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对孙乾说:“今日已是初七,如若等兴霸调兵战机就会错过。此地去濡须坞要行几日?”
孙乾答:“快马须一日。”
于禁当机立断,下令部队改变行军方向,孙乾带路,直奔濡须坞,争取两天内到达。同时,派人返回军团向甘宁报告,要军团本部另派一支队伍去舒县。
甘宁接到报告与徐庶相商,徐庶说:“军情紧急,文则视军情而行事,争取主动态势,为将者当如此。应另选悍将为先锋。”于是甘宁派了张虎为先锋,领一万人马奔赴舒县。
却说张虎这日到了据舒县十里的地方,扎下营寨,引兵来到城门向朱光搦战。城门内,擂鼓声起,朱光军打开城门,放下吊桥,一队人马杀出,领头的一员战将,舞刀拍马而出,张虎手握豹尾画杆方天戟,大喝:“来将通名,吾不斩无名之辈!”
曹军来将回道:“曹文烈麾下薛乔是也。”二人一个照面,张虎将薛乔斩于马下,其部曲抢了薛乔尸首,朱光赶紧鸣金收兵,紧闭城门,再也不敢出战。
甘宁大军到了之后,就在城外安下营寨,并将舒县围了水泄不通。面对紧闭的城门,甘宁问计于徐庶,徐庶说:“不惜用强攻的手段,也要把这个拦路虎给拿下,不能让孙权抢先占领寿春。”
甘宁叫来李虎营长,任砲兵营为先锋营,准备实施强攻。
第二天,李营长率领砲兵营作为先锋营,首先开到城墙之下,把抛石机架好,只等号令;云梯队,登城队,已开到了攻城队伍的前列。甘宁一声号令,攻城之战开始了。
砲兵营开动抛石机,乱石横飞,数不清的巨石抛向城楼,打得曹军弓箭手躲到后边不敢露面。甘宁一看,可以开始强攻,大手向前一挥,云梯队像开弓的箭一般,扑往城墙,登城队紧随其后,甘宁弃了战马,身先士卒冲在最前,攀上云梯,第一个登上城楼,身边的登城部队紧随其后。
城楼之上,敌将朱光正与弓弩兵一起藏身在一墙角,见甘宁手执铁链,杀上城楼,左冲右突,勇猛无比,杀散众多军士,忙令身边弓弩兵齐射甘宁,甘宁甘兴霸,毫不畏惧,面对箭雨,用铁链一一击落于地,奋力扫开一地箭林,一个键步冲杀到朱光近前,用力一链将朱光击倒于地,紧随其后的部曲,乱刀将朱光砍死。
甘宁挑起朱光人头高喊:“朱光已亡,你等还不投降!”
敌军看到血淋淋的朱光的人头,畏惧甘宁的勇猛,无人再敢上前与甘宁打斗,手中的武器也不由自主地滑落于地,纷纷投降。李虎率部用冲城车撞开城门,大军开进了舒县。
甘宁收编了万余俘虏,并在舒县发布政令,安抚百姓,稳定民心。甘宁不敢在舒县耽搁太久,休整了二日,留下三千人马守城,大军往合肥开拔。
一日,甘宁大军开到离逍遥津十余里的地方,徐庶提出在此安营扎寨,徐庶说:“此地乃向阳之处,且有水源,地势平坦,适宜安营扎寨,而且离合肥也不远。”
大军就地安营扎寨,甘宁布下警戒,派出了四组斥候,下令埋锅做饭。
安顿完毕,甘宁往砲兵营来找李营长,了解砲兵营的损伤数字和需求,李营长汇报说:“舒县之战,只有两个轻伤。就是抛石机磨损很大,如果有更多的润滑油,威力发挥的就更大。”
甘宁不明白炮兵营的术语,问:“什么是润滑油?”
李营长解释道:“润滑油是相互运动的两个接触表面之间加入的润滑剂,其目的是减少摩擦,降低磨损,增强抛石机的威力……”
甘宁打断了李营长的话:“你说的这些吾不懂,你就说说这些什么油哪里能够弄得到?”
李营长解释说:“这些都是主公教导的,食用油也能代替的。”
甘宁立即要李营长派人去伙房提一百斤炒菜油。
第二天一早,就有两路斥候回报,逍遥津附近未发现有异常,在逍遥津之北有一座石桥是通往合肥的唯一路径。
甘宁听报,立即派王威、张虎二将,各引一万人马守卫桥的两端,并负责沿岸寻找船只,以备渡河之用;要砲兵营李营长派人去实地看看桥身大小,能否安全通过抛石机、冲城车等重型装备;大军埋锅做饭,辰时出发。
辰时已到,全军列队待命。甘宁亲率一队骑兵先通过石桥,然后号令全军。甘宁军团迅速通过了石桥,途中并未遇敌。
过了石桥,甘宁令王威、张虎回归中军,负责保护砲兵营。全军继续前行,走了三十里,有斥候回报,吾军左右发现敌军动向,曹军薛悌、薛棕二将各引一军,在吾左右迂回。
甘宁令王威、张虎迎敌,自领中军直奔寿春。
却说王威领一万人马迂回到右翼监视曹军动向,曹军将领乃薛棕也。薛棕手下也是万余人,只不过机动性强过王威的部队,拥有三千骑兵。而曹军出动的任务是监视和牵制甘宁军团。
王威掌握敌情后,迅速地将部队带入依山林密之处,设置栅栏、鹿角,以防骑兵的冲击,并多设旗帜疑惑薛棕,薛棕不知王威虚实,不敢贸然进兵,两军处以互为提防之态。入夜,王威加派巡哨,属下偏将、都尉也分为三班警戒,以防薛棕偷袭。
却说张虎领一万人马迂回到左翼,来到一条寂静的河岸,河的两岸露出大片的沙滩,河水很浅,水面也不宽,可涉水而过,河对岸已经安下曹军的营寨,张虎早已得到斥候的报告,对岸的曹军将领是薛悌。张虎下令:离开河岸两里处下寨,与薛悌对峙。
却说河对岸,立着一位身长七尺的将领,全身披着沉重的战甲,正望着河水沉思,此人正是薛悌。
薛悌想到当年兖州平叛时,在鄄城协助程昱;征袁谭时,攻城拔寨屡立战功。曹孟德惜人才,薛悌连连被提拔,官拜长史。后闻曹丞相欲挥师南下,薛悌审时度势,恐丞相大军南下,难以撼动江南,几次上书劝阻勿急进,丞相怒而发配薛悌到昏庸之人曹休手下任职。薛悌一直担忧丞相挥师南下,追杀刘玄德,不知战况如何,如今刘备大军杀入淮南,节节胜利,想必南征大军也以失败而告终。
想曹休,薛悌心灰意冷,多次献策,不被曹休采纳。刘备军攻皖城,光围不打,明摆着是为了诱曹休前去营救,薛悌劝阻冒进,曹休置若罔闻,导致石亭兵败,曹休本性贪生怕死,一逃再逃,导致全军溃败,遭至毁灭性的打击。
前几日薛悌又向曹休建议,在逍遥津布下战场,阻击刘备大军,曹休只顾逃命,无心迎战刘备,更不愿采纳薛悌之计,让刘备大军大摇大摆过了逍遥津,只留下薛悌、薛棕监视敌军,错失扭转战局的良好时机。
如此节节败退,前途无望,只是白白葬送了将士的性命。薛悌不愿看到自己的部属就这样被消耗光,决计率部投刘皇叔,避免不必要的死亡。薛悌找到自己的宗弟薛棕密商,两人决定先与曹休的部队分离开再做打算,薛悌想了个主意,去见曹休。曹休见面不问军事,开口就问薛悌:“孝威,吾儿性命如何?”
薛悌内心十分不满,面子上不敢表露:“曹扬州,刘备军紧追不舍,吾与薛棕各引万余人马,绕到刘备军两翼,对其进行牵制,汝速退合肥,再派人打听大公子的下落。”
曹休这次倒是很听薛悌所言,要其速速出兵。于是薛悌兄弟两,分兵出动,密切注意刘备军的动向。今日与张虎两军相对,摆下阵式,薛悌已经密派亲信渡河与张虎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