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幸子谈到她劳而无获的破碎爱情时,她总是情不自禁,泪如雨下,激动地说爱情是一个精致的花瓶,只能呵护不可伤害,像玻璃杯一样易碎。我认同她的说法。
我叫安,而我的朋友习惯性地喜欢称我莫坟。莫坟好啊我喜欢这种称呼。于是我又得出一个四子词语:莫坟无墓。这是我既欣慰又得意的开山之作,也是我别有用心的创造。从此,莫坟是一个专用符号,只属于我个人专用(只是没有人用罢了),我便拿它在各个文学网点注册,每次检测用户名,系统弹出的都是“恭喜你,该用户名还未启用,你可以继续操作。确定?取消?”当然是确定了。莫坟无墓自然而然地成了我的blog名,我对它的诠释是:没有坟,哪里有墓,莫坟匹配无墓,这是缘分。
我没有颠倒主次的位置,我说我的一切都是能让幸子的故事积累成文字,让故事一直继续下去。
一幸子上大学了,是北京的一所大学,我们都为此而自豪,似乎她的荣幸就是我们的幸福,我也很羡慕,羡慕终究她是北京某名牌大学的学生,可是我们都忘记了她那凄美的爱情。
爱情是什么?爱情不就是一块泥巴被上帝捏成两个不同性别同一性情的玩偶?这我也会说,可是幸子的爱情却是两个不同性别不同性情的活生生的人是感情。
我永远相信爱情的忠贞,相信爱必须宽容。幸子手扶着光滑淡绿的大江桥头栏杆,双目注视着江面的水鸟,平静地说,而且脸上显出一丝渴望,那些渴望就像她刚才的头发一样,凌乱无章,在风中飘扬。
我陪同她,无心思地注视着江面的动静,也没有打断她的思绪,她如打开闸门的洪水一样激流的回忆。我知道,回忆是创伤帖,可以愈合心灵的伤口。
她继续说,可是他却没有坚守我们的梦,我也没有牢牢抓住他的手,他的心一直在变。他在骗我,骗我们的感情,骗我说他会爱我一辈子的。我一直在怀念他温暖的吻。
我只是随便一问,你还爱他吗?她果断地说,不爱,但我却忘不了他。你是无法理会的,他占据了我的心,甚至,他还占据过我的肉体。她太激动了,对我没有一丝的隐藏和羞赧。
对啊,我无法理会一个人的痛苦,那是常人无法理会的感情纠葛。我心里默默地为她纯朴的叹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是爱他的,又恨他,就像你对他的思念,还是藕断丝连。我看着她皓齿明眸的面庞,揣测着她的心思。
江面上的几只水鸟相互用喙梳理着彼此的羽毛,是伴侣的浪漫、体贴和温柔。
二我们在高中一年,幸子和我是同级的好朋友,或许这个朋友是我们之间无话不说的,就像姐弟一样,总是把自己的诸多快乐告知彼此,让两个人共同分享。
我们把时间向后推移,把故事讲的更坦白。现在是高中ing,其中有我和幸子,周围是校园的一切,包括我们的同学,高大的建筑物和花园中的所以植株。
幸子喜欢站在高楼上,注视着楼下的每一道风景线,我却没有她那样的闲情雅致,每天除了在文字中溜达,在书本中徘徊外,很少去花园绿荫下的石凳上坐着闭目养神。
但我们却志同道合,她是我笔下的影子,我是影子旁的镜子。这有点像侠客的名字,影子是镜子的朋友,镜子是影子的知己。朋友是深交,知己是默契。
我记得是这样的一句话:莫坟,你知道蝴蝶与狮子的故事吗?我摇头,表示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又问,你知道<同心生死约>中蓝魔之泪的故事吗?这次,我点头说,知道,怎么了?
她说,蓝魔之泪是一个凄美的故事,又是一个梁祝的翻版。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便打住她,而且调侃她有心仪的人了。
它笑笑,没好气又似欢快地走了。
时间以血液流动的方式在指间划过,我用文字来捕捉记忆。她还是喜欢站在那里,而我的笔却没有停过。
那是星期日的休假,我准备去观光,畅舒一下心中的郁闷,刚到门口就遇见了她,结果我们就磨嘴皮子。统治快乐也很兴奋地告诉我,莫坟,我自从那以后总是魂不守魄,总想见一个人。我感到莫名其妙,什么那以后魂不守魄嘛!于是搞笑地打断她的话,想见我啊,我就在你面前,你这不就来了,我随时欢迎大诗人的光临!
臭美,谁想见你,这纯熟我经过这,才进来看看,别做白日梦了,会发神经质的。她边笑边破口大骂而且难免拳头的伴奏。
我确实是发神经质的狂笑,没想连我宿舍的邻居也惹得忍俊不禁,发出了超我于10倍分贝的狂笑。
等我们冷静后,我对她说,你为什么要见他,是欲望吗?总是你喜欢上了他,你说是不是啊?
或许有点味道。她慢腾腾地说,一脸的认真相。我知道,她没给我安好心,便说你已经和他接吻了,要不怎么会知道人家的味道?
这次,她羞赧的脸上怒气横生,总是又要对我动武了,但由于她的话朦胧含糊,只好怒目反驳,我是说你所说的有点味道,懂了吗,坏蛋?
我认输好了,向你赔礼道歉还不成吗?我讨好般地按她做在沙发上,倒了一杯谁,又说,喝口谁消消气,难免会得胃病的。
她像黛玉姐姐,总是有一种可爱的调皮,戏弄宝玉是她最得意的。总算烟消云散阳光明媚了,可是她却说要喝咖啡。为了尽力讨好她,我只好照做无误。
我想,这样的日子是很好的,也是我们永远要记住的有时候会议再现也很幸福,也算是一种失眠的享受。
他们到底恋爱了,我不知道是谁向谁表白,只不过,年青人常说的一句话倒也是真理:男追女是真理,女追男是枉然。他们一向感情很好,走在我跟前,总免不了手牵手的动作,除了在学校。我很羡慕,羡慕他们是天生地造的一对鸳鸯,双出双归,我真希望没有一支棒子可以打散他俩。
她称她华生,我尊重他们的选择,但心里却不是滋味,只想说又是一个华而不实的“讨”生者。其实,这话对我来用,还是挺合适的的,自由职业的生存者,走在城市的边缘,纵究免不了戴一顶“城市边缘的人”的大帽子。
华生告诉我,他会一生一世照顾幸子的,虽然我和幸子是好朋友,请不要干涉他们的感情生活。我说,你放心好了,我是喜欢幸子,但我必须告诉你,你无权干涉我的感情。还加了一句,喜欢是一种感觉,爱是一分责任。请你扛起你的担子。
过后,我没有告诉幸子,我不能告诉她,这样我就不会干涉他们的噶篾青,希望他们天长地久,不要弄成幌子,三天的热情。
华生套用《大话西游》里的一些肉麻的句子,说得我心也咚咚地跳。血管膨胀又收缩,生怕又是一个油嘴滑舌的感情骗子。
爱一个人要坦诚的去表白,执着地去追求,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的付出,要筑成一座爱的堡垒。
我十是否错了,应不应该提前向她表白,但不知为什么,我没有勇气,应为我爱要面子,怕她婉言谢绝,失去一个永远的影子。
那夜,天是一只漏底的破水盆,倾盆大雨倒入都市被霓红灯染红的上空。
幸子绝望地丢掉手中粉红底色鸳鸯戏水的油纸伞,那把一直惦怀的恋人送来的生日礼物,她明白了,在华生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一件衣服,衣服就了也该换了,一种热乎乎的液体无声地掉入冰冷的雨水中掺和着一种莫名的忧伤。
比电影还要电影,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的一幕幕放映在自然的镜头中。的确是华生,她并没有看错,人家在放电影,做为旁观者的她并没有出现在影片中,也没有被激动冲昏,而是伫立,静默,消失。
也没有其他女人一样统出一筹地把事实想作是自己的梦,,然后像疯狗一样嚎啕,她没有,因为她曾是文雅浪漫的诗人,现在也不迷失诗人的本质。她无言地流泪,淡淡地咸,被忧伤折磨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