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愣着做什么?进去收拾行李。”
男人眉头一皱,冷冷地说道,语气却分明是命令的口吻。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哪怕是有一次认真听自己说话也好,更何况现在还在那么多手下面前!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去了。”
纪嘉嘉眼底一沉,倔强地说道,心里却隐隐觉得着急。
有了之前把自己丢在树林里的经历,万一这个男人突然临时变卦,也是没有不可能的。
“蠢女人!”
纪尘厉声呵斥道,眼底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
“我还要跟你说多少次,如果你再遇到危险,你以为我可以次次救你吗?”
说罢,他眼底一沉,薄唇紧闭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身后的男人个个抬起眼眸,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让靳少把一件事情解释两次,看来的确是动了心,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男人抬起眼眸,冷峻的剑眉锋利地像一把利刃,他转过头,仅仅一个眼神,身后的男人便纷纷低头,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纪嘉嘉一阵唏嘘,难道这个男人的后脑勺也长了眼睛不成?
“我知道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纪嘉嘉微微咬了咬嘴唇,攥着拳头,提高音量怼了回去。
她的身材很是娇小,特别是在这个男人面前,气势却全然不输给他。
纪尘的话不无道理,如果那个红衣女人再来找她,她却嘴上厉害,却也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纪尘却是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人。
她转了转眸子,现在可不是逞能的时候!
“你给我五分钟。”
纪嘉嘉挑了挑眉眼,语气却是温和了几分。
不等男人回答,她便快步回到了卧室,环顾四周,壁纸的配色,桌上的小物件,窗台上的绿植,虽不是很值钱,却都是她一点点配置的。
“唉。”
她唏嘘地叹了一口气。
纪嘉嘉用力咬了咬下唇,定了定神,从床底拖出一个木制的行李箱,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她打开衣柜,随意拿了几件干净的衣服,然后将桌上的画具小心翼翼地拾掇好,她耸了耸肩膀,打开抽屉,从暗阁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盒子是银制的,里面是一枚传了几代人的戒指,其纹路极其精湛,可见雕刻它的匠人巧夺天工,虽然尘封多时,却随着时间推移愈发熠熠生辉。
纪嘉嘉用手腹虔诚地拭去了盒子上的一层薄尘,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里。
这枚戒指是母亲唯一的遗物。
纪嘉嘉揉了揉鼻子,眼眶却有些湿润了,她死死地咬着牙关,倔强地抬起头。
母亲曾告诉过她,难过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天空,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
整理好心情,拉着箱子回到门口。
“你就带这些东西?”
男人微敛眼眸,语气里却透着着惊讶。
他本以为女人出门总是会有一堆行李,这个女人但是有些不同。
“嗯,这里没有什么让我好留恋的。”
纪嘉嘉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故作轻松地说道。
眼底的苦涩却被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男人默认地点了点头,他微微侧颜,抬手做了一个手势。
“纪小姐,请。”
身后的男人很快会意,语气恭敬地说道,随手接过了纪嘉嘉手中的箱子。
“嘉嘉好几天没来学校了,电话也不接,会不会还在想着顾启平那个渣男啊!”
忽而,楼梯间的方向传了一个温柔的女声,顾启平的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传遍了朋友圈。
纪嘉嘉身体一怔,今天真是巧了,全部人都撞上了同一天。
下一秒,一对相拥着的情侣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嘉嘉,这这……怎么回事啊?”
女主拽着男友的手快步走到纪嘉嘉面前,一脸担忧地问道,她蹙着眉头,一双浅褐色的眸子在纪尘和一众男人中来回打量。
“嘉嘉,是不是你姑妈又来找你麻烦了?要我用钱把他们打发走吗?”
男人倒是很冷静,他一把搂住了身旁的女人,然后抬头看了纪尘一眼,眼底却透着些不耐烦。
纪美淑果然是个无底洞,这次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样!
这对俊男靓女是深大最出名的一对情侣,也是纪嘉嘉在深大唯一可以交心的两个朋友。
女孩子叫顾遥,大大的眼睛,精致的五官,身材丰腴,童颜巨乳,家境殷实,父母都是深大的终生教授,是深大出名的才女。
男孩子叫林尧,林式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天生一副好皮囊,为了顾遥费劲心思考进深大,多金却专情。
“不是这样子……”
纪嘉嘉眼底一沉,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现在不能住在这里了,所以去他家住几天,总之以后我再慢慢给你们解释。”
她咬了咬嘴唇,眉头紧锁着,现在可不是解释的好机会,恐怕只会越理越乱……
“纪嘉嘉,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纪美淑把你赶出来了?”
林尧一把揽过她的胳膊,愤愤不平地说道。
纪嘉嘉点头默认。
“还有这个男人是谁?再说了你没有住的地方告诉我啊!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林尧向来直来直往,眼底的疑惑快把纪嘉嘉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听我解释。”
纪嘉嘉面露难色,一把将林尧拉到角落里。
“你相信我,这样做一定有我的理由。”
她压低声音说道,眉头紧锁着,眼底透露出一丝哀求。
林尧,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她不知该如何解释,现在她被动地卷入其中,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再牵扯进自己的朋友了。
“嘉嘉,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顾遥眼底一沉,压低声音说道,他有些防备地看了纪尘一眼,刚想开口说什么,话到嘴边却生硬地收了回去。
只见那个男人悠然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一个烟盒,用手捻着,取出一支香烟,他微微蹙眉,缓缓拿出一支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