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李棽霸占客厅的沙发,在那里休息。
  洛惊澜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李棽和阮家的事情,要解决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是这个办法要冒不小的风险,而且需要时间。
  思忖再三,她还是决定打这个电话,这件事,她不能出面,必须委托他人去办。
  拨通熟悉的号码,但是这个号码什么没有在她的手机上留下备注,是一个十分信任的多年的朋友。
  电话接通,洛惊澜神色凝重,“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一个月,洛惊澜在家里休养了整整一个月,和凌近南之间的关系,还是那么的奇奇怪怪。
  有时候像是恋人,有时候又像是没有关系的两人,总之就是关系怪异的俩人。
  终于可以扔下拐杖,行走自如的那天晚上,洛惊澜就被李棽拉着去了酒吧。
  吵闹个不停的酒吧不是洛惊澜的喜好,有时她宁愿一个人待在家里,听听小曲,不过也不排斥偶尔来消费一下。
  每次来酒吧,洛惊澜和李棽都习惯画上浓厚的妆容,衣着上也是性感妩媚,踏进酒吧就会成为焦点的那种。
  例如今晚,洛惊澜一身大红色的V领短裙,长发烫卷,洒在肩上,深沉的暗红色的口红愈加添上一分性感。
  进酒吧前,李棽就忍不住羡慕,“阿澜,你真是,男人见了心动,女人见了冲动。”
  “冲动?”洛惊澜狐疑,“用错词了吧?”
  李棽白了她一眼,“是想要将你扑到,大卸八块,一探究竟的冲动,我现在就有这样的冲动。”
  洛惊澜:“……”
  “天下好闺蜜”的金牌,她以为非李棽莫属。
  同往常一般,她们踏进酒吧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李棽双手环胸,今晚她穿的是一件黑色短裙,没有洛惊澜那般的性感,却也不失俏皮美丽。
  身子往洛惊澜身边倾斜,咬起耳朵,“魅力不减当年,行啊,阿澜!你看那些男人的眼神,恨不能现在就将你扑到,狠狠的……”
  “打住,你这个腐女!凌掣知道你这德性吗?”
  黄色段子在李棽的嘴里那就跟家常便饭似的,洛惊澜可不太想听。
  自从知道李棽和凌掣之间那点意外之后,她时不时就拿凌掣来揶揄李棽。
  果然,提起凌掣,李棽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拉着洛惊澜就往吧台那边去。
  即便是来到酒吧,洛惊澜还是无法摒弃不爱招摇的本性,选了一张角落,光线比较暗的桌子。
  服务员过来,李棽要了一打啤酒,还有些爆米花什么的,两个人听着音乐,摇摆着身体,喝着啤酒,那也是一种氛围呀。
  当然是没有任何人前来打搅的情况下。
  在她们的酒桌前来回徘徊的男人不少,其中也不乏帅哥,潮男。
  洛惊澜没有多大兴趣,只顾着和李棽喝酒,偶尔看看身边络绎不绝的人群,形色各异的酒客。
  除了这儿,还有电话的打扰。
  放在酒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来电,看到来电人,撇了撇嘴,却是不想接,按了静音又放了回去。
  李棽看见来电人,用手肘捅了捅她。
  洛惊澜抬头,“怎么了?”
  “霸道总裁的电话?”
  洛惊澜点头,神色莫测,说不清高兴还是讨厌。
  “不错啊,进展神速,这个月你们夜夜笙歌,霸道总裁来电话,该不会是等你去灭火吧?”
  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小色女,你这么黄,凌掣知道吗?”
  “……说好不提他的,你怎么又来,还能不能聊了?”
  “等你说出的话能聊的时候就能聊了。”
  洛惊澜还想继续说点什么,李棽又捅了捅她,正想问她,扭头看见一帅哥凑了上来。
  看见大帅哥的那一瞬间,洛惊澜也不禁愣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帅的不太真实,就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
  “我可以坐下吗?”男人笑着问。
  他的笑容很温暖,像是冬天里和煦的日光,让人暖暖的,很含蓄的暖意。
  即便如此,洛惊澜还是想拒绝,除了生意上的不得已,她并不喜欢接触陌生人。
  想要拒绝时,李棽已经开口将人留下。
  而且,人明明是李棽留下的,他却主动坐在洛惊澜的身边。
  洛惊澜有些不自在的看向李棽,却见那丫头贼兮兮,笑眯眯的看着她。
  我去,这人,李棽是为她留下的。
  丝毫不领情的瞪了她。
  “你好像不大想我留下?”大帅哥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酒杯里是紫色的鸡尾酒,颜色深沉稳重,和他的人很相符。
  洛惊澜一时话穷,他如此直接,反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拒绝。
  她笑了笑,拿起酒杯主动同他放下的酒杯碰了碰,“能在同一个酒吧相遇,就该为此干一杯,你说呢?”
  大帅哥也冲着她笑了笑,也举起酒杯,俩人碰了一个,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招来服务生,又要了一杯一样的。
  服务生刚送过来,李棽就高声嚷嚷,询问人家的信息,好像很感兴趣,凑到人家的身边,“大帅哥,来自何方?家住何处?哪里高就?薪资几何?有对象,有孩子了么?”
  洛惊澜朝她直翻白眼,这可是比调查户口的还细致,缩着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不好打扰俩人聊天。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大帅哥毫不矜持,居然还一个问题不落的回了,纳闷的是,回答这些问题时,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不好的预感将她包围呀。
  有李棽在,她不想也得应付着。
  在外人看来,她们这一桌,两女一男那可就是打得火热。
  在他们的不远处,也就隔着几张桌子的距离,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睛却像是在冒火,熊熊烈火都能将对面那桌的男女给烧毁。
  在他的身旁也还坐着一个,手里握着酒杯,差点就要给捏碎了,脸色黑的能挤出墨汁来。
  “BOSS,就这么干看着?”
  回应他的是无声的静默。
  “BOSS,你看你看,那男人的脸都快凑到洛特助的脸上去了,就要亲上了,就这么看着自家女人被别的男人轻薄?”凌掣咬牙切齿,好像要被欺负的是他家的女人,眼神却是紧锁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凌近南拿着酒杯,翘着二郎腿,悠哉的靠在沙发上,轻飘飘道:“总比某人的自家女人主动往上贴的好。”
  没胆子的家伙,想煽动他去破坏,也不看看自己几个脑子。
  凌掣气得火冒三丈,鼻孔生烟,“蹭”的站起来,握着拳头,踢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