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被这母子俩一说,还真的是不闹了,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阮俊文一看,连忙继续说着:“阿信,你想想,对不对?我们两个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孩子了,但是我们又是离不开彼此的,我爸妈毕竟是在国内生活的,他们的想法比较老旧。”
“他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们两个感情稳定就好了,你说是不是?”阮俊文看着阿信,觉得阿信这会儿应该是快要被自己说通了。
然后又继续说着:“李棽生了孩子,就等于是我们可以离开了,我们只要把孩子留给我父母照顾就行了,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辈子在国外生活了,不会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了,你说呢?”
阿信咬着唇,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女气,李棽看着,都想搓一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好一会儿,阿信才缓缓抬起头:“你们答应我,孩子生了之后,你就马上跟我出国。”
“当然,只要孩子生下来,我这边应付一下媒体记者,然后马上就跟你出国。”阮俊文是不可能跟李棽在一起的,没有感情,也不喜欢女人,李棽对阮俊文来说,就是一个生孩子的机器罢了。
可偏偏就是这个生孩子的机器,让阿信误会了自己。
李棽深吸口气,心中冷笑,阮家人啊,真的是自私自利,骗了自己,还想要孩子?
可惜,这个孩子她能不能怀上,根本就是个未知数。
如果检查结果真的有问题,那么……李棽想不到会怎么样。
“那我这几天也要留在这。”阿信抬起头看着阮俊文:“我要跟你在一起。”
“好。”阮俊文当然无法拒绝了。
阮母烦躁的看着这两个人,几乎是咬着牙的叹气,没办法,谁让自己儿子就喜欢男人呢,根本就不喜欢女人,说啥都没用了,自己儿子这德行,是真的没招了。
但是,好在李棽很快就可以接受人工授精了,马上就能生出来孩子,到时候,儿子和阿信的事情,就随了他们去吧,自己跟阮父只要尽心尽力照顾孩子就行了。
因为儿子是个同性恋,阮父没少埋怨自己,也经常在外面找各种女人,想要再生个孩子,可是怎么都生不出来,阮父就把这个责任都丢给阮母去扛着,去解决。
阮母这才想出来这么个办法,让李棽给他们生个孩子,这样就可以解决了问题。
“行了,你们俩也别在这儿闹了,下午就能拿结果了,明天说不定就能做人工授精了。”阮母每次看到这个阿信,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一个大男人,整天跟个女人一样,女里女气的。
阿信正好不愿意在这儿呢,起身看着李棽:“我告诉你,你最好赶紧给他们家生个儿子,到时候,别说是阮家给你钱,我这边的好处也少不了你的。”
李棽抬眸看着阿信淡淡一笑:“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那是自然。”阿信傲娇的一抬头,挽着阮俊文的胳膊:“俊文,我们走吧,我都饿死了。”
阮俊文点点头,看都不看一眼李棽,和阿信就出了门。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李棽和阮母。
从头到尾,李棽被阿信打了一巴掌的事情,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来问一句。
阮母这会儿当然也是不在乎的,毕竟李棽在她眼里,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
“你就在这等消息吧,下午我再过来。”阮母心情烦躁,也不想留在这,离开了医院。
李棽看着这对母子都离开了自己的病房,自嘲一笑:“李棽啊李棽,你还真是可笑。”
现在要等待的,就是下午的检查结果。
李棽在病房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没有手机,阮家人倒是偶尔会让自己跟家里父母联系一下,但是不会让自己说太久,李棽现在特别的想念父母,想回家。
迷迷糊糊,李棽就睡了过去,却是在一阵咒骂声中醒过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先天子宫畸形?”
“这不就是不能下蛋的母鸡了?”
“呸,真晦气,我们阮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李棽睁开眼,就听到阮母站在门口的咒骂声,她缓和了一会儿,才清醒了过来。
这是,检查结果出来了?
阮母拿着一大堆的报告单,怒气冲冲的进了李棽的病房,咒骂着李棽:“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啊,你自己子宫先天畸形你不告诉我们,害的我们俊文娶了你!”
“真是晦气,不能生孩子还装模作样的!”阮母看到报告单的一瞬间,就崩溃了。
第二天的各种检查结果也不用等了,单单看这一项就知道,李棽不可能给阮家生孩子了。
就算是怀上了,他们阮家还担心孩子有问题不健康呢!
李棽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下了,没有了之前的担心。
虽然一直都不知道,洛惊澜那边会给自己安排什么样子的检查结果。
但是现在的结果,对李棽来说,是再完美不过了。
看着现在的情况,李棽心里想要偷笑,就算是自己怀了孩子,估计阮家人也会担心孩子有问题吧?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收拾东西跟我回去,马上跟我儿子离婚!”阮母把检查结果丢在李棽的脸上:“真是给我们阮家丢人现眼的东西,连个孩子都不能生!”
“还不赶紧走!”阮母今天一下午的各种咒骂声,比之前对李棽的咒骂都多。
但是这时候的李棽,却并不感到委屈,反倒是觉得很激动,真的很开心。
她拿着报告单,又看了一眼,本想看看的,谁知道阮母一把就把报告单拿了过去,撕了个粉碎:“还看什么看,我都看过一百遍了,你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在这里看什么1”
“你这个扫把星,害的我儿子这就成了二婚……”阮母骂到这里,门外的阮俊文就推门而入。
“妈,你这是怎么了?”阮俊文并不知道检查报告的事情,进门就听到阮母在咒骂李棽,语气平淡的问着,就好像自己母亲咒骂李棽是家常便饭一样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