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的动作,注意着这边情况的众人都交头接耳了起来。
  “这不是靳家大少吗?”
  “对啊对啊,你看他这么护着那个女人,恐怕这女人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滑畅这次怕是飘不起来了哈哈哈!”
  “可不嘛!我早看她那副德性不顺眼了,正好踢到铁板让她也知道痛一下!”
  这群富家小姐向来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谁出丑了她们就开心,尽管方才她们还想看纪嘉嘉的败状,现在却又对滑畅幸灾乐祸起来。
  滑畅看靳凌尘出手护着纪嘉嘉,心里也有些虚,但是周遭指指点点,不怀好意的目光又把她的斗志激了起来。
  “我就说我的话没错吧!瞧瞧这勾肩搭背的样子,这小贱人可不就是勾搭上了了不得的人物吗!”
  滑畅短暂的慌了一下,马上又变成了盛气凌人的样子,说出的话也越发尖酸刻薄。
  而一旁的林芝看这靳凌尘挺身而出,脸色已经不好了起来。
  难道,凌尘真的爱上这个女人了吗?
  不!不可能!
  她决不允许!
  想到这里,林芝调整好脸上的表情,一派恬淡优雅的走过来,亲昵的挽住了男人一边手臂。
  “凌尘,你凑什么热闹!”
  说完这句,她还意有所指的对上纪嘉嘉防备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屑开口到:“怎么还改不了什么都要掺一脚的性子,路边的阿猫阿狗你也管起来了,可别到时候惹得一身腥,我可不管你!”
  这番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众人都哄笑起来,看纪嘉嘉的眼光越发轻蔑。
  “这位小姐,请你放手,”靳凌尘不为所动,低头看着林芝搭在他肩上的手,示意她放开:“不然我女朋友会生气的。”
  林芝被他说的脸色苍白,也不好再攀热络,隐忍的咬住嘴唇,拼命维持着自己大家闺秀的形象。
  “是我唐突了,抱歉。”林芝抽搐着脸颊,她实在是气的不行,只好顺着台阶下来,生气的提着裙摆,快步离开了人群中心。
  而在人群后边,纪嘉嘉的同学们已经炸开了锅。
  “天哪!她居然爬上了靳少的床!”
  “要不怎么说人家有手段呢?明明学的是设计制造,这会儿都把手伸到服装设计这儿来了!”
  滑畅敏感的捕捉到了这句话,她心里一动,面上又得意起来,有样学样的说到:“我可是听说了,有些人学了个垃圾专业,还想当服装设计师呢!也不知道爬了几个男人的床,才走到这个宴会上呀?”
  “你血口喷人!”纪嘉嘉气急,连男人在她身旁紧握着她的手,都不能让她稍微平静下来。
  虽然爬床是莫须有的罪名,然而她学校选的专业是事实,纪嘉嘉反驳无道,只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一边的男人。
  殊不知她这个动作,更是坐实了她依靠男人来提升自己事业的说法,围观的人脸上尽是鄙夷的神色。
  “我倒是不知道,滑家的千金这么牙尖嘴利!”靳凌尘面色凛然,锋利的目光像一柄出鞘的剑,直直的刺向滑畅所在的位置。
  滑畅被他看得心里一惊,却又被他的脸俘获,世上居然有这等俊美的人物,她终于找到了能配得上她的人!
  她立马娇笑到:“不过我相信,靳少肯定是一时大意,被这个狐狸精迷了神智!靳少还是另找意中人吧,免得这小贱人另攀高枝,人财两空啊!”
  靳凌尘察觉她的意图,不屑的勾起嘴角,装作感兴趣到:“哦?那你倒是说说,这意中人去哪里找才好?”
  滑畅听他说话,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开始自卖自夸起来:“那自然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咯!”
  在场这些庸脂俗粉,哪个比得上她滑家大小姐的地位尊贵?哪个有她娇艳动人的风采?
  谁知靳凌尘却是把纪嘉嘉推到身前,深情的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也觉得,我看这个就很不错!身材也好,脸蛋儿也漂亮!说话也比某些人涵养高许多!”
  滑畅脑子再笨也反应过来,男人这是在借机讽刺自己。
  可恶!从小到大,还没有她求而不得的东西!
  滑畅火气一上来,也无暇顾及男人的身份地位,冲上去就要扯开两人。
  一旁总算忙完应酬入场的滑家家主看见,也是吓得一张老脸惨白――这冤家!一天到晚尽给他惹事!
  滑畅还没近得了两人身边两米的范围,靳凌尘已经提前把纪嘉嘉珍视的护进怀里。
  滑畅高高举起的手还来不及搭上去,就被后边一只苍劲有力的手制住了。
  她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父亲,立刻垮了脸撒娇到:“爸爸!他们……”
  “你还说!还不快给靳少和他女朋友道歉!”中年男人厉声打断了她,将就着扯住滑畅走到靳凌尘跟前,赔笑到:“靳少,请您看在我这张老脸上,不要跟这孩子见气!”
  靳凌尘冷笑到:“滑总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不敢跟您家千金见气!”
  中年男子听出他已经动怒,一张老脸也挂不住了,脑门儿上被吓得冷汗直流,嘴上不断嗫嚅着,也说不出什么救场的话。
  “爸爸!”滑畅看着自家父亲这副样子,更觉得生气又丢脸。她看着中年男子催促的神情,又看看靳凌尘一副置身事外的悠哉样子,不情愿的对着纪嘉嘉说到:“对不起!行了吧!”
  纪嘉嘉看她道歉,本来也想就这么算了,这场宴会弄得她疲惫不堪,只想快点回家。
  然而男人却不赞同的开口:“这道歉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我看这样吧,以后滑家和靳家也别在有什么往来了,我们可不敢高攀!”
  滑家家主听他这么一说,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是白的吓人――靳少要是这个态度,以后谁还敢和他滑家有什么牵扯!
  中年男子一着急,只能一巴掌扇的滑畅偏了头。
  “孽障!还不给我好好道歉!”
  滑畅恨恨的看了她父亲一眼,哑着嗓子又对纪嘉嘉说了一遍对不起,然后捂着脸跑出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