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亓冬没有直接将人掳走,而是略过于思思的身旁,走向病床边,“微微,你还好吧。”
  “嗯。”她跟陆泽承之间的事情没必要牵扯到其他人,所以对唐亓冬,单渝微还是和颜悦色的应了一声。
  唐亓冬看着单渝微的起色不是很好,身上好几处伤,看上去比小鱼儿还要狼狈很多,突然想起一件事,“孩子呢。”
  他应该没有听错,小鱼儿说过阿承跟微微有一个孩子,已经四岁了。
  于思思见单渝微眼神暗了下来,退了他一把,“你咋那么多问题,真当自己是十万为什么呢,快走吧,你不是要带我去检查,我身上都疼了。”
  唐亓冬看了一眼于思思着急的表情,了然的点头,“微微,那你先休息,等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好。”单渝微勉强的笑了笑。
  于思思一边拽着唐亓冬,一边对单渝微说,“微微,你等我消息,我就住你隔壁啊。”
  “去吧。”单渝微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说起来思思身上的伤还都是因为她造成的,她心里也很过意不下去。
  于思思嗯了一声推着人离开。
  两个欢喜冤家一走,何谨言才开口说道,“微微,你先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吧。”
  “嗯,我知道了。”单渝微像是一个听话的瓷娃娃,医生怎么说,她就这么做。
  医生剪开绷带,看到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只能重新上药包扎,好在没什么大问题,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
  “微微,你一晚上没有进食睡觉了,不如先吃点东西在睡吧,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买,要不去李记给你买些粥回来。”
  “不用了,谨言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睡一下就好了。”单渝微心里惦记着睿睿的事情,哪有胃口吃的下东西。
  虽然过了一夜,但医生还是没有来通知,还得继续观察,醒不醒的来还是未知数。
  何谨言自然是疲惫,但他在疲惫还是不忍心让她一个留在医院,“我没事,我不累,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不用……”单渝微正要劝他回去。
  何谨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眼神微紧,只能抱歉的看了一眼单渝微,“微微,我出去接一个电话。”
  “嗯,你去吧。”单渝微看着何谨言的表情,知道这个对谨言很重要。
  何谨言的确不能不接电话,因为这已经是何母的第八个电话了,在不接,估计何母就要派人来找他了,只能先走到门外去接。
  ‘吧嗒’一声轻响,何谨言接通了电话,在顺手带上了门。
  隐约间单渝微似乎听到何母盛怒的声音,“谨言,你在哪里,一晚上都不回家,也不接电话,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家了。”
  “妈,你小声一点,我出去再跟你说。”
  单渝微坐在床沿,一只手环抱着膝盖,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一双悲凉的杏眸定定的望着病房的一处。
  她又无形中给谨言添了这么多麻烦,可谨言却一点都不愿让她知道他的难处。
  单渝微开始怀疑自己冲动的决定,或者他们不应该订婚,不管是何家还是谨言,她无疑是一个拖后腿的人。
  没有她谨言的人身可能就不会那么多是非,一辈子顺风顺水,娶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孩子,幸福的过一辈子。
  而不是被她拖累,卷进这些是是非非。
  景诗是被人护送着回去,直接惊动了景天阳。
  客厅安静的落针可闻,只有偶尔几声女人小声的啜泣声,再无其他声音。
  景天阳怒不可遏的在她面前来回走动,忍不住停下脚步,指了指她的脑袋,又觉得气不过,用力的放了下来,继续来回踱步。
  侯雪琴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景天阳,心疼的问道,“小诗,你别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妈妈……”景诗泪眼汪汪的望着自己的母亲,欲言又止,她现在真是哭都没地方哭了。
  这是她做的不光彩,又不敢让爸爸知道她跟李鳌走得那么近,只能自己吃闷亏,可是把她心里又不甘心,再加上阿承已经知道那个孽种的事情。
  估计过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那她跟阿承的事情不就可能黄了。
  不,她不要,她不要跟阿承分开,更不要便宜了单渝微那个贱人,那不是代表她输给那个贱人吗。
  “还不快说,要不是及时将这件事压下去,你看看明天的头条新闻会不会是你这张脸。”景天阳看到景诗这幅模样,气的心窝子疼,他这提干的事情拖了这么久都没个消息。
  这几个月忙着出差,一直都没有过问,回来一下子就给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真是气死他了。
  景诗被景天阳凶了一句,哭的更伤心了。
  侯雪琴见丈夫发脾气也不敢搭腔,只能着急的小声问道,“小诗,你看你把你爸爸气成什么样了,你还不快说出来。”
  “我这脸上的伤不重要,重要的是,阿承现在有一个儿子,我还能怎么办,呜呜呜……”景诗说着无线委屈的投入侯雪琴的怀里,一边哭,一边还偷偷的用余光去观察景天阳的反应。
  景天阳一脸震惊的问道,“什么,陆泽承外面竟然有一个私生子!”
  “小诗,你会不会听错了,陆泽承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儿子出来。”侯雪琴也是一脸蒙圈,这怎么可能?
  景诗没敢把知道的事情全说出来,而是挑拣了一些可以说的话,在经过一番添油加醋的说出来,“那个孩子是单渝微四年前偷偷背着阿承生出来的,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其实这事情不能怪阿承,要怪,只怪女儿命苦啊。”
  她不能让父母对阿承的印象变坏,只能将所有责任推给单渝微那个贱人,而且本来是那个贱人瞒着阿承偷偷把孩子生下来。
  “天阳,你看这事怎么办呐,现在陆泽承有一个孩子,我们小诗怎么可以委屈呢。”侯雪琴第一反应还是为自己女儿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