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诺什好笑的看着两人互相认错的场面,一瞬间有了一种自己是小学班主任在调解同学纠纷的错觉。
“好了,也快下班了,回家好好休息吧~”叶诺什轻快的拍拍手掌,示意可以解散了。
“好的,老师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哦!”纪嘉嘉对着两人挥挥手告别,步伐轻快的离开了叶诺什的办公室。
吴雪莉看着纪嘉嘉离开的背影,刚才错过的对话慢慢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接送上下班?哼,你倒是会显摆!』
女人一边低头收拾着东西,一边不屑的嗤笑着,然而她内心的妒火却燃烧的越发旺盛。
“老师,那我也先走了哦,您别熬太晚啦,加班多了会变丑的!”这话故意说得没大没小,好让叶诺什觉得她已经恢复了常态,不再过分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吴雪莉灵巧的接住叶诺什扔过来的蜡笔头,作了个俏皮的鬼脸对她说了拜拜。
“这孩子,亏我还担心她好一阵!”叶诺什无奈的摇摇头,却是松了一口气的感叹到。
看来吴雪莉的确是十分了解叶诺什的,毕竟事情的发展她估算到了大部分。
“嘉嘉!”身后传来高跟鞋拼命加速的踢踏声,似乎还有人在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纪嘉嘉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回过头,就看见吴雪莉挎着拎包朝她跑过来。
“雪莉?怎么了吗?”看着眼前连连喘气的吴雪莉,纪嘉嘉心里只犯嘀咕,丝毫不明白这位助理在她入职当初和她现在的态度转变。
“你的门禁卡……”门禁卡是她事先在纪嘉嘉座位上拿走的,也是因为纪嘉嘉刚入职没太习惯,自然也就没注意到。
“谢谢你!我就说今天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雪莉你家住哪里呀?不然我送你回去吧?”纪嘉嘉欣喜的接过门卡,试图表达自己的感激。
吴雪莉此刻已经喘匀了气,露出个疏离的微笑摆手拒绝到:“不用了,我自己也开了车过来。”
“这样啊,那好吧,那我改天请你吃饭!”纪嘉嘉兴致勃勃的提议到,看到吴雪莉又是一副要开口拒绝她的样子,正在想说辞说服她,旁边就插进来一道好听的声音。
“嘉嘉?你和吴小姐在聊什么?”
二人循声望过去,就看见靳凌尘一派风流倜傥的走过来,飞扬的风衣衣摆似乎也恍了好些个女同事的眼,纷纷凑在原地三五成群的小声议论着。
靳凌尘因为优越的外貌和身份早都习惯了成为人群的焦点,所以也没有太在意,面带微笑的走到了纪嘉嘉身旁,贴心的帮她把手提包换到自己手上,然后再用手握住她空出来的手。
“二位真是恩爱。”吴雪莉不咸不淡的客套了一句,然而她的眼神却只敢看着纪嘉嘉。
她能够感受到男人探寻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扫视,只能强自镇定下来,不敢露出一丝破绽。
“凌尘,刚才雪莉帮我找到了我的门禁卡,我想说请她吃个饭来着!”纪嘉嘉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自己丢三落四的小习惯,接着又带着些撒娇的意味跟男人说了自己的打算。
靳凌尘眸光一闪,亲昵的刮了一下纪嘉嘉的鼻子:“小迷糊,刚开始上班就这么不小心。自然是应该请人家吃个饭的。”
吴雪莉哪里敢答应,正想拒绝就看见男人带着威压的目光朝她看过来,让她心里跟着一颤。
“吴小姐不会不给我们这个面子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无奈的应承下来,吴雪莉站在原地看两人微笑着向她告别,自己也简单的挥手致意。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吴雪莉才浑身疲惫的靠向身侧的墙,浑浑噩噩的思考着:『靳凌尘应该是没有发现是我发的短信,不然也不会说出请我吃饭这样的话……看来传闻中的霸道总裁也不是那么不好接近嘛,』
想到这里,吴雪莉的心中因为惊吓带来的停滞和因为嫉妒而产生的燥热都消散了许多。
“纪嘉嘉,总有一天,我会把靳凌尘从你手上抢过来的!”吴雪莉做了个深呼吸,才卸下了心头的重担,又开始不知天高地厚的觊觎起别人家的丈夫来了。
或许老天爷也想看看她最后能闹出个什么名堂,竟然让她逮到了和靳凌尘独处的机会。
之前纪嘉嘉说好要请吴雪莉吃饭,她也是干脆,第二天下班前就兴冲冲的拉着吴雪莉要一起走。
“我跟你说,那家餐厅的甜点可好吃了……”吴雪莉有些烦躁的被纪嘉嘉挽着手臂,一路上听她叽叽喳喳讲了半天他们要去的餐厅多好多好,就在她忍无可忍的时候,余光瞥见墙角一片材质优良的衣角。
确认了靳凌尘马上就要过来,吴雪莉立刻换上一副极为感兴趣的样子,两个本就长得漂亮的女人在一起欣喜的讨论,那场景自然是十分和谐。
但是靳凌尘眼里只看得到纪嘉嘉一个人,虽然他已经知道吴雪莉图谋不轨,但是他相信单凭一个吴雪莉,还不足以在他眼皮底下把纪嘉嘉怎么样。
“嘉嘉,老师找你,说你今天的画稿整理错了。”旁边突然跑过来一位小姐姐,打断了看似相谈甚欢的两人,急匆匆的拉着纪嘉嘉就要离开。
纪嘉嘉没有办法,只得远远的跟靳凌尘打招呼:“你和雪莉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吴雪莉听着纪嘉嘉的话,装作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对着靳凌尘说到:“嘉嘉什么都好,就是太粗心了。”
靳凌尘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装腔作势的模样,因为不确定她的目的也就没有拆穿她,只是淡淡的说到:“她本来也是个细致的人,可能是我把她惯坏了吧,让吴小姐见笑了。”
听到靳凌尘话里话外对纪嘉嘉的维护,吴雪莉一下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她抬头还想再编排一些纪嘉嘉的错处,却被男人眼中深沉的目光看得心里一惊,连忙安分的低下了头,不在试图和他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