惠玲舒心的笑了,这个人还真奇怪,直接说担心她想看着她睡不好吗?偏要扯那么牵强的理由,“你不要笑,我绝对不是在担心你,”胜树口不对心,他才不要承认呢,他先动的心就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再要承认他在意她,不是被她越落越远吗?
“我可没这么想,是你自己这么说的。”
胜树竟无言以对,他在心中苦笑,这难道就是坠入爱河的表现吗?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就算智商降低也还是很幸福的感觉,这“幸福”二字,离开他多久了?
看着他困窘的样子,惠玲决定还是放过他,“我困了,再睡会儿。”
“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饱含了他太多的情感。
第二天一早,阳光洒满了整个房间,惠玲的元气恢复大半,也暂时忘记了不愉快的事情,惠玲美美的伸了个懒腰,赫然发现胜树不在旁边了,“切,还说会陪着我呢?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
“谁说的?”胜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你想吓死谁啊?”
“我可没想吓你,不过倒是你,睡姿也太不雅了吧,总是把我踢下来。”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自知理亏的惠玲低下了头。
“好了,起来收拾一下,吃过饭我送你回去。”
惠玲点头以示同意,“手机给我,我打个电话。”
“早没电了,你不知道吗?”
“你不会帮忙充电吗?”惠玲的怒气瞬间到达脑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