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法还算娴熟,不一会儿便香飘四溢,在病床上待久了终于可以自己做些事了,还真是开心。
端着咖啡走进房间的时候,视频会议已经开始,靳凌尘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严肃认真的听着别人说的话。
轻手轻脚的把咖啡放在桌子上,纪嘉嘉便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随手拿了一本书,安静的看了起来。
旁边的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读起书来竟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恍惚感。
不时的,纪嘉嘉抬起头看向正在流利的说着什么的靳凌尘,精致的脸庞,凌厉的眼神,高贵的气质,世界上又有几个女人能挡住他的魅力呢。
多么幸运,她拥有了他另一面的温柔细致。
放下书,纪嘉嘉双脚盘起来,双手撑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靳凌尘,萌生出想要为他画一幅素描画像的想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回忆终于结束。
合上电脑,靳凌尘抬起头,这才发现有个女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他微微勾起嘴角,说:“纪嘉嘉小姐是被我的脸和才华折服了吗?”
他站起身一步步的朝她走了过来。
没有想到靳凌尘竟然这么自恋,纪嘉嘉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说:“靳凌尘先生,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靳凌尘一把将纪嘉嘉拎了起来,然后抱着她坐下,用鼻尖蹭着她的,低声道:“哦?还有更不要脸的...”
话音刚落,靳凌尘那双不安分的大手便不安分的穿过睡衣抚上了她那光洁的后背。
被靳凌尘撩得红至了耳根,纪嘉嘉娇嗔道:“不行啦……”
靳凌尘勾起嘴角,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傻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不过是看看你衣服穿好了没有。”
纪嘉嘉眨巴着眼睛看他,这个男人居然给她下套!
“快换好衣服下楼吃饭,吃了我们出去散步。”靳凌尘打横抱起纪嘉嘉,轻轻地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温柔的嘱咐着。
纪嘉嘉便也忘记了要回怼这个男人,乖巧点点头,看着他离开了房间。
换好了衣服,纪嘉嘉才懊恼的揉了揉头发,靳凌尘这个男人又套路他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就别和他计较了。
吃过晚饭,两人便有说有笑的出门散步了。
黄昏的夕阳格外美丽,纪嘉嘉和靳凌尘牵着手漫步在滨河大道的石子路上。
走累了他们便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沐浴着最后一缕阳光,微风习习,吹起纪嘉嘉的裙摆,吹起她的一头发丝。
不远处,有个金发的法国女人在唱着一曲法语歌,不少人围观驻足,安静观赏,河面上波光粼粼,折射出河道两面繁华的都市美景。
“凌尘,我现在已经慢慢可以感觉到孩子的动静了。”纪嘉嘉把头靠在靳凌尘的肩膀上,用手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
第一次,纪嘉嘉主动谈起了孩子,虽然猜到了纪嘉嘉接纳了孩子,但此刻,靳凌尘仍旧止不住的开心。
他吻了吻纪嘉嘉的额头,把手覆在纪嘉嘉的小腹上,温柔的说道:“真是个调皮的孩子。”
纪嘉嘉微笑道:“希望她是个男孩子,眉眼像你。”
她的脑海里已经幻想出了孩子的模样,小小的手,小小的脚,眉眼像极了靳凌尘,冲着她微笑。
靳凌尘说道:“我到希望是个女孩,和你长得一样漂亮可爱。”
夫妻两的商业互吹让纪嘉嘉忍俊不禁,她抬起头,看着靳凌尘那好看的侧脸,说:“哦?那是不是有了女儿就不要我了?”
靳凌尘无奈的摇了摇头,拉起纪嘉嘉的手背吻了吻,说:“怎么会?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纪嘉嘉有些猝不及防,其实靳凌尘很少会说这些的。
纪嘉嘉把头靠在靳凌尘的怀里,耳边传来了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丝平静和安稳。
“凌尘,答应我,无论工作再忙,我们都要好好陪着孩子,都要好好爱他,但是对孩子的爱不可以超越我们对彼此的爱。”
纪嘉嘉抱住靳凌尘腰间的手紧了紧,继续说道:“我真的害怕,害怕有了孩子,我便会失去你,如果那样的话我便会再次一无所有,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个你罢了。”
靳凌尘心疼的抚着她的头发,她会有这样的想法无非是和她悲惨的童年经历有关,不安全感已经折磨了她十几年。
“傻瓜,我最爱的人永远都是你。”靳凌尘温柔的安抚着她。
纪嘉嘉昂起头,眸底也有泪光在闪烁,她说:“但是既然决定要了孩子,那我们一定能要尽力去做好为人父母的责任,不要让孩子痛苦一生。”
看着她的样子,靳凌尘更加心疼了,他怎么不早一点遇见她,那样的话,她的心底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了。
抱紧了纪嘉嘉,靳凌尘似乎是允诺一般,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保证会爱你和孩子一生一世。”
太阳落山,路灯亮起,整座城市喧哗而美丽。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靳凌尘牵着纪嘉嘉的手往回走着,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纪嘉嘉问道:“凌尘,姑姑呢?”
靳凌尘打量了面上没有太多表情的纪嘉嘉,说:“在地下室。”
纪嘉嘉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说:“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明明知道她是个坏人,是害我父母的人,却一次次的错信她。”
靳凌尘把纪嘉嘉揽到自己的怀里,用大衣笼罩着她那瘦小的身子,他说:“善良不是错,错的是一次次利用你的善良的人。”
纪嘉嘉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木香,说:“那你打算把她怎么办?”
靳凌尘目光蓦地变得一冷,他恨不得将纪美淑挫骨扬灰,只是这次的事情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她,借她这把刀伤害纪嘉嘉,他一定要揪出这个人。
“不知道纪美淑被人抓了什么把柄,她怎么都不肯说是谁指使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