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再坚持一次吗?梦已经破碎了
  还需要?再坚持一次吗?梦已经破碎了,难道还要在青春的路上,再画上一个“失败“两个字方才罢休吗?李小林穿上了那条早已凋干了蓝色的牛仔裤。
  城市的路,李小林走了不下百次,想起苏红那销魂的媚眼,他大踏步的朝着梦开始的地方走去。
  “你这好有女人味啊!“
  梦醒的时候,李小林的床边已是多了两行眼泪。“不经历雷风雨,怎么见彩虹?“
  太阳从东边升起来了,照的整个屋子,都是暖洋洋的。
  裤子还是上学时候买的。城里人穿戴都是有讲究的。什么牛仔裤啦,都是跟风的。
  他那条灰色泛着蓝调调的牛仔裤,跟那身边走过女子,黑色的丝袜,露着肉色,显然是少了几分风度。黑色的丝袜,映衬着黑色的迷你超短裙,刚刚好把都市女人的花边内裤遮挡在短裙边上,好不让男人看清楚里面的风景。
  拐角的地方,看见那些稚气未脱的大学生们,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城市的容颜。
  李小林的泯了口干瘪的嘴唇。恍然的明白了坐公交车那位同仁的一句话,中国人?说的都是谎话。梦也是谎话,梦想,如果你不去追寻,那岂不是生命的一次遗憾?
  牛仔裤,相信有一天,他也会传出那份朴素的性感。
  胸脯撑的咕咕的,然后,对着镜子,说道,相信我吧!晓翠!我会娶你的!
  说完,就听得搂到里传来通通的走路声。
  骑上你这匹性格高傲的烈马!
  不是我想骗你,而是你太善良了,所以,我才敢骑上你这匹性格高傲的烈马!
  回味着这句话,孟樱桃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世间的爱情,不过是那些风情女子,捉弄人的把戏!人世间,哪有真情可寻?
  人海茫茫,风吹的落叶,三两支依着月色朦胧,诉说着那个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叫做“乡思“的故事。
  “你说我图你什么呢?人家说,找对象怎么得找个“可图“的地方吧?你说我是图你的钱,还是图你的人呢?“
  苏晓翠的一句话说的李小林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对着天空飞去的麻雀,心里头念叨着那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说道,“那你可能是图我的人好吧!“
  “人好“苏晓翠差点没有把早晨喝的豆浆全给吐出来,用她那精明的小眼睛从头到尾的打量了好几个来回,要个脑袋,说道:“说真的,我真么看出你那好来!“
  李小林心里想说,我看你长得不是什么天仙美女,胖个隆冬的,难道除了我这瞎眼的麻雀,还有人会光顾你的窗口吗?
  孟樱桃回去后,一副失落落的样子,跟苏晓翠说道:“哎!翠翠啊!你说我为什么就这么命苦呢?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呢?“
  “你说说,你找的男人有什么条件呢?“
  “怎么也得有辆车吧?不说什么宝马,奔驰,有辆林肯也行啊?“
  苏晓翠一脸无辜的眼神。
  “还有呢?“
  苏晓翠追问道。
  “女人得找个归宿的地方吧?“
  孟樱桃抬起头瞟了眼苏晓翠,见她那大眼睛,炯炯有神的样子。
  接着把心里头的不舒服想一吐为快。“没有车的话,怎么也得有栋房子吧?一个女人,要是没有房子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孟樱桃想说,又不想说。因为,说真的,她的心理头,也是在找不出苏晓翠心里头有什么值得男人去追寻的东西。
  唯一的爱好,李小林说了就是两个人都喜欢吃。城里的有道巷子,什么东北的风味,还是西南的成都的小吃,两个人都没有少去过。除了吃,男人也不会找一个就知道花钱吃的女人做媳妇吧?说心里话,苏晓翠,她长得真的是很一般的。能力,也是谈不上什么突出的。
  当然,薛涛出于姐妹的情谊,还是好心的劝慰道:
  “结婚这事,咱么急不得。不能说咱们没眼力,只能说他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听到“狗吃了苏晓翠脸刷的一下子就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对,他们的男人的良心,都让狗吃去了!你们看不上老娘,老娘,还看不上你呢!
  看着,梦樱桃破涕为笑了,心也就安神了,也就把那句“婚姻是讲究门当户对“的话,咽进了嗓子眼,化成风,去了远在北国的故乡,去了她魂牵梦绕地布达拉宫之巅,去朝拜她神圣地佛塔。
  “我的爱情,又将在那里开始呢?“
  眺望着远方地青青的山川,苏晓翠清楚地看见一匹骏马载着一个帅气的小伙和一个头戴百合花的女子消失在悠悠地牧笛声中,不见了踪影。
  她都倦了,懒得睁开眼,再去瞧瞧他那副憨厚的表情:两眼无光,傻不傻,呆不呆,他会是我的白马王子吗?
  现实太残酷了,没有房子的爱情,终究,只能在人家的屋檐下,苟延喘息,苏晓翠半夜里惊醒,时不时对着那半窗明月叩问自己:苏晓翠啊!苏晓翠!难道这就是你爱情的归宿?难道这就是你梦中的白马王子?
  李小林从梦中醒了,见苏晓翠的手靠着膝盖,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想亲吻一下她苍茫的额头。可是,太困了,困的他还没有来得及抬头,伸个懒腰,又倒入了苏晓翠那醉人的倩影中了。
  夜太黑了,黑的让苏晓翠有种喘不上气的困惑和惆怅。她掏出了手机,发表个心情,好掩饰她失眠的思绪。说道:“月锁梧桐清秋冷!谁是采莲人,欲说还休,追梦人!还困!“
  早上起床的时候,李小林看了他的心情,故意的调侃道:“果然不愧是一代才女啊!“
  苏晓翠笑了,不说一句话。用她的话来形容,就是,没有房子的爱情,梦想终究是要失眠的。失眠了,对谁都一样,哪分什么才子佳人呢?
  锅里的菜,还在锅里柴米油盐酱醋!
  “什么味儿呢?“苏晓翠闻着味道不对劲儿,警觉地说道。
  还是李小林反应的快,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菜糊了!“
  “怎么搞的“
  “光顾着说话了!“
  看着李小林那副憨厚老实的样子,苏晓翠忍俊不禁的笑出了一个深深地酒窝。暂且,把那无家可归的惆怅,藏进了厨房里的翻菜声。
  “李小林梓,你下次炒菜能不能看着点呢?“
  听到苏晓翠公主的吼叫声,李小林的心,倒平静了。他的爱情哲学,大事情,骂是爱,不打不闹,一时的想不起来了后半句,就听的炒瓢里刺啦的冒出了一股白烟,苏晓翠公主,又在外间喊道,我说你姓王的,下次能不能长个记性,往锅里多添点水啊!
  “不打不闹,不是一家人!“
  李小林的脑袋瓜子被这么一骂,倒是清醒了几分,转过了弯儿,想起了苏晓翠公主一贯的炒菜风格:菜怕被炒糊了,就拼命的添水。
  水火不相容!
  看着李小林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苏晓翠也忍不住的笑了。
  当那窗口的风,吹落一支梧桐叶子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突然的闪现出《蜗居》里的画面。
  她笑了,他也笑了,两个人都会心的笑了,说,等到秋风起的时候,就是我们成家的时候!
  当苏晓翠穿着透视装出现在李小林的面前时,李小林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是事实。他惊呼道,不会吧!这就是传说中的美女?
  苏晓翠也没说什么,大大咧咧地说道,难道你没见过女人?现则的苏晓翠,她自己也清楚,略懂风情的女人,是不喜欢木讷寡言的男人的。他们的话,他们看到就是胳膊大腿的,是不能够解读女孩子那份别致的情意!
  一句话羞的李小林的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李小林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浮动的都是苏晓翠那乳白色的文胸。
  直到雪儿走过穿衣镜,回头扫视了一眼,见到那镜中的女子乳白色的文胸,丰满的身材,让她都心里都为之一颤。她这才恍然的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是长大了!
  女人和女孩的区别,雪儿从书上看来的,是“知性“!
  没有理睬李小林那色眯眯的眼神,我们的苏晓翠公主此刻正沉浸在美妙的幻想当中。她放佛看到一个高富帅朝她走来,向她挥手致敬地说道,你好漂亮啊!
  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她此刻的幸福,她的周围不是鲜花,就是掌声。此时此刻的她,是舞台上的主角!
  “姓王的,不早了,快迟到了!“
  如果不是李小林喊了她一嗓子,她那高贵的靴子,肯定是要撞在强跟上了。缓过神的苏晓翠,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楚楚动人的样子,笑着走下了楼梯。
  从宴席上返回来的苏晓翠并没有得到她想象中的礼遇,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公主,想找个角落大哭一场来发泄心中的不满情绪:为什么你们都不正眼瞧我一眼呢?都是女人,而且,我还是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
  李小林没有多说一句话,一个人冷对这窗外的明月,那无边的落魄席卷了他的全身。他似乎冥冥之中注定了今天的遭遇:没有钱的男人,注定是要让自己妻子的容颜打折扣的!
  6苏晓翠公主
  屋子里的灯,早就随着那窗外沙沙地风吹着杨柳声,停止了摆动。花灯吊在白色的水泥墙下,显得格外的从容和别致。
  从里屋出来,苏晓翠只穿了件粉红色的睡衣。晚上了,没有人,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懒得梳理那洒落到胸前的长发。
  一个人,坐在镜子面前,苏晓翠对着镜中的女人,笑了,说道,老了吗?曾经的苏晓翠公主?
  镜子里的女人,也笑了。她用她那修长的玉手,从头到脚,顺着女人玲珑剔透的曲线,一点都不错过。
  她放佛在说着女人季节里的心事,还有忧伤,当美丽不再,你的曲线将向谁去诉说呢?
  一个人,尤其是一名女人,她的容貌,无可厚非的在她的生命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虽然,苏晓翠还是困惑,他李小林是看上了她那一点。但有一点,肯定,有她那丰满的傲人的双峰。任何一个男人,路过她时,都要忍不住的多看她两眼。
  衣服还是离开家的时候买的,虽然,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穿在身上,依旧还是那么的光鲜动人。虽然,午夜里,没有人为她而舞蹈,也没有人来欣赏她哪醉人的舞姿。当然,苏晓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坐在舞台下欣赏她那高挑的舞姿。
  风过了屋檐,吹动着那天花板上的风铃,也跟着晃荡了几下,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种叫做“思念“的舞曲,真的在她十八岁的天空里飘过。
  “我想要都市里的生活!“
  “好吧!既然你选择了!就不要后悔!“
  从父亲那深邃的眼眶里,她似乎是看出了丝丝肯定的智慧。如今,当青春不再属于十八岁的忧郁和天真。她笑了笑,辗转反则,难以入睡,她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难道这就是她选择的生活吗?
  租房子的爱情,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一个尽头呢?
  前些日子,闺中密友芳芳来过了,跟她大吐了一肚子的苦水,说,哎,没有房子,天天搬房子都是一件头疼的事情。还说,租人家的房子,房东那天心情不高兴不让租了,那天你就得搬家具滚蛋出门,别提多麻烦了!
  多半是碍于朋友一场的面子吧?苏晓翠那时还用手捋着芳芳的胸脯,说,什么房子不房子的,关键是要人对服才行。人对不上眼,就是给你金千两,银满贯的,你也不会跟他过一辈子的,对吧?
  芳芳听着眼前一亮,厥个小嘴,说道,知道了,雪儿!
  看着芳芳远去的背影,苏晓翠释怀的笑了,自言自语道,经营不好婚姻,男人你难道还能够经营好你的事业?
  做梦去吧!
  梦醒后,苏晓翠却真的是发现一个秘密,面对着空空地屋子,她长叹道,女人啊女人,要想经营好自己婚姻,就应该先从经营自己的房子开始。
  故事里的芳芳,可以劝说她,女人啊!应该学会自立更生,用自己的脑袋经营你生命的长度;故事外呢,苏晓翠却不知道该如何演绎自己的故事了。
  医生都治不好自己的病,大概,苏晓翠瞟了眼自个儿修长的细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想好了,女人,怎么也要有副漂亮的身材,才能够对得起咱这张脸!
  “你究竟是谁呢?“
  雪儿现在也被这个难缠的问题,问的不知如何作答。情依依,不能忘怀!都说过了二十岁,便是半个大人了。可是,怎么到了如今,还是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了呢?
  还是当初那个追着蝴蝶满天飞的少女吗?无忧无虑的生活,那是多么的逍遥自在啊!
  她弯下腰,从书柜里掏出一个粉色的印有“十八相送“画面的日记本。然后,又用签字笔,写到,蜗居里的梦啊!何时是一个尽头?
  躲在屋角哭泣的女人啊!是谁惊醒了你离别的梦?难道是昨夜的一场离合?
  青春!多梦!花季的少女!
  花季少女,她不愿再去用心去思考明天的生活了。毕竟,那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梦想罢了!人活着,还是要现实一点的。
  没有睡去的李小林,灯依旧是白的,打在他的桌旁。当他念到徐志摩追求陆小曼诗句时,他用黄色的记号笔,特地的勾出了一道黄色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