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初越和欧阳雪曦并没有留在驸马府里用膳,只是因为欧阳雪曦不想再继续呆在驸马府里了,因为就算今日自己是主角,可是也比不过有孕的六姨娘来的让人高兴。
驸马府里的人送走了上官初越和欧阳雪曦之后,各自都忙各自的事情去了,如今欧阳雪曦虽然只是越侧妃,可是欧阳少奉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四姨娘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可是这会儿四姨娘却一直心神不定,她的脑子里是一片混乱,对于今日六姨娘有喜的事情,四姨娘既是羡慕又是嫉妒的。
“四姨娘,您怎么了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小荫还是第一次看见四姨娘这副样子的神情,便关心的问道。
“啊?我怎么了呢?”四姨娘还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听见小荫在叫着自己,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小荫,“小荫,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弄些事情出来呢?”
“四姨娘您说什么啊?”
小荫根本就不知道四姨娘所说的意思是什么,一副讶异的眼神看着四姨娘,总觉得四姨娘从刚才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是很不正常似得。
“六姨娘有喜了,驸马府上就只有我还无所出吧。”四姨娘直视着前方,自言自语的说道。
“四姨娘,您怎么会这样想呢?四小姐可是一直都待你如亲生母亲一样啊,四小姐一定会很孝顺您的。”小荫听了四姨娘说的话,便连忙说道。
“不,那不一样,再怎么说曦儿都是五妹所生的亲生女儿,我只不过是代替五妹照顾曦儿罢了。”
四姨娘知道,再怎么样都比不过自己亲生的好,所以四姨娘就算现在她已经快有四十岁了,可是她还是想要为欧阳少奉生下一儿半女的。
“可是……可是现在老爷都去六姨娘的那儿,很少来我们这儿了啊,奴婢说句不好听的啊,您要怀孕还真的有些难度呢。”小荫这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害怕,深怕四姨娘听了会不高兴而动怒呢。
“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是知道的,就算老爷他一个月都来我这儿过夜,我也不一定可能会有喜吧。”四姨娘看了一眼小荫,暗自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小荫啊,有时候我们不一定要说实话的。”
“四姨娘说的是什么意思?小荫愚笨,还请四姨娘说清楚?”小荫惊讶的看着四姨娘,疑惑的问道。
“呵呵,瞧你啊,怎么这副神情看着我啊,我只不过就是想要借助六妹罢了。”四姨娘笑了笑,牵着小荫的手,凑近了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如果我假怀孕,待六姨娘快要临盆的时候,我们随便找一个孩子与六妹掉包,你觉得如何呢?”
“啊?四……四……四姨……娘,您说什么呢?”小荫听完四姨娘说的话,不敢相信这会是四姨娘所想出来的,后退了两步,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若是被拆穿了,那四姨娘您可就小命不保了呀。”
“我既然敢说,那么我就不怕,到时候我还会让曦儿帮助我的,我相信曦儿她是一定会帮助我的。”四姨娘笑了笑,看着小荫说道。
“可是这样做的风险很大呢?四姨娘您如果真的要这样做的话,那么就得计划周密了呀,可别把自己给搭上去了。”小荫见四姨娘已经下定决心了,便也只能够支持四姨娘的做法了。
四姨娘见小荫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再一次露出了笑脸,四姨娘已经打算好了,虽然还不确定欧阳雪曦会不会帮助自己,但是只要让欧阳雪曦知道,当年是谁害死她亲娘的,就不信她不会帮助自己。
四姨娘想着想着,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看着小荫吩咐道:“小荫,你快去准备一些水果吧,我们一起去灵堂看一看五妹。”
“四姨娘,您这个时候要去灵堂看五姨娘吗?可是今日不是五姨娘的忌日啊。”小荫见四姨娘突然想要去灵堂祭拜五姨娘,便觉得有些奇怪了。
“叫你去准备,你就去准备,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啊。”四姨娘见小荫迟迟都还没有去准备水果,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小荫见四姨娘露出了不悦的表情,便朝着四姨娘福了福身子,连忙退了出去准备水果。
申时。
已经是申时的时候,四姨娘和小荫这才一起去了灵堂,奇怪的是今日灵堂门口既然无人守着。
四姨娘也没有管那么多了,她就让小荫在门口看着,自己便独自一人,缓缓的朝着灵堂内走去了。
欧阳雪曦跪拜在五姨娘的牌位前,小声的说着:“娘,曦儿如今已经是越王爷的侧妃了,相信曦儿再过不久就能够替您报仇了,您在天之灵就看着吧。”
“曦儿,你怎么在这里?”当四姨娘这才走进灵堂内,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正是欧阳雪曦,四姨娘惊讶的问道。
“咦?四娘,您怎么也来灵堂了?是来看娘的吗?”欧阳雪曦听见是四姨娘的说话声音,这才转身,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四姨娘问道。
“是啊,曦儿啊,今日是你回门,四娘就在想,你刚才和越王爷就那么走了,连灵堂都没有来过呢,可是刚才我们明明把你和越王爷的马车送走了呀?”
四娘觉得奇怪了,刚刚明明是看见上官初越和欧阳雪曦都上了马车的啊,怎么这会儿欧阳雪曦居然会跪拜在灵堂这里呢。
“四娘,刚才曦儿本是不想来灵堂的,可是在马车上曦儿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所以就让马车返回驸马府了,于是曦儿就一个人来灵堂了。”欧阳雪曦看着四姨娘回应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
四姨娘听了欧阳雪曦的回答,点了点头,既然现在欧阳雪曦在场,那么三姨娘的计划不是更好直接告诉她吗?那真的是天助四姨娘啊。
“四娘,难得您会经常来看娘,如果娘在天之灵的话,她会很高兴的,也会保佑四娘您的。”欧阳雪曦缓缓的走到了四姨娘的身边,淡淡一笑的看着四姨娘说道。
“是啊,这个驸马府里也只有我与五妹相处的好了。”
四姨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着欧阳雪曦,本来是想直接告诉欧阳雪曦五姨娘死因的真相的,可是四姨娘这会儿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了。
“怎么了?四娘啊,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曦儿说呢?”欧阳雪曦觉得四姨娘好像有话想要对自己说的,而又觉得那是一个难言之隐,所以欧阳雪曦好奇的问道。
“没……没有呢,四娘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呢,曦儿啊,你一定要幸福啊。”四姨娘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欧阳雪曦说道。
“四娘,其实……曦儿早就知道了事情。”欧阳雪曦有些纠结的看着四姨娘,便继续说道:“四娘,曦儿知道大娘诅咒娘和我的事情了,大概四娘您也知道吧?”
“什么?你知道了?”四娘惊讶的看着欧阳雪曦,“那你也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了?”
“我娘是怎么死的?难道不是因为生我而难产死的吗?”欧阳雪曦听见四姨娘问自己,便反问道。
“当然,你娘当然是因为难产而死的了。”
四姨娘看着欧阳雪曦的时候,显得有些心虚了,都不敢看着欧阳雪曦的眼睛。
“四娘,您一定是知道什么的?对不对,四娘您快告诉曦儿啊。”
欧阳雪曦其实早就怀疑自己亲娘的死因了,可是却没有任何的证据,单凭自己的怀疑,根本就不能够证明什么,最重要的是,绝对不会有人相信自己的怀疑。
可是今日欧阳雪曦听到四姨娘这么问自己,而且看着四姨娘的深情那么的可疑,欧阳雪曦觉得说不定自己亲娘的死因,四姨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曦儿啊,你就别瞎想了,你娘和我在驸马府相处的最好,而她是怎么死的,我比谁都清楚不过了,她的身子骨一直很弱,怀着你的时候大夫就说过她身子弱,说不定保不住孩子呢。”四姨娘想要解释,可是似乎越说欧阳雪曦就越是不会相信自己。
“行了,四娘,您知道吗?曦儿一直都把你当成了亲生母亲那样对待,您就告诉曦儿真相吧。”
欧阳雪曦试图想要让四姨娘告诉自己亲娘死因的真相,如果有人告诉自己真相,那么欧阳雪曦也不必再费尽心思去查了,毕竟那是十八年前的事情,查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呵呵,哪有什么真相啊,曦儿啊,你也真是的,至从当上了贵妃娘娘身边的女官之后,怎么变得疑心那么的重呢。”
四姨娘看了一眼欧阳雪曦,笑了笑,便连忙转过身去,不愿意再让欧阳雪曦看见自己这副心虚的样子。
“四娘,曦儿从来都没有求过您……”欧阳雪曦话说一半,她知道四姨娘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告诉自己真相了,便跪了下来,继续说道:“四娘,您告诉曦儿真相,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