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在各个国家中,最富的和工业最发达的城市,如里昂、曼彻斯特、利物浦和布里斯托尔等,都发生过无产者暴动的事情。这些非政治性的暴乱,是疾病的明显的征兆之一,因为人民只有在处境极为恶劣的时候,才会走这样的极端。全体工人都起来,而且是自动地起来,为自己的利益进行艰苦卓绝的反抗。
由此可见,在我们这个文明制度时期,无产者的人数和赤贫现象是随着人口的增长而增长的,而且比人口增长的速度还快,简直是在按工业增长的速度增长。
这是打在我们社会制度身上的一个难看的和危险的记印。
z经结婚的无产者。
第二个办法是,让社会的一部分人去当单身汉,发誓过僧侣和宗教生活。
这个办法不太符合哲学和进步的精神;而第一个办法又显然是软弱无力的。
后面这两个办法比较可靠,而且很简单:让一些人去当宦官,或者把儿童杀掉。无须成为大经济学家,也是可以想出这些办法来的;有当代的证明,说明这些办法都很有效;多年来,这些办法部用得很成功,后一个办法在中国,前一个办法在亚洲的大部分地方,都用得很成功。毫无疑问,在启蒙时期人们是不会挑选更好的办法的。
这里所讲的,都不是什么神秘的预言:这些事情大部分都实现了;我们不久就将被卷入产生这些事情的运动;无产阶级的历史,就是现代的历史。
在里昂事件发生的时候,法国被吓呆了;可是令人难以相信:它很快就忘记了它用来造成这么深刻的创伤的唯一工具,是三千把刺刀。英国已陷入绝境。
这些年来,它发出了悲哀声,它的国会改革只能对它的病起一阵子作用;后来的调查表明,那个腐蚀它的坏疽愈来愈严重了。
必须承认,文明制度把欧洲各国正在推向工业封建制度,并且不久就会把它们推入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请想一想,挨饿的无产者,人数愈来愈多,生活的逼迫愈来愈重,能够一直这样子着艰苦的活儿,让他们生产的东西不断流入大商人和大工业家的库房吗?谁相信这一点,那才是笑话哩。
上一个世纪的革命,是律师、商人和观念学家这些在习惯和脾气上都很温和与讲礼貌的人,起来反对领主、君主、教士和宫庭而引起的,其目的是为了争取政治权利和实现多多少少有点儿抽象的原则。这是彬彬有礼的、受过教育的上层阶级人士之间的一场争吵。这次革命发生于九三年。
未来的革命,将是由文明制度使之处于半野蛮状态的粗鲁的人群,为争取实际的权利和生活的利益而发动的。它纯粹是有产者和无产者之间的一场战争。这场战争,将集所有一切其他战争之大成。面对着这样的未来,已经没有人再发表九三年是现代革命的黄金时代这样的怪论了。
总起来说,国家在内部今天已经分化成两个敌对的阵营;科学和工业所取得的每一个成就,文明制度每前进一步,都将使敌对阶级的利益愈来愈分歧,敌对的情绪愈来愈大。处在生产不足和人口不断增长之间的文明制度,显然会产生工业封建制度,因而将产生新的革命。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提出一个协调各种不同的要求、联合各个阶级和党派、并使互相冲突的利益融合一致的办法;我们向同胞们提供一个全面协作的制度:它将产生建立在自由的基础上的秩序,它将直接使资本、劳动、才能这三种生产力互相联系,并且不用任何强制手段使人口保持平衡。我们要求检验请真诚的人们在心中想一想:你们该不该轻率地对待这些问题,那些倨傲的政治家该不该在解决这些问题方面搞蒙昧主义。
但是,政界人物、新闻记者和夸夸其谈的演说家不愿意看,也不愿意听;他们继续大讲空话、玩弄手段和狂呼乱叫,然后以各种各样的声调和方式对国家说它很美,很光荣,很富裕,很有知识,很聪明能干。他们以各种各样的声调和方式编造谎言,其实法国不但不富裕,而且很穷;它有两千二百万每天只挣六、七个苏的吃不饱肚子的人,有四百万人每天只挣十一个苏;其实法国并不光荣,商业精神毁掉了法兰西精神中的高尚的东西,法国在今天已经成为欧洲最可笑和最受人嘲弄的国家;其实法国并不美,它的城市和农村已丑陋不堪,人民没有知识,有两千六百万人连字都不认识;新闻记者们,法国人不但不聪明能干,反而是很愚昧和荒唐的,因为尽管他们已经挨了打,尽管你们的那些漂亮话和骗人的诺言里包含有许多假话和坏话,他们还是爱听你们的:诸位先生,请恕我冒昧直言,把我的看法陈述如上。
附屋(第三版):社会学派的机关刊物《法郎吉》与《和平的民主》从年起,就一步一步地跟着金融封建制度的巨大发展,对它进行研究,并和它进行斗争。凡是与这个题目有关的大问题,在这两个刊物上都进行过探讨。我们不打算在这里把这些问题都开列出来,但我们至少要提出一个有代表性的看法。这个看法曾多次由我们的朋友和撰稿人
E。布尔登在刊物上讲过。我们想谈一下金融封建制度的组织,尤其是大工业公司的组织,有与中世纪的封建组织很明显的相似之处。
这些公司实际上是由无数小股东集中组织而成的,而小股东中的投机能手和银行巨子则组成这些公司的行政人员,戍为经理和董事。从前,男爵、伯爵和公爵这些贵挨的军事力量,来自他们带去打仗的武装臣属,同样,我们金融界的男爵、伯爵和公爵的工业力且,来自他们自己的财产的不多,而大部分是来自大批按照他们的命令聚集起来的小资本;他们用聚集起来的小资本去夺取工业、铁路、运河和矿山,等等,并占居所有的高级职位,成为工业的、商业的和政治的战场上的主人。
很显然,这些向大公司提供资金的资产阶级小股东,就是新封建制度的军队。他们是可以任人摆布和供人役使的,他们必须纳税,一切损失、倒霉的事和战争的破坏,都由他们去承担。如果公司失败了,则邀殃的,赔钱的,倾家荡产的,也往往是他们。如果公司赚钱了,他们也只能分得很少的一份。
投机赚得的大利润,没有他们的份儿,不仅如此,投机的利润就是从他们身上赚来的。
用不着再多说,我们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股东们今天按集体制在工业秩序中所起的作用,正好和在军事封建制度下被编成团队的人在战斗中所起的作用是一样的。
对卷一的补充材料关于经济主义的幻想在这里,应当指出一个在我们颇有学问的经济学家和政论家眼前经过,但并未为他们所理解的重大事实。他们对土地的分化很感兴趣,说有许多小土地耕种者在今天成了地主。例如沙·迪潘先生,他把自己打扮戍小土地耕种者的保护人;他宣称,让游手好闲的人和贪婪的人尽情消费,这对无产者来说是很有好处的;他大声诅咒那些在国民中划分阶级的人;他认为,在经过修改的宪法统治下,所有的法国人都将过着富裕和幸福的生活。迪潘先生也进行了分类;他告诉我们,在法国:
工业巨头有四百万,工人只有四百万,地主有二千四百万。
啊!这是骗人的经济学家玩弄的恶劣的文字游戏。地主!在这些地主当中,有许多人用不了三夭就把自己地里的活儿干完了,而在一年的其余时间里,他们就不在自己的地里为自己劳动了!
二千四百万地主!请问这个数字(不论是真是假)有什么意义,因为在二千四百万地主中,有一千二百万或一千四百万人连黑面包都没有吃的嘛。
这二千四百万地主多幸福啊!
关于这个问题,我要在这里谈一下。我承认,有二千四百万法国人在财产登记簿上登记了,有的登一处住宅,有的登巴掌大的一块地,有的登一座破房子,但这些根本不能证明有二千四百万个地主。是的,真的不能证明。
因为古安先生向议会提出的报告,从政府掌握的土地抵押登记数字来看,今年
(1834)委托代理继承的土地在法国有一百三十亿块。你们仔细听听,有一百三十亿块!可见你们列入地主阶级的一大群耕种人,只不过是放债人手中的佃农,而且是比一般的佃农条件还差得多的佃农,因为借钱的利息至少是百分之五,而土地的地租只有百分之二点五或百分之三;承担这一百三十亿块土地的负担的,大部分是小土地所有者,不仅如此,除了这个负担以外,高利贷和抵押借款等也是一种很重的负担,因此大多数小土地耕种者的负担是很重的。
与我此刻撰写本文所在的省相毗连的上索恩省的庄稼人,欠巴塞尔人的钱有几百万之多;巴塞尔的放债人几乎占据了全牟罗兹城和整个新城区。房屋、作坊和工厂,全都抵押给他们了。在阿尔萨斯,情况也是这样。你们所说的地主,就是这个样子!
对文明制度的科学分析应当使读者对文明制度的全面分析有一个大致的概念;要作到这一点,是很容易的:只要把这个社会的诸种因素中的一种因素,例如商业,加以分析就行了。
用几句傅立叶的话,就可以使我们了解这个问题的范围。
首先,商业的结构,在不同的时期接连经历了我们从《论协作制度》卷一第467页摘录下来的表中所列举的变化(关于表中的X、K等符号,请见材料末尾的说明)。
通用于各个社会时期的商业方法序列表在伊甸园制度下。1。预先补偿。
在蒙昧制度下。2。以物易物或直接交换。
在宗法制度下。3。流通或间接交换。
在野蛮制度下。4。垄断,最高价格,等等。
在文明制度下。5。个人的竞争。
在保障制度下。6。协调制度的竞争。
在简单的和谐制度下。7。延长的寄售。
在辐散的复合的和谐制度下。
按照这个表,我们应当对个人的竞争,即第五个方法,文明的方法,错综复杂的骗人斗争,进行分析;应当指出有哪些错误妨碍社会的天才上升到第六个方法,即保障制度,或诚实的协调制度的竞争。
我们必须对构成当前的第五个方法的特征作一个分析;列表如下:
按混合的系列排列的文明的商业的特征-览表并列的种类的循序渐进行为的双重性。
最高价格,征用。
投机性的奴隶制。
普遍的自私行为。
农业的支离破碎或分散经营。
中心居间的所有权。
简单的和复合的、直接的和颠倒的、双复合过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