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惊讶得不得了,他不是认定了岳姑娘么?前几天还在为岳姑娘大发雷霆,砸伤了自己的脑袋,这才几一就别结新欢了!
  程白的人品在依依心底又负了十分。如果一定要打个比方的话,程白的人品就像她前几年的财政情况,永远是赤字,并且越赤越有水准。
  依依给他送咖啡进去的时候,特意对他的脑袋多看了几眼,看是不是他脑袋又重新被门给挤过了。
  程白瞪她一眼:“你看什么呢!”
  依依忙摇手:“没什么,就是觉得程总您最近又变帅了。”
  程白说:“这么花痴,是不是爱我爱到生不如死的地步了!”
  依依一噎,好一会儿才说:“是啊!天天见到您这帅到暴表的脸,我就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您自恋就不能有个程度么?
  程白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说:“继续保持。”
  他今天有心情跟她贫嘴,说明他心情很好。难道是昨晚劈腿让他的心情爽歪歪?那么她也就趁此机会下手了:“那程总您是不是可以把我的戒指还给我了。”
  程白一脸茫然:“什么戒指?”还是在装葱还是在装蒜呢!
  “程总您别开玩笑了,什么戒指您不清楚吗?就是那天您从我手上取下来的戒指。”依依心里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要是敢说不小心丢掉了,看我不把你昨晚今天吃的东西一点一点从肛门里挤出来。
  程白恍然大悟地道:“你说那个破戒指啊,被我丢掉了。”
  “什么!”依依惊呼,作势就要扑上去撕了他。
  “不过我又买了一颗新的赔给你。那戒指太寒酸了。”说罢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推到依依面前。
  依依打开盒子一看,里面一只铂金戒指,正中央镶了一颗鹌鹑蛋大小的宝石。宝石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光泽,十分漂亮。
  依依被晃得眼瞎。知道这颗钻戒价值不菲,但这根本不是她的那颗,就得拿这颗无价之宝赔给她,她了不会高兴的。于是明嘲暗设地说:“这是什么钻呀,怎么也得花一百多块钱才能买到这么大一颗水钻吧!”
  程白一阵无语。
  “你不带上试试?”程白故意引诱她说。依依虽然是个不识货的,但程白能拿出来的东西差不到那里去。这么贵重的东西这辈子估计都没有机会得到了,戴上过过干瘾儿也不错啊!
  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拿了出来,套在了指头上。戒指大小正适合她。真是漂亮!
  再加上依依的手本来就生得很好看,又白又嫩的,此时戴上这颗戒指,更好看了。
  她还真舍不得取下来,可是不是自己的东西是坚决不能要的,她一直都这样教育晓琴,这个做妈妈的可不能敌法犯法!
  依依要取,程白突然伸出手来:“先别摘,让我看看。”
  依依要躲,只可惜为时已晚,手已经被他捉住了。手被他厚实的大手一握,就让她深身一颤,身体开始发热。要抽离,程白却将她的手扣得更紧,伸手不知道在那里碰了一下,只听一声微小的卡,戒指咬合在她指头上。
  “嗯,你戴着很好看。可是这戒指只能我们程家媳妇佩戴,你现在把它戴上是什么意思呢?”
  依依一惊,想拔下来,却怎么也拔不下来了。她急了:“怎么回事啊,取不掉了。”
  程白说:“娶不掉了吗?那可糟了。这可是程家媳妇身体的象征,而且这只宝石戒指可是无人之宝,就算你有钱也没处买的。”
  依依急得都快哭了:“我才不想戴它呢!你快把它弄下来。”程白暗笑不已。走到依依身边,突然轻轻地将她拥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温柔地说:“依依,戴着它吧!成为我的女人吧!”
  依依又推又攘:“程白,你发什么疯啊!快帮我把戒指取下来。”
  天知道程白是绝对不会帮她取的。这枚戒指上有一个小小的机关,平时看的时候,觉得跟普通的戒指没什么两样,但是当戒指戴上之后,轻轻按下机关,戒指就会自动咬住手指,无论你怎么取也是取不下来。
  刚才程白看的时候,就已经暗地动过手脚,按下了那个机关。
  他把那枚戒指套在了依依的指着上,他怎么可能会帮她拿下来嘛!
  这么大一颗戒指戴在手上,依依只觉得胆颤心惊,要是出门被那个偷儿盯上了,那岂不是惨了。
  以前就经常听说有人截着金耳环上街,被抢东西的人直接从耳朵上扯下来,把耳朵都披破了,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依依抱着手批判,直接进了卫生间,又是抹香皂又是洗手液的,什么方法都度过了,就是没办法取下来。
  柳依依都快哭了!
  她抱着手指头正在凄凄惨惨戚戚的时候,不速之客来了。
  岳姑娘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一拍柳依依的桌子:“姓程的在不在!”
  依依看岳姑娘要吃人似的,猜出她一定是来找程白算帐,或者是来挽回她的。如果程白真心要甩了她,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程白都会若于应付的。
  依依心里正气着程白给她戴上戒指的事情,此时一咬牙就把岳姑娘放进去了。
  岳姑娘进了程白的办公室,在里面大喊大叫,柳依依在外间听得清清楚楚。
  渐渐的里面的声音小了,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岳姑娘才满脸泪痕地从程白的办公室里跑出来,泪奔而去。
  柳依依偷笑,看来刚才这一仗打得不错。她也没得意到几时,程白就出来了,面色不善,瞪着她:“谁让你放她进来的!”柳依依一愣,半天才道:“你也没说不能放她进去呀!而且你跟你的女人之间的事情,我只不过是一个小秘书,那里有权利干涉啊!”依依自以为自己这话说得还算合情合理的,但入了程白的耳朵里,却显得醋意十足。跟一口气喝了三斤陈醋似的,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