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手上的大钻戒,她心里觉得暖暖的。感觉程白是一个好老板,就算一辈子跟着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她也有些了解詹姐了,凭她的能力,远远不止做一名秘书,还可以做到更高的职位,但是他却从没有离开过。大概就是曾经这样被他折服过吧!
  这次面试,虽然来了十多个人,但最终留下来的只有马飞一人。
  而依依也相信,马飞这辈子大概就这样折在程白手上了,会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吧!
  直到会议结束了,依依的心脏还在怦怦直跳,她完全没有想到那种只会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场景,居然在现实生活中也看到了。不但看到了,这个人还是自己的老板,这让她怎么能不激动。
  她的心里有一头小鹿在乱撞,感觉自己像十七八岁刚恋爱的小姑娘一般。
  柳依依小脸儿红通通的,根本不敢去看程白。
  程白当然知道柳依依不时的偷看自己,开始并未说话,等到了办公室内,程白把她叫进去。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老板椅上,双手环胸,高傲地看着柳依依。
  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依依还于兴奋当中,没有回过神来。
  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直到她被看得深身发毛。
  “你……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不会是看着她在意淫什么吧!
  程白轻笑一声:“你现在是不是很崇拜我啊!”
  依依一愣,猛地抬起头来看他。原本他在自己心目中那高大的形象瞬间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撇了撇嘴:“你可真够自恋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不是利用这人感恩的心理,一辈子对你死心踏地,做牛做马啊!”程白笑着说:“你现在对我崇拜得死去活来的,就直说出来嘛,我也不会笑话你的。崇拜像我这样优秀的人不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吗?”
  柳依依想吐了,这人脸皮厚起来可见是原子弹都打不穿的。“程总,您找我来找到有什么事儿?如果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做呢。”
  “今天我高兴,晚上你去我家帮我做饭。”妹妹现在已经搬出去住了。每天回到家里,他都觉得自己一人孤零零的,常常就想到了他,想在那个家里有她的身影。
  “为什么我要去帮你做饭啊!”这人怎么又旧话重提啊,帮他做饭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啊,现在又提太过分了吧!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知道她不会做饭么?
  “你不是七月想休年假去美国看你母亲吗?你可要想好真的是那个时候去吗?”程白不紧不慢,懒洋洋地说。
  依依气得交牙切齿,觉得程白真心欠揍。
  如果有翻身农奴做主人的那一天,她一定会好好地折磨他的。
  “程白,你真心的老太婆靠墙喝稀饭!”
  “什么意思?”
  “背壁(卑鄙)!无耻!下流!”
  程白:“……”但显然的依依已经屈服了,这比什么都来得重要,被她骂骂也无所谓了。
  依依给叶凡去了电话,说今天需要加班,让他不要来接自己下班了。又给外婆打了电话,不要等她回去吃饭。
  一下了班,依依才懒洋洋地往程白家里去。
  大门口的保安是认识依依的。见她长时间不来,以为她已经被程白给喘了,今天看她突然又来了,脑子里竟然有些短路,想也没想就道:“你怎么又来了?”
  依依白了他一眼:“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保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识趣地闭了嘴没再说别的。给她开了门让她进去。
  依依太长时间没来这里了,已经记不得怎么去程白家里了。上次来这里时,正是过年的时候。路已经走得很熟了。那保安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问好:“还能找到路不?需要我送你进去吗?”依依摇头:“我自己走。”
  依依拿程白经她的钥匙开门,待她进去后惊讶地发现,这房子里的装扮还是她上次来装点的样子,没有一点点改变。
  这过完年都已经多久了呀!
  程白下班时临时有事,需要留在公司里加会儿班。依依预估了一下,把那点事儿处理完,回到家里起码也得八点多了。她可以先趁此机会先把这屋子里收件收拾。
  原本挂站的红色灯笼,彩节,窗户上贴着的窗花,以及门口倒着着贴的福字撕了下来。全部清扫一遍。
  把这些收拾完,又打开程白的冰箱看。
  她从公司离开时,程白告诉过她,他最近在减肥,只吃素菜。并且让她把冰箱里的菜炒一炒就行。
  冰箱里是几个切好并且用保鲜膜封好的菜。
  她只要撕开保鲜膜,下锅炒就好了。
  程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又等了一会儿,就先把菜做了。
  依依实在不擅长厨房里的事,这一会会儿就已经把程白漂亮的厨房弄得面目全非了。
  面子打破了好几个,全躺在地上。锅里烧着热油,已经冒白烟,她也顾不得去管地上的破瓷片了,端了一碗菜就哗地一下倒进锅里。
  锅里轰地一声就烟了起,火苗蹿了一米多高,顿时把屋顶熏得黢黑。依依看着这直往上蹿的火苗,顿时手足无措,转身就用盆接了水就去浇,浇过之后才记起油锅着火一定不要用水扑炒,只需要拿锅盖盖在上面就成了。
  依依又慌慌张张的找锅盖。
  总而言之,就是程白回家后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焦糊味儿。奔进厨房一看,依依灰头土脸地站在一片狼藉中央。
  顿时一股强烈的恨铁不成钢的挫败感直蹿脑门儿。
  其实今天把程白的厨房搞成这样,依依是有几分故意的。明着拒绝他一定会找自己麻烦,所以就只能用这种迂回的办法来治服他。让他次次看到如此悲壮的场面,难道他还有勇气继续让她来做饭么?
  依依心里这样想着,便看今天自己搞得实在有些过分了,便不好意思地找挠挠头:“对不起啊,搞得有些过火了。”
  程白眼睛有些发红,脸上是盛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