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九个特征;它们自始至终都属于组成家庭的颠覆性时期。我们在前面已经列出了这九个特征的名称:贫穷、欺诈、压迫、屠杀、极坏的天气、诱发病、恶性循环、普遍的自私行为和伪善行为。这些都是整个社会童年时期的经常性特征。
尽管这九个祸害在各个边缘时期都存在,但每一个时期又有它独有的特征,例如文明制度时期就有它独有的贯穿整个时期的特征:它们是这个时期的经常性的特征。其他的特征是颠覆性的,是在这个时期发展的过程中出现的。
从理论上说,凡是能支配一个发展过程的规律,它必能支配构成这个发展过程的几个时期中的每一个时期。
这个规律的普遍存在,就是宇宙统一的原因,也就是大自然中事物对称联系的原因,整体的各个部分存在永恒的和谐的原因,备个部分之间与整体能永恒地和谐的原因。
①实际上,一切秩序的振动也是按照这个规律在存在的领域中进行的:按照同样的数学规律模拟的这种振动的相似性,是宇宙相似论的基础;它向人类提供了解答普遍命运的线索。
对于这个最重要的规律运动的一切分支的百科联系,一切知识的百科联系的研究,对于这个合万物为一体的原始的真理的研究,是毕达哥拉斯、克普勒和在今天终于占居优势的支离破碎的唯物主义学派之前的许多天才人物苦心探讨的大谜语。这个规律的发现,使人类进入了神的科学领域;进入这个领域,在人类的命运中是作得到的,因为他有智慧,而智慧就其本身的性质来看,是浑然一体的,无限的,神授的。
把运动的这个总的规律用来解释文明制度的进程,我们就可得出这个时期的循序渐进的公式。这个公式,将在人类的这个发展时期的生活中真正贯穿始末。正如我们所说过的,在规律和事实之间可观察到的微小的差别,在理论上是早已预料到了的。一切文明制度都是在纷扰和散乱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它和其他的社会相联系,并或多或少地受到在它们之前出现的文明制度的传统的影响。从理论上说,几种不同的社会情况同时存在在同一个地球上,必将在运动的进程中造成或大或小的紊乱,正如两个星球相接近,就会造成摄动,偏离轨道。
由一个时期的头两个阶段组成的上升的振动,往往会产生社会赖以上升到高一级时期的力量,这种情况是准备时期的特点。
如果不利用达到高峰的力量来实现这种过渡,社会就将衰退。社会的自然衰退的最后结束,也可使它达到更高一级的时期;然而在衰退过程中将出现许多可怕的危机;危机所产生的震动,可以使社会倒退到低一级的时期。
①这种情况,在我们之前的各个文明制度时期都出现过①这个论点,可以用一个数学公式来表达;在公式中,代表事物的普遍性的函数,就是在极限
(无论是有限的或无限的,都没有关系)之间所取的积分之和,是不同的秩序的存在的特定函数(彼此之间相似的函数)之和。在相同的时间极限内取的积分,无论是有限的或无限的,都是一个相同的常数。换句话说(完全不用无限的概念,也可表达这个思想),如果在整个宇宙中划出一定的空间,按刚才所说的方法。计算这一部分宇宙在相等的时间中按函数的最大距离取的有限积分此处所说的”最大的“,系指相等于全部时间的一半的时间的值。我认为,这些有限积分彼此之间是相等的。这一部分宇宙的两个有限的连续积分的正差数或负差数,在表达所划出的空间之外剩下的空间的式子中同时出现的积分之间。正好相当于一个反符号的差数。
(第一版附注)①
今天人们喜欢诡辩,否认太阳。鼓吹继续进步的人,认为社会的运动从开始使一直前进而没有倒退。上帝揪着人类的耳朵,带领他前进。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做得更好;一切都应该这样,这是注定了的,是神的旨意,是无意,是你们所希望的,是进步。罪恶吗?一种罪恶是对另外一种罪恶的惩罚;另一种罪恶又是对其他一种罪恶的惩罚,一个接一个地这样连续下去。最近,
《争鸣报》这样来解释法国大革命的种种事件:上帝的手指(1)到处可见,比刽子手的斧头和革命法庭的威力还大。我之所以引用《争鸣报》
的话,是因为我首先想到了它。几乎今天所有的作家都说过这样的话。”上帝的手指“挺时髦:首先,用在文学上效果就很好!其次,用在伦理学上也很灵。按用这种观点写的历史,再加上小布塞(2)和蓝胡子(3),当然可用来培养未来的政治家的才智和心灵。就那些文章的作者来说,是很值得称赞的,人们应当理解他我们将研究文明制度从诞生时候起的接连出现的特征,也就是说,从野蛮制度衰败、消失并过渡到文明形态时候起的接连出现的特征。
这就是傅立叶在1808年发表的有关文明制度连续发展的着名公式。这是一篇既讲历史又预言未来的材料;它的深刻性和科学性,远非人们现今给我们当作高深的史学讲的一大堆罗唆话所能比拟。
不要忘记,按照社会命运的秩序,文明制度特有的职责是创造人类用来治理地球的有力的手段;衡量进步,尤其是衡量上升的振动中的进步,应当以艺术、科学和工业的发展和解放程度为标准。
文明制度的运动的公式(《新世界》第458页)上升的振动鼎盛时期或丰满时期特征:砍伐森林,大举国债。
们的好心。然而,我不知道上帝对于那些作者派他担任的这个角色是不是高兴;我相信,上帝一旦知道这些国家衰弱和崩溃的历史时,他准会觉得”上帝使各国人民向前进步“这句话是怪可笑的。有人回答说:
现在的文明制度比过去的文明制度更强大,更道德,更超凡脱俗。证明是:过去的文明制度都消失了;各国人民倒退,又退回到野蛮制度;新的文明制度诞生了,继承了过去的文明制度的文学、科学和工业的残余,因而在鼎盛时期是更富裕的。不过,尽管如此,还是照样出现了崩溃、衰弱和倒退的情形,为了进步,竟浪费了两千年的时间。人类是一种自由的、按本能行事的生物,同一个人一样,是会犯错误的。没有哪一种人类在其幼年时代不做蠢事;我们现在的人类,看来是属于蠢事做得比较多的一种。
(第一版附注)下降的振动Ⅰ文明制度的第一阶段童年时期童年时期或第一阶段简单的萌芽:排他性的婚姻或一夫一妻制。
复合的萌芽:族长的和贵族的封建势力。
中心:妻子的公民权。
对抗:联盟的诸侯。
色调:骑士的幻想。
沙·傅立叶荣誉心,恋爱梦,使紧张准备之夜显得短。
阿玛尔·塔斯杜贵族的封建势力在文明制度开始的时候就存在了:农奴代替了奴隶;妇女走出了闺房或内室,取得了公民权。给妻子以公民权,是从野蛮制度过渡到文明制度的合乎规律的结果。这是文明制度时期来临的中心特征。
傅立叶说:“如果野蛮人实行排他性婚姻,单凭这一点改进,他们就会变成文明人;如果我们把妇女藏在深闺,单凭这一点改进,我们就会变成野蛮人。
占人类半数的人的地位的改变,使风俗有了一个崭新的面貌;这种改变,使风俗变温厚了,使人讲体面、爱风流了。它使科学、艺术、音乐和诗歌达到更高的程度,使人在习惯方面日益文雅,在工艺制作方面精益求精。
在这个时期,法国北部和南部的行吟诗人,从一个城堡到另一个城堡,歌唱夫人、小姐和贵妇人的美丽容貌,赞美英勇的骑士实践爱情的誓言,颂扬为了赢得人们的称道和微笑而表现的豪侠行为,吟诵比武和打仗时用钝头武器和锋利的刀枪的猛烈砍杀。如果说法国给你们写了许多对唱诗和情歌,西班牙便给你们作了八音步诗,日耳曼尼亚作了叙事诗。你们在北方和南方的基督徒当中,在格拉纳达和非洲沿岸的摩尔人当中,在各个寺庙和修道院周围,在阿罕布拉凉爽的树荫下,也可找到同样的表征。
当摩尔人被逐出西班牙的时候,他们是正处于第一阶段的上升时期的:
他们在讲礼貌方面,与基督徒不相上下,而在科学和天文学方面则超过基督徒。他们已经发明了算术符号;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这种记数法和代数学知识对科学和工业的发展起过多大的作用。不信基督教的摩尔人把人类进步所需要的这些良好的工具留给了信基督教的欧洲人;那时候,欧洲人还是很愚昧无知的,因为我们虔诚的骑士十分轻视精神劳动和科学的东西。
从这个时候起,起统治作用的,已不仅仅是暴力了;但是,最好的萌芽往往在文明制度中也会结出长虫子的果子,因此不久就产生了阴谋、诡计、欺诈和伪善行为。
在野蛮制度时期,统治的权力是绝对的,而在文明制度的第二阶段,就有人来分享了;联盟的大诸侯与国王的权威相对抗。这种格局促成了技术工人的解放;技术工人在野蛮制度时期是奴隶,而到了文明制度的第一阶段就变成了农奴。
领主对臣属提供保护,维护弱者的权利,充当扶危济困的人。男人对妇女表现的殷勤
(妇女走向自由的第一步结果),与领主提供保护的意愿相结合,遂产生了骑士精神。骑士精神是这个阶段的色调。
我们已经知道,社会生活的内在因素,在中世纪在整个欧洲是如何通过骑士制度和它的一系列法规以及谈情说爱与彬彬有礼的行为而得到表现的;我们知道,妇女的初步解放,使野蛮人的刀枪变软了。”为了上帝和我的夫①人!”骑士们冲锋陷阵喊的这个口号,已经不象阿提拉
的士兵打仗时凶猛的吼声“乌拉!”了,和匈奴人与汪达尔人打仗时的吼声大不一样了。
现在,请你运用你的历史知识,回顾一下各个民族在文朗制度的第一个时期是什么样子,讲一讲它是否具有文明制度的运动的公式中那样明晰地开列的第一阶段的那五个特征。
Ⅱ文明制度的第二阶段少年时期少年时期或第二阶段简单的萌芽:公社的特权。
复合的萌芽:科学和艺术的培养。
中心:技术工人的解放。
对抗:代议制。
色调:对自由的幻想。
沙·傅立叶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们是按照人民的意志到这儿来的,只有用刺刀才能把我们赶出去。
米拉波臣属们从事劳动,搞工业制造,搞科学和艺术,因而逐渐逐渐地获得了①阿提拉(约406-453),古匈奴国王,在位时对外大肆进行军事侵略,曾占有里海至波罗的海和莱茵河间的广大地区,并攻掠高卢和意大利北部。译注力量与势力:公社取得了特权,但它们的特权并不是宪章给予的;宪章和解放令是在公社的力量已大,事实上已经获得了解放之后才制定的。同样的解放令,要是在这个时期之前公布的话,是不会有效力的,因为封建的权威依然存在。事实的真相是,公社的解放并不是靠写成文字的宪法:宪法只不过用文字记载解放的事实,对它们加以认可而已。
过去的臣属的智慧和他们所做的事业与聚集的财富,日益增长,因而使他们手中的力量愈来愈大,而封建统治由于相反的原因日趋衰弱了过去的臣属变成了人民和有产者。有产者和人民联合起来反对封建阶级;他们必然获得胜利,因为在封建分子和君主分子之间斗争的时候,他们趁机不断地成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