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单渝微醒来,只觉得头昏眼花。
  她现在跟一个有意识的植物人没啥区别。
  “醒了。”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单渝微睁着的眼默默的又闭了上去,这是一个醒不来的噩梦,不然她怎么还会听到陆泽承的声音。
  陆泽承睨了一眼龟缩的某个小女人,淡淡的说道,“不用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其实她不建议他当她已经死了,单渝微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瞪着坐在沙发椅上的高大身影,嘶哑的破锣嗓子,艰难的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单渝微一开口才知道喉咙有多疼,吞个口水都觉得划拉嗓子。
  “药。”陆泽承晃了晃手上的药膏,不紧不慢的说道。
  单渝微果断拒绝,“不需要,你走。”
  她没忘了,他们两个还在冰封时期,不想在跟他有过多纠葛。
  只是那双眼睛老是不由自主的瞟到他身上,男人清爽的姿态更显得她狼狈窘迫,凭什么一夜激战以后,她累的跟死狗一样,他反而是生龙活虎。
  单渝微有些愤愤的想,造物者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何况昨天出力的人还是他。
  “怎么,利用完了就想打发我走。”陆泽承慵懒的姿势不变,清冷的眸直直的扫向她。
  单渝微抽了抽嘴角,怎么感觉陆泽承话里的意思,好像她是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而他是一个委屈可怜的女人。
  呸呸呸,这是什么狗屁人设。
  她动了动手指,发现身体慢慢恢复了一点力气,勉强抓着被子坐起来,已经是气喘吁吁一片。
  “你想怎么样。”
  “签了。”律师就喜欢实际一点的东西,陆泽承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扔到了单渝微的怀里。
  单渝微整个人都莫名其妙了,还是拿着那张单薄的4A纸看了起来,只是越看那脸色越难看,到后面眼睛都快着火了,要不是她没力气躺着。
  她能跳下来跟陆泽承拼命,细白的手指用力的在纸张戳了好几下,恨不得戳出几个洞出来。
  “你疯了?”
  呵呵,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陆泽承不是疯了,而是彻彻底底的神经病,前几天还说她水性杨花,现在巴巴的要她签下这个条约。
  这到底是谁打脸。
  陆泽承没有理会她眼中的恼怒,从容自若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了几个键,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安静的房间内,直到一声忍无可忍的娇喝,“陆泽承,你够了。”
  还能不能在无下限一点,竟然还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