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公司的年会一向办的盛大,男生一律西装革履,女生都是彩衣飘飘。花旗本来想穿着去年穿过的晚礼服参加年会的,毕竟晚礼服的价格不便宜。可是苏苑却是死活不同意,一定要拉着花旗去买新的晚礼服。花旗被她弄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陪她逛。
  苏苑这次似乎是准备下血本,什么店都敢进去试,花旗看着她分外地头疼,这姑娘,下个月,下下个月,甚至下下下个月,都是准备喝白开水维生吗?
  苏苑看中了一件银色的小短裙,花旗随意地拉过标价牌一看,顿时眼角抽动了一下。她悄悄拉了拉苏苑的袖子,真的要买这个吗?
  苏苑狠狠地看了荷包一眼,恶狠狠地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色狼,今年我一定要在年会上拿下一个青年才俊。”花旗头疼地抚抚额,任由她去了。
  花旗说不买就是不买,立场很是坚定,苏苑一看拿她没有办法,只好阴险地挥挥手机,“你买不买,不买我就给沈总打电话了,让他给你买。”
  花旗连忙阻止,“别别别,我买还不行吗,小祖宗我真是败给你了。”苏苑得意地笑笑,喜滋滋地拉着花旗逛去了。
  年会开始的时候沈嘉言看到花旗顿时一愣,花旗身着一条桃红色的小礼服裙子,裙摆有些蓬蓬的样子,是花旗很少见的可爱装扮。花旗看着沈嘉言呆滞地样子有些尴尬,她摸了摸鼻子,怯怯地说:“沈嘉言很奇怪吧?我就说我不要我不要,苏苑硬要我买”,语气里满满都是怨气。
  沈嘉言揽过花旗的腰,低声在她耳边说,“花旗,你真漂亮”,语气里的亲你感很快地熏红了花旗的耳朵。
  年会一开始沈嘉言要上去做年终报告,花旗看着台上沈嘉言沉稳睿智的样子觉得陌生而熟悉,花旗低头笑笑,他从来都是这样地优秀啊,只是以前她看不到罢了。
  突然,花旗发现有一束追光灯打到了她的身上,她吃惊地抬起投来,发现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花旗”,台上传来了沈嘉言深情的声音,“我长到这么大,还从未做过这么丢脸的事,可是我思来想去,我得找个郑重的场合,和你求婚。
  我喜欢你很多年,有时候想想,你这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好喜欢的,你又倔强,脾气也不好,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可是很多事情也很奇怪,我就这样喜欢着喜欢着,二十多年就过去了,我并未觉得时间漫长,只是唯恐给你的爱还不够,填补不了你所有的心酸和孤独。
  我一生并未遭受过什么重大的挫折,可是你似乎是我人生中一步最难走的棋,我所有的家人都嘲笑我是傻小子,可还是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我,这一点让我既感动,又感激。
  花旗,我想这一生你注定是要和我牵扯不清了,我很爱你,时间漫长,我不愿说什么生老病死的话,因为我知道,即使我不说,我也做得到,不为什么,因为那个人是你。
  花旗,嫁给我好吗?”
  沈嘉言一步一步地朝花旗走来,花旗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她也有很多话想跟沈嘉言说,她发现自己从未和沈嘉言说过爱他,她那样地坏,仗着他的喜欢就使劲地欺负他,她这辈子,欺负的辜负的最多的便是她了,她欠他的,注定是她欠他的啊。
  沈嘉言走到花旗身前,单膝跪下,脸上满是深情,黑色的瞳孔像是要把花旗吸进去,“花旗,嫁给我好吗?”
  花旗并不知道在这种情境下应该怎么回答,只是小声地啜泣起来,旁边有人起哄,“答应他答应他!”苏苑在一旁使劲地戳花旗的腰,小声催促:“点头啊,你倒是点头啊。”
  花旗的脑袋一片空白,愣愣地点了一下头,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沈嘉言激动地从口袋里拿出熟悉的黑色盒子,打开来,拿出牡丹花金戒指给花旗带上,然后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花旗的手。
  沈嘉言觉得自己悬了好久好久的心终于落下了,他那么怕花旗不同意,在台上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腿都在发颤,沈嘉言第一次这样紧张,好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孩子一样,那样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