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自寻死路,当初让你……不管怎么说睿睿也是那个混蛋的儿子,他应该付出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不是吗?”于思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倒不是让好友不要孩子,只是现在睿睿心脏有问题,以微微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扛得起后期昂贵的费用,还不肯让陆泽承知道,这不是自找苦吃?
  “思思没关系,我有办法,我已经给睿睿联系好了国外的医院。”单渝微停顿了一下,坚定的说道,“只要,只要过段时间就可以带睿睿去做手术了。”
  “什么叫没关系,医药费你出啊?”于思思忍不住加大了音量,惹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被她发狠的大眼瞪了一下,又悻悻然的收回目光。
  “我会想办法的。”单渝微心里微苦,她有她不能说的苦衷。
  于思思一把将单渝微拉了过来,低声质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微微你能有什么办法,你有多少能力我能不知道,都这样了你还不让他知道吗?”
  “思思你就不要问了,我会想到办法的。”
  单渝微言辞闪烁,不敢与她对视的模样,让于思思心里开始打鼓,她犹豫了几秒,靠着单渝微的耳朵,痛心疾首的说道,“微微,你不是要下海吧。”
  “诶?什么贵,思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单渝微没想到好友想了这么久最后竟然是得出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结论。
  于思思看着单渝微涨红的小脸,以为好友是被戳破心事的尴尬。
  幽幽的开口劝解,“微微,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就算你不愿意跟那个混蛋说,你也可以跟我说,几百万没有,几十万百来万还是没问题的啊。”
  单渝微有些无语的看着戏精上身,脑洞大开的好友,无奈的解释,“思思,我真的没有你说的那样,我说有办法,肯定是有办法,只是我有不能说的原因,希望你理解。”
  “所以,你真的不是要出卖自己的肉?”于思思看着单渝微认真的眼神,想想自己确实有些夸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啊哈,那个我就是太关心你了。”
  单渝微挑了挑眉不接话。
  “哎呀,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于思思无辜的眨着那双勾人的丹凤眼,不断的朝着单渝微放电。
  要是正常男人早已被她电的麻酥酥的不知所云,但单渝微早已免疫了,绷了几秒钟的俏脸,也因为她几个鬼脸给破功,“行了,怕了你了。”
  “嘿嘿,我就知道微微最好了,啥时候回去见我儿子啊。”于思思想到那个可爱的小包子,手指都开始饥渴难耐了,实在是那个小包子太可爱了,让人看着就想上手捏一捏。
  陆泽承虽然很混蛋,但生的儿子却让人打心眼里想要去疼爱。
  “后天吧。”单渝微随口问道,“对了思思,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走?不走了,飘够了,想想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嘛。”于思思哈哈笑了两声说道。
  单渝微有些怀疑的看着心虚的思思,思思对自由的热爱有多坚定,她不是不知道,“于浩哥哥逼你回来的吧。”
  她记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思思,最大的克星应该就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哥哥了。
  “哈哈,微微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被逼着回来呢。”于思思不断摆手,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被拎回去的,那多没面子。
  “老爷子身体最近不太好,所以我就回来了,我现在是无业游民自己住在外面。”
  单渝微半信半疑的瞅了她一眼,“于爷爷身体不好,你就不要乱跑,多陪陪他老人家。”
  “哼,那个老头子哪里想看到我,他稀罕的人是你。”于思思有些吃味的说道。
  每次微微跟着回去,老爷子那差别待遇,要不是长相跟爹妈相像,她都要以为自己是野菜地里捡回来的烂白菜。
  “于爷爷疼不疼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单渝微失笑的摇了摇头说道。
  于思思切了一声,倒是没有反驳这句话。
  “思思,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帮忙。”说道睿睿,单渝微想起上次答应睿睿的事情。
  “什么事,我们两个之间还要说那些客气的话。”
  “如果可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照顾睿睿一阵子。”单渝微想到上一次睿睿发烧的事情,现在还心有余悸。
  “没问题,我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件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反正近期我也没事做。”于思思爽快的答应了。
  “谢谢你,思思。”单渝微感动的说道。
  “咱两谁跟谁啊。”于思思朝着她调皮的眨眼。
  单渝微也跟着笑起来,是啊,她们的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思思对她的帮助,她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如果有可能以后,她一定会好好报答她。
  于思思被单渝微那个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一副受不了的说道,“微微虽然我很美,但是我还没有想好蕾丝的准备。”
  “……”单渝微心里再无感动。
  于思思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看样子,你跟那个陆泽承掰扯干净了。”
  单渝微目光黯淡了一下,轻声回答,“嗯,景诗回来了。”
  提到陆泽承,于思思心里那股无名火蹭的一下就窜起来,怎么也压抑不住,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跟着陆泽承那个混蛋三年,现在旧情人回来就跟你分开,这种垃圾,早分手早解脱。”
  “思思,声音小一些。”这么大声会被人听到的。
  于思思也明白,可她真的很火,但音量还是压低了很多,“微微啊,你是不是傻,给那个混蛋生了一个孩子就算了,还替他付出了这么多,你真当自己是不求回报的田螺姑娘啊。”
  “不,你还不如人家田螺姑娘,怎么说人家田螺也是熬出了头,你是眼看着没有出头之日,还想一头撞到底。”
  单渝微垂着头,没有反驳,三年前她已经做出了这种觉悟,如果爱情可以公平,那又怎么叫做爱情,先爱上的那个人从来就是做好准备输了的下场。
  何况她根本不奢望她的付出会有回报。
  “唉,我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有你这么傻的朋友。”于思思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