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上古时代的宇宙,是由一团混沌的能量杂质组成,如同一个圆球,又似椭圆的鸡蛋,而开世神盘古就居于其中,原本盘古神应静静的沈睡于混沌当中,但由于内部核量的不稳定,造成能量黑子的混乱与变动,终于,黑子开始四处逃窜。
能量黑子是支撑混沌母体运转的重要因子,但若脱离了母体便会失去它的能量,成为现代人口中所谓的黑洞,黑子为了补足所失去的能量,只好不断的吸取混沌的内部核能和四周的物体能,直到饱和回到母体为止。
混沌失去了大量的能量黑子,运转开始变得摇摆不定,内部核量不受控制频频爆发,造成混沌的碎裂,终于,这股不稳定的能量,唤醒了原本应永远沈睡不醒的盘古神,盘古神睁开眼,为了断绝核量的混乱和整合失控的黑子,决定将黑子与混沌脱离,摆脱不断流失的能量,于是,盘古神将混沌圆直直撑起,将紧密的天和地分离,分别将混沌切割加以封印,创造出了五个世界。
为了统一这五个被封印的世界,盘古将空间做了扭曲及咒封,使得五个世界的生物不得互相交流,也是为了防止黑子与核能量再度结合,创出另一个混乱的混沌世界。
而同时,盘古神也派出了由混沌而生的五位神裔统治这五个世界,分别为人界,魔界,冥界,天界,灵界,每界所代表的属性不同,也就不知不觉得在生物口中创造出了五行的名词,而加以研究创造,延伸出了更多的理论与支派。
创世神盘古的名讳也由此而生…
至此,世界才真正的成形,盘古神也得以安心的再度闭上眼陷入沈睡,但它没想到,混沌的能量黑子并不安份的存在于五个世界保持平衡,在盘古神闭上眼后,又开始放出了黑子破坏能,为了吸取更多的能量,为了饱合自身的黑子能,它们开始不规则的凝聚,原本应消失的母体也在它们的凝聚下再度出现,成为一不完整的混沌母体,终年高温,也就是现代人俗称的太阳,而黑子也自然散布于周围,吸取太阳所放出的巨大热核能,也自然的被我们称作太阳黑子。
混沌再度出现,黑子四处虐肆,五界也开始陷入恐慌。
创世神的五位神裔感于不妙,结合五人的力量,想再度唤醒盘古神封印太阳黑子,但却受于混沌母体核能辐射的影响,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导致召唤失败,更造成五个世界的大异变,至此,五位神裔争执不休,终致各自决裂,回到自己的世界寻找接替自己的后代。
负责创造人界的神裔-女娲神,为一人头神身的女神,她觉人界的地泥颇负生气,柔软无比,因此使用地泥创造出了人类。又因召唤失败而引起的爆破,使得人界的天顶破了好几个大洞,为了修补,她炼足了七七四十九百万年的彩石,将天空补上,又使用了剩下的彩石制作了三样神器,足以控制治理整个人界。
神器,就这样流传了下来,而也由世代的女娲族裔后代接替看守。
传说,就这样流传亘古,或许遗忘,或许仍记,它还是不停的运转……
永不停止……
异变
庭院间,一群孩童天真的追逐游戏,身旁的园子百花盛开,草嫩蝶舞,生气勃发,美满幸福的感受笼罩着他们,也加了几分纯朴的乡野味道。
突然,在孩群间括起一阵旋风,霎时间,风云变色,天开始泛黑,云层也开始增厚,旋风越括越大,不设防的卷起所有的小孩,但只有一个女孩除外。
女孩盖着双眼,只敢从指缝往天空瞧,她瞧见了在旋风中,夹杂了满天飞舞的草叶,更发现了一点白光,白光由远而近,既而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她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原来那点白光是一个人,一个有着美丽长白发的男子。
“阿寄,时间已到,我们该走了。”男子开口,他狂野的笑道,锐利的双眼带着轻蔑的神情。
女孩眨了眨大眼,不了解他的语意。“你是谁?”
“不必管我是谁,跟我走便是。”
男子一把抓起阿寄的手,才一瞬间,阿寄和男子便双双浮在旋风的中心,见状,阿寄害怕的大哭起来。
“我要找妈妈啦…哇……”
男子神秘一笑,他伸手捂住阿寄的嘴。
“听着,从现在开始,你没有妈妈,我们都臣服于女娲神氏,你是神器的继承人,这就是你的使命。”
你是神器的继承人,这就是你的使命……
“啊──────”
在一阵尖叫声中,明媚的一天又开始了。
相山寄睁开眼,起身柔了柔惺忪的睡眼,她看着前方思索着刚刚的梦。
“真糟糕…又是那个梦…都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相山寄咕哝着,下了床梳洗,顺便去看看刚刚的那声尖叫是怎么回事。
相山寄,十二岁,永远的小学生,功夫身手相当不错,在那个梦中,自从她被那名男子带走至今,已经过了有好几百年之久,从那之后,她的身高,年岁也不再增长,就像被下了魔法一样,但她并不在意,因为她再也不必担心自己会变老变丑长皱纹什么的。
当然,她也不必担心准备什么升学考试,反正…她只是个小学生,无忧无虑的过日子便行,前提是,只要她遵从自己的使命。
“啊───阿寄,快过来啊!”
相山寄停在一扇门前,那扇门是用红铜做的,但材质却又不像一般的红铜,在铜门的正中央以发光的月光石镶了一座中型的五芒星魔法阵,无时无刻,会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羽氏姐,早啊!你找我?”
“可恶…该死的东西……是不是你把这鬼东西放进来的?”一名女子站在床角,她厌恶的拿着枕头猛砸眼前一只东逃西窜的小东西。
“小峥才不是鬼东西呢!而且牠不是我放进来的。”相山寄冷哼一声,她抱起床上的小东西走出房门,但仍然能听见女子在房内的怒吼声。
相山羽氏,成熟美艳,但尔偶会假装纯真无瑕,讨厌所有丑陋的东西,是个唯美的大女人,身手比相山寄略高一筹,是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十八岁高中生,擅长射箭,同时也是弓箭社的创社社长,至今还未交接于他人手中。
魔峥,相山家养的黑猫,给人的感觉非常的神秘不可测,刚刚被赶出来的就是牠,相山羽氏并不喜欢牠。
这也怪不得相山羽氏,刚说过了,她不喜欢丑陋的东西,但偏偏魔峥长得就是一身黑,再加上一双随时都闪着绿光的眼睛,样貌也怪吓人的,故而成为羽氏口中的鬼东西,这让相山寄非常的不认同。
“小峥啊,你能不能别进去羽氏姐的房间啊!你没看见她发起脾气的样子,会吓死人的。”相山寄含笑望着怀中的小黑猫,奇特的是,她怀中的小黑猫似乎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走,我们到前厅去,阿段应该醒了。”
抱着魔峥,相山寄拨了拨肩上的半长发,转身穿过一道长回廊,回廊一边的墙挂满了各国天价的名画,另一边则是一大片帘幕,将帘幕打开后便是一大片玻璃户,相山寄顺手拉开了布,刺眼的阳光满满的投射在地上,映出了她娇小的影子。
“啊…天气真好,今天一定会有好玩的事发生。”
“是这样吗?今天……可不安宁啊!”
一道男声从她身后传来,相山寄敛起笑容转过头,映入眼中的是一名拥有洁净白色长发的男子,他诡异一笑,更透露了他满身的邪气,男子一手靠上窗片,一手压在相山寄的头上。
“阿寄,我的灵感一向都很强的。”
“我知道,阿段,你又想搞什么鬼?”相山寄拨开他的手,他轻轻的抚着手中的猫。
“你说呢?”
相山段挑了挑眉,又是一副轻蔑的眼神,他眯着眼看着窗外,绿色的眼眸闪着绿光,手指也不断的敲打着窗片,嘴角更是浮出了一抹诡谲的怪笑。
“阿段…你想使用神器?”
相山段微笑的摇头,然后将食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接着,他轻轻的拿起垂在相山寄胸前的一面镜石,在她耳边喃喃的说道。
“阿寄…你很聪明,但是,这样误会我…不太好吧!一切…才正要开始呢……”
语罢,相山段又露出了一阵低笑,拨了垂下的头发转身就走,留下面无表情的她。
一切…才正要开始?这是什么意思?
相山寄在心中暗想,但随即又放弃继续思考的念头,因为她得快点填饱肚子,否则上学可是会迟到的。
“我先走了,阿段,晚上我有工作,不陪你们啰!”
相山羽氏双瞳神秘的闪了一下,她微笑的举起右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圆,在她的手经过之处,空间都开始产生扭曲。
“要我帮你吗?”相山段看着羽氏的动作笑问。
“不必,不过如果你求我,或许我会答应让你跟。”羽氏完成手边的工作,转过头自负的对着他笑。
“哈哈…哈哈哈……我相山段会求人,你想多了。”
“是吗?那么你只好乖乖的待在家当只看门狗啰,我走了。”
相山羽氏自满的大笑,一边踏进了扭曲的空间。
“等…等一下,羽氏姐,我和你一起走。”
语毕,相山寄也跟进了扭曲空间,独留相山段一人坐在椅子上,他嘴边勾起了一丝暗沈的微笑,两眼闪烁的思索。
他起身走进房里,从桌上拿起一本古书,古书的书面是以血红色的羊皮制成,而在封面的正中央则有一座以红蓝绿三色宝石镶成的图形,相山段噙着邪笑抚摸着书面的宝石,每触碰一下,宝石就随着自身的颜色闪了一下,那是一个六芒星图案,是最难使用的魔法阵图。
“至上的女娲神大人,今天…请允许我借您力量一用吧……”
今天…恐怕真要不得安宁了。
“羽氏姐,你这样对阿段说话,我想,你今天可能会过得很辛苦喔!”
路上,相山寄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但相山羽氏却老神在在的挥挥手。
“无所谓啦!倒是你,要不认真的替我们赚点钱,我们可真要饿死了。”
“我也很认真啊!不过我们顶着驱魔师的招牌骗吃骗喝这样好吗?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拿钱也拿的不心安。”相山寄低头看着双手无奈的出声。
“骗吃骗喝?小孩,你想多了吧!我们是真有实力,正牌的驱魔师啊!虽然来找我们驱魔那些人大部都是心理有鬼,凭空想象自己被鬼魅缠上,但我们做做样子倒也了了他们一椿心事不是吗?何况,我们服伺女娲神大人好几百年了,倒也不能就这样叫我们活活的饿死在家里。”
相山羽氏开口就是一大串,她知道相山寄最拿她没辄,也很清楚她循着规矩走的个性,只要和她讲清楚说明白,让她觉得嗯…有道理。那么以后想做什么都没问题,她也不会干涉。
“嗯…你说的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
“而且,我们也是为了防止太阳黑子作乱而准备啊!你想,饿着肚子能打仗吗?更何况,最近的好几件案件,也真的和太阳黑子有关,我们也收了不少的魔魂。”
相山羽氏拎起挂在胸前的一颗弹珠大的玻璃珠,在玻璃珠内弥漫着一层黑色的浓雾,偶尔闪了一下淡紫色的光,或者挣扎的震动了一下瓶子珠子,相山寄脸色凝重的看着那颗灵珠,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灵珠是为了收取太阳黑子所放出的魔杯而准备的,一但被灵珠收取,魔魂就会在里面慢慢的被转化,直到黑色的烟雾消去,便会成为自身能使用的能量,他们每人都有一颗。
太阳黑子所放出的魔魂越多,就表示它们已经开始有所行动,准备开始夺回占领五界,使不完整的混沌母体回复为上古的完整体。
现在越来越多的案件就是一个大征兆,这令她非常紧张,相山寄也曾和相山段提过这档事,但他却总是老神在在貌,认为时间还不到,以后再说。
“羽氏姐,我总觉得太阳黑子已经开始行动了,阿段要是再不采取预防措施,恐怕等到事情发生,都要来不及了。”
“我知道,我相信最清楚这档事的就是阿段,我们也甭担心了,你还不相信他的能力吗?”
相山羽氏神情怪异的拨了拨头发,然后转过头,一脸微笑的看着后方空荡的街道。
相山寄也感觉到了,和羽氏同时转过身。“来了。”
相山羽氏点点头,她一派微笑的将双手交迭,左手的水红戒指开始发出强光,羽氏嘴里轻喊。“灭魔弓。”刚喊出口,在强光中渐渐的浮现出了一点蓝光,慢慢变大…直到将她整双手淹没为止,倏地,那光暗了下来。
“姐姐取弓的样子还是一样帅啊!”
相出羽氏听见,对她点头笑道。“妹妹过奖了。”
在光暗下来之际,相出羽氏的手上出现了一把有着水蓝色泽,体积虽大,但却轻巧无比的弓,在弓上头还刻着无数水波状的条纹,每拉动一次,水纹就闪动了一下。
“羽氏姐,在那边。”
相山寄收回笑容,一脸正经的指着彼方天空,原本白中带蓝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渐渐的变大,越是靠近她们,就变得越大,终于,成了黑压压的一片,弥盖了整个天空。
“我的妈呀!那是什么鬼东西。”相山羽氏拿弓的手阵阵的抖着,她看到了那一片恶心的东西,但却不晓得那是什么。
“我怎么晓得,既然都烦劳姐姐拿出武器了,妹妹我只好在旁纳凉吹风,静观姐姐的表现了。”相山寄一付看好戏的表情,她跳上一旁的路灯架一手挥去,一阵透明白盖凭空出现,将她包覆起来。
那是守护天盖,用来自保非常的有用。
就要羽氏想再对相山寄说点什么之时,覆盖了整个天空的黑东西开始向下俯冲,这时两人才看清楚,那是一群黑蝙蝠,只只都张着利牙往相山羽氏的身上飞去。
“我的天哪!这也是太阳黑子搞的鬼吗?这看起来不像魔魂啊!”相山羽氏眼捷手快的挥起守护天盖。
相山寄抬头看了一眼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含笑道。“看来不是,这应该是阿段搞的鬼。”
“可恶,相山段那该死的混账东西,搞这什么恶心的东西,回头看我怎么宰了他。”
“姐姐,先解决牠们再说吧!”
相山羽氏一脸厌恶的凝视整整贴满守护天盖的一群蝙蝠,她提起弓,右手轻轻的放在弦上,说也奇怪,在她右手碰触的那一刹那,弦上很快的出现了一枝呈现天空蓝的箭,她抬起箭,拉紧了弦,眼也不眨的放手射了出去。
箭贯穿了天盖,发出了强烈的反震波,盖外的蝙蝠受到比自己要强烈震波的影响,纷纷被震的碎裂,化作石灰随风飘散。
“来吧!恶心的鬼东西,要不要我再赏你们一箭啊?”相山羽氏自负的娇笑道,她再度将手放在弦上,一枝箭又凭空出现。
但这次不太一样,她闭上眼,身体微微的发出白光,将身上少部份的真气输进箭内,箭柄之处的水纹开始起了变化,从天空蓝的颜色逐渐的转为血红色,而且不断的发出红光。
“尝尝我的爆裂神射,哈哈,受死吧!”相山羽氏狂笑,放手射了出去,这次速度出奇的快,快到令人看不见,箭痕经过之处,都掀起了一波波的强烈气流,卷起了不小的暴风。
“好啊!”相山寄兴奋的大喊。
箭快速的迎向天空,射进了那一片黑色地带,一阵子都没反应,消失无踪。
“姐姐,你是不是失败了啊?”相山寄抬头疑惑的出声,她在等待下一步的反应。
相山羽氏摇摇手指。“我加了点东西,你看就知道。”
“姐姐,我什么都看不见呀!”
话才落下,天边便响起了一声爆响,一点火光由小变大,快速的漫延了整个天空,所有的蝙蝠全在这一刻被烧个烧黑,从天落下,在落下的过程中便随着风烟灭,吹向不知明的地方。
火红的天空燃烧了半天,慢慢的又回复了平静。
“真不愧是姐姐。”
相山羽氏收回天盖,相山寄从灯架上跃下,轻巧的落在地上,也同时收回了刚使出的白盖,拍手向羽氏示好,不…应该是称赞。
“妹妹看戏看得可真过瘾,连帮个忙都不肯啊!”羽氏语中带话,含笑的盯着阿寄。
“不…我可是在帮你注意四周的动静喔!”
“怎么说?”
“我认为,阿段不会就这么结束的,看来你今天有得忙了…羽氏姐。”
相山寄同样语中带话的回应她,她整了整衣服,提起小脚继续学校的路程,现在可好了,她们俩都迟到了。
相山羽氏打了个冷颤,她将弓压在戒指上,弓马上凭空消失,收起武器,她连忙追上相山寄。
“我很怀疑姐姐刚才那一箭的威力怎能那么强大,你动了什么手脚?”
“我吗?只是稍稍的加了一个小小的魔法阵。”
“喔?爆烈阵?”
相山羽氏点点头,她就爱创造这些奇奇怪怪的攻击方法,哈哈,想当初守护天盖的研发也是她的杰作,这可是只有相山家三人才会的防御魔法,不但性能好,防御力也不弱,更特别的是她将天盖设定为一个球状,若只有前面一片,就怕敌人会从身后偷袭,现在球状就不怕啦!反正四处都防,也安心点。
“妹妹想学吗?”
“别小看我,阵法我也懂得不少,只是都没你和阿段运用的好而已。”
相山羽氏苦笑了一番,谈起阿段,她今天的苦日子可还没过完呢!
不过要是说起阵法,她们俩根本就不及相山段的千分之一,他对她们而言根本是个谜,一点也不了解,她们从头到尾只清楚一件事,好好的保管神器便可,其余的,少管为妙。
否则惹祸上身可不好玩哪!
当晚,相山寄和相山羽氏约好聚集在城中心的公园,阿寄托着头坐在公园喷水池的石像上,不耐烦的看着手表,她抚摸着手中的一团黑影,黑影蠕动着,柔顺的眨了眨眼,一双锐眼发出青绿色的光芒。
没错!她正等着姗姗来迟,到现在仍不见踪影的相山羽氏。
喵…
“小峥,待会乖一点,否则羽氏姐又要发飙了,知道吗?”相山寄含笑的抱起魔峥轻道。
这时,从树的另一端窜出一道黑影,相山寄机警防备起来,站起身一扬手,水池中的水便像有灵性般的一跃而起,将她团团围住,细弱的水柱在身边旋转,形成了一个很好的保护屏障。
“是谁!”阿寄大喊。
“别紧张,是我。”黑影从树间走出,这时阿寄才看清楚对方的脸。
“阿段?原来是你啊!你来做什么?”
“不高兴我来吗?我只是来问问羽氏今天过得如何。”相山段睁大了眼,狂妄的笑了一下。
相山寄再度扬手撤下水墙,跃下石像。“她还没来,迟到了。”
“或许……是什么事…耽搁了。”相山段像知道什么似的,两眼闪着诡异的光芒。
“是你。”
“今天向女娲神大人借了点力量……这是为了惩罚她早上对我的不敬。”
“阿段,你太过份了。”
相山寄摆出攻击的架势,恶狠狠的瞪着相山段,她很清楚这男人,性格多变残忍,狠诈恶毒,身份背景又神秘之至,她实在是想不出他下一步到底会做什么,所以对他总是存着一份惧怕。
相山段弯下身,拾起她垂在肩上的头发吻了一下,然后逼近她的脸恶质的笑着。“阿寄,我的事情,你最好别干涉,你晓得我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你……”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只要好好的捏着神器,过自己的生活便可,了解吗?”相山段敛起笑容,闪着双眼的绿光以近似威胁的语气下着命令。
“是…”相山寄垂下手,她微低了头没敢再说什么。
这时,相山羽氏狼狈的从路的另一旁跑来,她喘着气跪在地上,扬起满是血迹的脸瞪着相山段。
“可恶……相山段…你这家伙是想杀了我吗?……”
“好说,你也没死不是吗?”
阿寄扶起相山羽氏,她全身是伤,衣服也破了大半,鲜血从伤口处不断的流出,相山寄没法,只好向相山段投以求救的眼神。
相山段闭上眼嘲笑般的低笑了几声,才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阿寄,阿寄连忙将外套盖在相山羽氏的身上,以免春光外泄,那可不好。
“羽氏姐,发生什么事了?”
“你绝对不相信我今天遇到了什么,今天早上的那一群恶心蝙蝠不说,在学校我居然还被老虎,狮子,狼群围剿,就连站在鱼池边都会被不晓得从哪出现的鳄鱼袭击,这全是你搞出来的吧!相山段。”
相山段摊了手。“我不否认,但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我……”
相山寄在一旁见情势不妙,连忙插嘴扯开话题,她隔开两人的视线将羽氏拉到一旁。
“好啦!别吵了,羽氏姐,你不是和人家有约吗?接别人的工作迟到不好吧!”
“我们走吧!”
相山段撇过头先行走人,相山羽氏紧握着拳头无处发泄,一拳重重的打在地上,相山寄想说什么,但也莫可奈何。
一行人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下前往工作地点,相山段仍然一派微笑,他试图和羽氏说话,但没人理他,无趣中,他也不想开口。
“就是这里。”相山羽氏在一家普通的住宅前停了下来。
“我感觉到了……黑子的波动。”相山寄跟着开口。
相山段未出声,他低哼一声,从耳上拿下被他当作耳饰的灵珠。
“阿段一起进去。”
相山羽氏敲了门,迟迟没人应声,三人不禁迟疑,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办?”
阿寄悄悄的瞄了相山段一眼,相山段一开始是面无表情,但随即又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他举起手,指向门说了一句话。“冲吧!”
“冲?”
相山寄和相山羽氏几乎是同时开口,她们讶异的睁大了眼。
相山段一副大事有我担的微笑,示意两人让开,举起手便将真气运至掌上。
“试试我新练成的术法。”
就在他准备将掌气推出之际,大门开了,一名大约四,五十岁的妇女走了出来,她的脸色苍白憔悴,皮肤也枯干的如脱水的丝瓜皮,一点光泽也没有,一头蓬松的乱发,更是发出了阵阵的恶臭,相山羽氏连连退了三步,偷偷的捂住鼻子。
“你们是…?”妇女发出沙哑的声音。
相山寄见相山羽氏迟迟躲在她身后,一把将她拉出来,推到妇女面前,这逼得羽氏讨厌丑陋的习性又跑出来了。
“哇……我受不了了,什么鬼………”话没说完,相山段从身后捂住羽氏的嘴,他摆出绅士风度的敬了个礼。
“太太,不好意思,我们是五行馆的人。”
五行馆是相山等人在外打的招牌,驱魔除妖,风水地理,无所不包,总之,就像一个道坛行馆,任何疑难杂症找他们准没错,广告上面是这么打的。
如此的道馆多如牛毛,要从中脱颖而出就必须有一定的实力,相山家的五行馆不说,实力坚厚,赫赫有名是一定的,另外还有夜行馆,太极门…等较为知名的除魔行馆,都视五行馆为眼中钉。
他们抱持着除之钱财滚滚来,不除摆摊卷铺盖为号召,处处阻挠五行馆的行动和工作,让相山羽氏气得半死,但最后那些人当然也被相山段整翻了天不说,大部份的人现在仍待在精神病院迟迟未出。
“阿段,那太太有些奇怪。”相山寄眼尖的发现怪状,立刻通风报信。
相山段点了点头,他拿出手中的灵珠,摆在妇女的眼前低问。
“太太,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灵珠开始有了反应,发出金色的亮光,这是和魔魂产生共鸣的征兆。
“不…不知道……”
妇女抖着声音,两眼微凸的瞪着灵珠,神色大不如前,脸开始泛紫,甚至渐渐的转黑,她拽着手指,像在慌张躲避什么似的,却又拼命努力的使自己镇定。
相山段自信的笑了一下,更进一步的将灵珠逼近妇人。
“这是要取你魔魂的灵珠。”
“不…”顿时,妇女两只斗大的眼珠掉了出来,她狂命的尖叫,高分贝的尖叫使得整栋房开始微微的震动,落下了细碎的石子。
这时,相山寄两指夹着一张黄符纸,口中喃喃念着。“由能量黑子放出的魔魂,还不快现出你的原形。”语罢,相山寄很快扔出黄符纸,符纸如利刃般的刺入妇人体内,在众人眼前消失无踪。
瞬时间,妇人的尖叫声停了,整个躯壳发出一阵白色强光,众人顿时间睁不开眼,节节后退,魔魂抓住此一机会,由妇人的头盖顶冲出,一股黑烟往上全速攀升,试图以黑夜为背幕作为掩护退离。
妇人失去魔魂的控制,无意识的倒下,相山段看了倒在地上的妇人一眼,闪着绿色的锐眼盯着黯夜,他沈声的下了命令。
“追!”
相山寄和相山羽氏两人对看了一眼,换了身形便全速的往上飞去,顺着魔魂的气息追升,而相山段则是停留在原地,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他略过倒地的妇人默声的走进房内,脸上透着轻蔑的深笑,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他手上的灵珠在这时正强烈的闪烁着金光,给予最大的警示。
另一方面,相山寄和相山羽氏正全力追逐脱逃的黑影,但奇怪的是,她们所能感受到的气息越来越弱,这不免令一向谨甚之至的相山寄起了疑心,她开始放慢了速度。
“姐姐,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快追上去,别让他逃了。”相山羽氏仍未减速,她不理会相山寄的反应,只是一头热的往上直冲。
相山寄勉强的跟上羽氏,两人再度在深夜中摸索着对方的气息。
“羽氏姐,真的不对劲,这股波动……”
“这是怎么回事?”相山羽氏也感到奇怪。
两人这时才发觉原本滞留在夜空中的气息已然完全消失,她们无法再继续追索,只能减缓速度停留在半空中,相山羽氏这时才发觉一直完全不见踪影的相山段。
“阿段没跟上来?”
“姐姐,你感应看看,这股波动不是魔魂。”
羽氏闭上眼,浑身发出了微弱的白光。“这波动…奇怪,和在地面上时感应到的不一样……”
“那…刚刚我们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相山寄疑惑的盯着仍微闭着眼的羽氏。
相山羽氏并没马上回答,她沈思了一会,然后才睁开露出难得认真的眼神。
“看来事情并不简单,阿段一定发现了什么,否则他不可能没和我们一起追上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被骗了?”
“看来他是故意把我们支开,打算自己一个人收服魔魂。”相山羽氏若有所思的说道。
相山寄抬起头,闪动了双手念道。“九截线。”从两手的手镯中很快的挥出了两条黑线,亮黑的色泽使得拉出的线闪闪发亮,在最前端则以勾玉为形,相山寄紧拉着黑线,双眼凝盯着四周。
“羽氏姐,来了。”
相山羽氏也早已拿出灭魔弓戒备的防着四周,她们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凭感觉去辨识对方的存在和位置。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两人的四周像被烟雾包围,虚虚渺渺之间已经完全看不见任何的亮光,黑雾发出浓浓的恶臭味,相山羽氏和相山寄盖住鼻子撒下天盖,她们都知道这次的对手不容小看。
“我们太大意了。”羽氏后悔的说道,她向相山寄靠近了些,两人背靠背的架起了武器,相山寄仔细的听着雾中的动静,她丢出一张符纸,符纸在离她们不远地方开始燃烧起来,渐渐的分割成了两团火球,两团火球又再度分割成四团…八团…越来越多,布满了四周。
“阿寄,敌暗我明,这样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反正我们也看不见他,看得见四周也安心点。”
渐渐的,时间越拖越长,两人额上都积满了汗水,就是不敢轻举妄动,从她们被黑雾困住到现在,已经过了有二,三小时之久,一直飞行在空中也花了她们不少的真元,但对方就是迟迟不肯出现,使用符纸变出的火球火焰也越来越小,不断的被黑雾吞没,符纸的分割到最后也因为能量的耗损而停下动作。
“姐姐!”
“可恶…混账东西。”
相山羽氏终于忍不住,她拉开弓,一只箭又凭空的出现在她手中,羽氏朝着不知名的方位发射出去,但过了许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相山羽氏又连续发了三箭,箭箭都扑了空。
“好…好……真会躲,看我烧死你。”
相山羽氏再度架起弓,她闭上眼开始运起全身真气,模样和早上对付那些蝙蝠时一模一样,相山寄见状连忙制止。
“羽氏姐,你在干什么!”
“别说话,我会分心。”
“你想用早上那一招,不可以!”相山寄试图抢走她手上的弓,但才刚碰到就被炙热的火焰烫离手,那是一把只有相山羽氏才能碰触的专属弓。
“为什么不可以?火会延着这片黑雾燃烧,我就不信他躲在这雾中能躲多久。”相山羽氏拉弦的手拉的更紧。
“你别忘了我们也在雾里,你一发射,我们也会被烧成灰烬。”
“喔……这我倒是没想到…”相山羽氏傻笑的放下弓箭,但一不小心,拉弦的那只手放了力,箭咻的一声射了出去。
“糟了!”
射出去的箭消失在浓雾中,很快的被黑暗吞噬,两人等了许久,没有出现预期的火光,唯一改变得只有四周的浓雾,又变得比之前更强了些。
两人虽松了一口气,但又更加担心。
“阿寄,你离我远一点。”
“你要做什么?”相山寄虽然开口问,但还是听话的退了大半远。
相山羽氏收起灭魔弓低下头,举起手运了些真元,整只手掌随即发出强烈的白光,接着她以自己为中心,将身体旋了一圈,腾空的脚边立刻出现一圈以白光画成的饼图腾,羽氏两手交叉,在图腾内画了几画,很快的,一座小型的魔法阵就此完成。
“姐姐,要我帮忙吗?”
相山羽氏微笑了一下,她举起右手,迎向天空,瞬间四周的魔法阵开始发出金光,由下而上,阵阵的气波从阵中喷射而出,环绕着相山羽氏,延伸到高空,四周被照得一片金亮。
羽氏眯起眼念道。“掌管大地的风之神啊!听吾之命降临……”
原来那是一座召唤阵,相山寄略感奇怪,在一旁一声不吭的看着。
四周的风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在她身旁造成了不小的乱流,旋风不受控制的四处窜逃,形成了好几座不小的风柱,全绕着羽氏旋转,越是旋转的快,风更是吹打的凶,索幸这场面相山寄已看了不下数十次,所以她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静静的看着,要一般人,早就吓的屁滚尿流,哪还敢继续待着。
渐渐的,风柱开始一丝丝的聚集到羽氏高举的右手掌上,形成一团绿色的圆球,风势又变得更大,羽氏的头发此时被吹的四处窜打,更有一番慑人的气势。
突地,相山羽氏半跪了下来,将绿色的圆球打在魔法阵上。
“召唤!”
此时,从魔法阵中冲出了一股绿色的雾气,相山寄被逼的节节后退,好在刚刚她已随手抛上天盖,否则她可受不了那么强大的力量在她身边成形,一般人受不住可是会浑身俱裂,生死也由不得自己决定。
完成仪式的相山羽氏先是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呼出,她谄然的咧嘴笑道,转身以高姿态看着被她召唤出来的精灵魔神,在后加上魔神也不为过,因为羽氏所拥有的精灵魔神力量总比一般娇弱的精灵高上多倍,再加上,这些魔神又可指挥在下的普通精灵,这可是她最引以得意之处,只不过她挑选魔神的眼光,非唯美不选,少数能力强大的魔神就这样被她疏忽,也是非常可惜的一点。
“布拉,听令!”
语毕,那名叫布拉的精灵微微的欠了个身,从他略带透明的绿色身躯无法看出他是男是女,但却微微的发出翡翠色的青绿光,煞是漂亮,相山寄有些看花了眼,整个魂都要被勾过去了,这也是精灵的本能之一,身上的磷光质能轻易的迷惑他人,然后再给予致命的一击,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进入黑雾的中心抓出那个该死的东西,就算抓不到也要想办法困住他,去!”
布拉透明的身体发出了一阵绿光,随即消失无踪,只感觉有一阵强大的风从面前略过,吹进了眼前一片黑雾中,黑雾中动乱一会,又恢复了平静。
“布拉行吗?要是阿段在事情就简单多了。”
“等着吧!我总觉得事情有点奇怪,我从来还没遇过能把我困住这么久的鬼东西。”
“那是因为你的功力还学不到家。”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两人吓了一跳,但当她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时,心情也轻松许多,她们知道救星来了。
相山段突然瞬移到她们眼前,手上拎着充满黑雾的灵珠,他一脸轻松的笑着,彷佛什么事都没有。
“阿段,灵珠……你已经收服魔魂了?”相山寄瞧着他手上的灵珠问道。
相山段点点头,他故意在相山羽氏眼前晃晃灵珠,然后再将其戴回耳上,羽氏既是羡幕又是生气,满脸怒容的嘟着嘴不理他。
“现在怎么样了?我特意把大魔魂留给你们收服,现在该拿出成绩了吧!”相山段摊摊手,他转了一圈视察四周的状态,然后露出嘲弄的微笑。
“什么大魔魂,我问你,你刚刚到哪去了?”
“哦?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知道了,还没发觉吗?刚附身在那妇人躯壳的虽同样是魔魂,但力量却远比人界的魔魂高上不少。”相山段解释道,他看着四周的浓雾,随手抓了一把。
“不懂!”相山寄和羽氏同时开口,瞪着二双不解的大眼。
“你们不懂的可多了,有空再和你们说明吧!反正…也该是时候了。”相山段故作神秘的深笑。
就在这时,从黑雾的另一方传来一阵不小的爆炸声,接着四周的雾气开始骚动起来,它们开始翻搅旋转,像大海一般想吞噬他们,一波又一波的朝他们袭击狂卷而来。
“看来你的布拉小精灵抓到祸首啰!”相山段一派轻松的笑道,他一摆手,身边的雾气又散了许多,原来狂搅而来的雾气被一副无形的力量阻隔在外。
“是精灵魔神,不是小精灵。”相山羽氏盯着他更正。
“别吵了,我们快追上去吧!”
相山寄不耐烦的催促,相山段终于愿意告诉她们其他的事,这让她兴奋不已,从前他总是要她们别知道太多,时候到了一切自然会知晓,但她怎么等,那个时候就是不到,她所知的除了五界的存在和黑子魔魂外,其余的什么都不懂。
三人如银色子弹般的全速冲刺,他们所经之处全被开了一条道,黑雾完全被排除在外,对他们而言一点影响都没有,朝着发出爆响的方向前进,越是靠近,那种奇特感就越是强烈。
浓雾外,三名全身披着黑衣的人影飘浮在空中,在他们眼中,那片浓雾就如同一粒小球,上下不断的浮动,偶尔闪出几道雷光,他们个个双眼凝神注视着球内的动静,在黑球上,有三点白影不断的闪动,渐渐的向中心靠近。
“大人,他们已经发现了。”最右边黑影开口,声音柔似水,一听就知道是个女的,她手中攒着一条长鞭,鞭上纹着细碎的红色石子,十分特别。
左边的黑影侧过头,提起手边的大刀。“现在就解决他们。”说罢,举起刀使劲的就要朝那小球挥砍下去,这一砍,让中间的黑影有了动作,他只稍稍轻弹了手指,那刀便飞弹出去老远,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别急,时机还没到。”中间的黑影冷漠的出声。“不过,来点好玩的才不会无聊。”语罢,一挥手便撒出了白色冰雾,小球随即凝结成了一颗白雪球,外边的冰晶不断的发出闪光。
右边的黑影发出清脆的笑声,她用力的挥甩手边的鞭子调侃般的说道。“这么漂亮的白球,我还真想要一个呢!不过…我可不想享受这种乐趣。”
“徐崔,我交待的事你都准备好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
原来右边的黑影名为徐崔,她往后一挥鞭,空间即刻产生了一道裂痕,她谄笑道。“要不要验收呢?”
“不必,我相信你的能力,现在…只要等到时机成熟,就能一举攻破五界。”
“哎呀呀!看来有人的目的和我们一样,大人,要先解决他们吗?”
徐崔瞥见远方几点人影正向他们疾速飞来,她一派轻松的禀明,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中间的黑影抬头看向人影,脸上微微露出喜色,他收回视线又是冷漠的下令。
“不必,只是小角色,不过…刚好能利用他们来夺取神器。”
“计划会进行的更顺利,对吧?”左边黑影忍不住接口,徐崔又是一阵清笑。
“居然变聪明了,海莫,也不愧你待在大人身边这么久,脑袋终于灵敏了一些,也不失大人的颜面哪!”
“徐崔,你是来讨打的吗?”
“打的过我你试试。”语罢,徐崔又甩了几鞭,一个猛然,就抽向海莫。
海莫敏捷的以刀挡住那一鞭,但却挡不住往他屁股上抽的那一下,一阵剧痛从后下方传来,痛得他哇哇大叫,忙揉着被抽疼的地方。
“痛痛痛……臭女人,说玩玩罢,那么认真想打死我啊!”
“嘻嘻,你活该,打死你。”徐崔笑嘻嘻的继续在海莫身边抽着鞭子,只是那鞭子是打在他身边,没有直接抽在肉上头。
“别玩了,哼!他们动作也挺快的,我们也该走了。”中间的黑影冷冷的开口,身边两人听见主人开口,也识相的停下动作注视着白球,球内原本呈白色的三点,现已变为三个小黑点,且已经非常的接近中心。
“不抢他们的神器?没有神器是无法启动魔法阵的,弄这魔法阵可花了我不少的时间和精力哪!”徐崔见状便赶紧问起,看她的样子是不想让自己的努力白白的浪费。
“我说过,别急,要收集五界神器的不是只有我们,相山段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送死的工作就让他们去吧!我们只要坐收渔利便得。”
中间黑影面不改色的看远方的人影几眼,随即转身走进空间裂痕,徐崔和海莫对看了一眼也随即跟进。
相山段三人快速的前往中心地带,但飞行已久的他们也发现到自己的速度正慢慢减弱,甚至有提不起气的虚弱感。
“呼…呼呼……”相山寄停了下来,她压着胸喘气,这使得段山段和羽氏也停下了速度。
“阿寄,怎么了?”相山羽氏迎向她问道。
相山寄摇头,两眼盯着前方。“没什么,我们继续走吧!”
相山羽氏偏着头想了一会,随即三人才又继续前进,在一路上,他们穿过层层袭卷而来的黑雾团,虽然感到有些吃力,但因为相山段的帮助,才得以成功突破,但两人心里却着实的捏了把冷汗,如此大场面虽然不是没见过,但此种令她们束手无策敌人,还是第一次遇见。
“到了。”相山段微笑说道,他首先停了下来,伸手撒出两顶天盖,但却不是罩在他身上,而是层迭在相山寄和羽氏的天盖外头。
“阿段,你…你在干嘛?”羽氏担心问道,她机警的环看四周黑雾的动静。
“放心,不会害你的。”
黑雾的中心被一层绿色风柱扎实的包围,偶尔风柱内的黑影颤动了一下,外头又会激起更多的细碎残风,相山段靠上前去,徒手抓进风柱内,他的衣服都被风搅个细碎,但手却安然无恙,这令相山羽氏不禁叹出声来。
就在相山段仍凝神于风柱中时,相山寄和相山羽氏突感全身一阵虚无,外头的天盖顿时消失无踪,跌坐在相山段后来撒出的天盖中,相山羽氏揉揉被摔疼的身体娇斥。“混账东西,搞什么鬼啊!”
“羽氏姐,好奇怪……我们的法力好像都消失了。”相山寄看着四周,又紧紧的压着胸口喘气。
相山羽氏看看四周,的确,她也能感觉到四周的压力变大了,因为法力的流失,也失去了依赖以体内力量来保护自己的惯性,相山羽氏一下也提不起气跪了下来,但她总觉得奇怪,为什么相山段一点影响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
“哎呀…抓到了。”相山段大喊一声,他兴奋的睁开眼,嘴边浮起得意狂妄的笑容,一缩手,手上便多了一团黑色小球正不断的挣扎扭动,说是黑球,但那黑球长得到有些奇怪,正面有两条类似猫眼的白色裂痕,身后则拖着一条长长的黑色尾巴四处的挥摆。
“阿段,怎么回事,我们的法力都消失了。”相山羽氏拍着天盖急着问道,对于他手上的黑球理都不理。
相山段先是取下耳边的灵珠,放在黑球顶端默念了几句咒语,瞬间灵珠闪出几道强烈的白光,黑球马上被吸进珠内,相山段一天之内收服了两只魔魂,灵珠饱满的发出浓浓的黑雾微光。
“看来灵珠的容量得加大一点了,只不过是多收了点黑色能量就饱合了……”相山段摇摇头喃喃自语,陶醉在自己收服魔魂成功的得意世界。
“大笨蛋,你在那自我陶醉个什么劲啊!还不快救我们。”相山羽氏破口大骂,两只握成拳状的手在空中不断挥舞。
“哈哈哈…能力不够便要受苦,敌人只不过对我们下了小小的禁制罢,你们就撑不住了,你们还有什么颜面自称是女娲氏后裔的神器继承人?”相山段大笑,从容的将灵珠别回耳上。
“禁制…难怪我们的法力会消失,可是…为什么你……”相山寄提出疑问,她的能力远比相山羽氏弱,所以在这种没有法力从内疪护,又位于强大的压力下,她已经是站也站不起来,连说话都需要费上一番力气。
“我吗?这点小魔法要影响我还早的很哪,我看你们还是好好的提升自己的力量才是。”
“话不多说,得先出这片黑雾吧!照理说,除了放出这片黑雾的源头应该就能出去,但现在怎么会……”
相山羽氏伸出手,拉布瞬即飞入她的体内,在失去精灵身上磷光的照耀,黑雾中又暗了一点。
“别急,我说是有人动了手脚,先是下了禁制又做了一层结界封住我们,这里或许不是只有这个小魔魂在作怪,等我打破这层结界后就真相大白了。”
相山羽氏听道,无奈启口。“在这之前能先请你破掉禁制吗?”然后又指了指相山寄,相山寄满头大汗但仍努力的支撑着身体。
“哈哈…没办法啊!羽氏小姐,结界和禁制是一起下的,能将两者融合的对手,实在是不容小看啊!”相山段又一副事不关己的大笑,他伸手放出一团火球,火球浮在他掌心上头约三公分处,燃出强烈的火光,只见他低喝一声,火焰开始增强变大,快速的向上窜升,成为一座耀眼又夺目的火柱。
相山段闭上眼,嘴边又开始念起咒语,火柱开始向四周喷出,一条一条的火龙四处冲撞,消失在一层又一层的黑雾中,只要黑龙一消失在黑雾中,那层黑雾便会瞬即爆出强烈的火光,黑雾立即烟消云散。
“阿寄,你还可以吗?”
“嗯…你别担心,我还撑的住。”相山寄闭着眼点了头,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阿段这个没同情心的家伙,不过倒还挺厉害,以前总是看他神神秘秘的,原来是深藏不露啊!”
此时,段山段睁开眼,一脸平常的抛出火球,两手摆出阵法,相山寄见状,不禁惊呼。
“那个手势是……破魔大阵!阿段你……”
不等她说完,相山段仰天大笑,他紧紧压着手上的阵法,阵法开始发光,四周的气流开始向他拢聚,直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从体内传出,相山段笑道。“这一招好好学着吧!”
语落,他大喝一声,将阵法用力推出去,手上一阵剧闪,白光瞬即飞离他的手,直冲上方直到一阵碎裂巨响从上头传来。
“破!”
相山段收手,转身露出胜利的表情,相山羽氏发觉力量正源源不绝的回到体内,相山寄则是腾空飘浮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法力又回来了。
她们知道,相山段破了结果和禁制,她们终于能够出去了,离开这个令她们大挫败的地方。
白球之外,逐渐飞近的人影在白球旁停了下来,人数不少,但同都穿了一件青衣,青衣上各有一张太极图腾画着,一白一黑更是清楚,身后各绑了马尾,在马尾上缠了青丝带,青一色的全是男子。
众人中唯一不同的是带头的一名长者,长者外表看似年轻,但眼神却淡淡的透露出老成的神情,似乎一切都能看透,给人感觉只能以一句话来形容──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他着了一袭金色衣装,衣装上同样也画着太极图腾,气势凛然无惧,他专注的注视着白球,心里像在盘算什么,又像发觉到什么,神情异常凝重。
“师父,这是什么东西?”一旁的青衣弟子靠近白球对长者问道。
“别碰,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哈哈哈…这就要问你了。”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众人吓了一跳,长者更是敏捷的远离白球。
白球在众人面前发出白色的微光,原本规律的浮动变得异常快速,渐渐的混乱起来,白球上的冰晶慢慢碎裂,发出响亮的声音,众人皆摒气凝神,等待白球的变化,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长者伫在最前头,眼看情势不对,撒手丢出一张符纸,符纸随即在众人上头爆开,一张天然的透明屏护便牢牢的罩住他们。
刚完成动作,混乱的白球从冰晶的裂缝喷出多道白光,渐渐的将黑夜照得如同白天一样,但这道白光只维持了一下子,马上便暗了下来,最后,只见白球突地炸开,冰晶被炸的粉碎,慢慢的消失在夜空中,而就在白球炸开的同时,相山段三人也从里头安全无恙的逃了出来。
“哇哈哈,终于出来了。”相山羽氏高兴的在空中翻滚了一圈,相山寄则是庆幸自己没被那股强大的压力压死。
“你们是……”
看到从白球内跳出的三人,众人不禁吃呆的失了魂,更严重的是在众人终于看清三人的面貌之时,全被相山羽氏娇艳的外貌给吸引了,纷纷滴着口水直瞧着她,相山羽氏如愿的摆出一个最娇嫩美艳的神情,抛给了他们一记媚眼,几个人把持不住,差点儿从空中掉了下去。
“太极门?原来是你们啊!没想到你们也拥有法力,真是令人惊讶。”相山段调侃般说道,他一双利眼扫着众人,看到众人的表情他便知道羽氏又在使她的媚功了。
“好说,我也没想到五行馆的人也是懂得法术的术中之人,老朽名为太极真人。”太极真人拱手作了揖,但两眼从刚才便不曾离开相山段。
“法术?哈…哈哈……天地之间的法分二种,一种便是你老人家称的法术,一种便是绝大多人使用的魔法,很抱歉,我使用的是为后者,不必以术中之人来称之。”相山段咧嘴一笑,又指了指相山寄。“这里只有她和你们同是术中之人,可别会错意了。”
“啰嗦,他没问你这个吧!”相羽寄开口,她向太极真人点头致意。
“老朽早已听说五行馆的大名,没想到亲眼一见,果然是高人之辈,老朽真是自叹不如啊!可否请问尊姓大名?”
相山段脸色先是沈了一会,接着便又展开笑脸。“大名不敢,你老人家就不必再多问了,我想…你应该不是人界的人吧!”相山段一语道破,脸色稍稍的严肃起来。
相山羽氏和相山寄听见,纷纷集中注意力等待太极真人的反应,对她们来说,除了人界其他四界的事,根本就一无所知。
太极真人先是一愣,接着便仰头大笑。
“不愧是女娲神只的后裔,真是敏锐的洞察力。”
“在我相山段面前装傻是没用的,我们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早已调查的一清二楚,我又何必对你多费唇舌。”相山段一派轻松说道。
“那么我也不必拐弯抹角的,我就直接讲明来此的目的。”
太极真人一挥手,身后的青衣弟子便完全消失无踪,他转过身说道。“我乃是冥界之人,生前曾受女娲神所托,成为连接五界之门的守护者,之后,便一直滞留在人界。”
“守护者?”相山寄忍不住插嘴问。
“没错,你们应该知道这个传说,创世神盘古为了重整混沌母体,断绝了能量黑子和核量的交集融合,更为了使其保原平衡,割裂了混沌,分离了天与地创造出五个世界。”
“当然知道,后来呢?”相山羽氏耐不住性子,她急的催促。
太极真人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创世神为了统治五界,派遣五位神裔接管五界,但就在创世神再度陷入沈睡之时,被压制的能量黑子不安于保持平衡的世界,又再度动乱起来,不但在五界横行,更以它们自己的方式创造出了一个不完整的母体,也就是太阳。”
相山段接着说:“所以五界神裔集合起来想再次唤醒沈睡中的盘古神,但却因受到太阳的影响而导致力量不足而失败,至使神裔们产生分裂,从此五界便不再来往,虽然如此,神裔们仍然留了一个通行的通道,以备不时之需。”
“那为何又要守护者呢?难道只能由那个门进出五界吗?”相山寄提问。
“当然不是,也可以使用传送阵,但必须要懂得摆置传送的魔法阵才行,更何况发动一次魔法阵就必须花掉不少的魔力,很少会有人这么做,至于守护者是为了防止其他人随意乱闯才设置的。”太极真人解释道,相山寄似懂非懂的点头。
“哼!麻烦的要死,所以说,从你说的那个门走是最简单又不费力的方法啰?但这样很奇怪,既然通往五界的方法那么多,干嘛还要建造那扇门?可不是多此一举,以上古神裔的力量,启动一个小小的传送阵有何难。”相山羽氏撇撇嘴提道,她最怕听这些长篇大论又要动脑的东西。
太极真人犯难了,他哑口无言不知该从何解释。
“羽氏,你不懂别乱说,在那个时候若是随便使用传送阵侵入不属于自己的领地,很快就会被发现杀死,就算是神裔也一样,在不属于自己生存的世界,实力会相当的减弱很多。”相山段接口,开始严肃起来。
“那……”就在相山寄想再问些什么之时,相山段举起手示意她不要开口,相山寄当然不敢违逆,乖乖的闭上嘴。
“太极真人,闲聊就到此为止,我想,你该告诉我们你到底为何而来?”
太极真人这才露出笑容说道。“我虽为冥界之人,但因机缘遇见女娲神,令我成为守护通往五界之门的守门人,并且交待我于混沌母体再度动乱之时引领神器继承者,也就是女娲神只后裔开启此门,请各位到各界找寻各界的神器继承人收集神器,以再度召出创世神封印混沌母体,否则母体一旦动乱,便会像上古之时一般再度爆发。”
“原来…混沌母体又再度陷入动乱了…难怪最近作乱的黑子特别多。”相山寄喃喃念着,她偷看了相山段一眼,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太极真人。
“我明白了,只要找齐神裔们的后族就行了对吧!”
“没…没错,但…一定要…神器才行……”太极真人被他瞧的有些紧张,不断擦汗。
“哦?奇怪了,不是让各神器的继承人一同召出创世神吗?”相山段语中带话反讽道,他像察觉出了什么。
“那…那样也行…”
“那就这样了,何时要带我们去那扇门?”
“如果可以的话,后天…后天行吗……”
相山段点头,未再开口。
太极真人再度拱手作揖,相山段深深笑了一会,才转身启口。
“我们走。”
相山羽氏和相山寄随着相山段离开,太极真人目送着他们离去才转身走人,身后的青衣弟子又全部出现,太极真人低声的咕哝了一句。
“唉…他是不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