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在新加坡工作的第一天并不是那么顺利的,上司比黑面刘更加严格,同事对她充满了轻蔑,因为她在上班的第一天在一份两千字的报告上面出现了五个错别字。
  “我想,这个女的肯定是靠和男上司上床来能调到我们新加坡分部的,我们这里可是出了名的工资福利待遇好。”两个皮肤白皙的女子在谈论着桃夭的来历,似乎这些杜撰出来的故事都被她们亲眼所见一般。
  桃夭在休息室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她想不通新加坡如此干净的一个城市尽然会出现内心世界阴暗、肮脏的人来,桃夭并不想去辩解,所幸拿出自己的手机假装带起电话:“喂,亲爱的吴总啊,我在新加坡还好啦,只是很是想你啊,想你想得吃不了饭了,只能靠喝咖啡来保持精神啊,你要快点过来看我啊,人家快死了,再加上这边同事对我又不是很热情,寂寞死了……”
  桃夭尽量把声音弄得嗲一点、再嗲一点,既然公司里面已经有这样的传闻了,她就所幸把这个和老板有一腿的罪名坐实了,这样那些讨厌的女人一定会认为自己真的有靠山,或许还会来巴结自己。
  果不其然,桃夭把自己的音量调到了全休息室都听得清清楚楚的高度,刚才还在补妆的两个女人一看见桃夭进来,就跑到桃夭的面前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桃夭,还美名其曰,照顾新来的同事。
  桃夭内心吐了一地。
  本来约好在那天下午去梦芙家里的,昆年临时爽约了,他本来就是新加坡人,回来并没有跟家里人说,他家里不知道从哪里收到的风声,被他老妈用电话“绑架”了回去,用的那招用烂了的招数——老妈心脏病发作了,可能要回去见最后一面了。
  桃夭心中想笑,心脏病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就在昆年在新加坡的时候发作了,这不是明摆着知道他回来了吗?桃夭也懒得去管了,打算独自一人去梦芙家算了。
  无奈,昆年竟然撒起娇来:“好桃夭,第一次见岳母呀,你一定要带上我啊,要是哪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也要记得你家的路,去向你妈告状,说你怎么怎么欺负了,怎么怎么把蹂躏了又不要我了。”
  桃夭真想一巴掌摔在这个面色无赖的男人脸上,可是一抬手有看到那张卖萌卖到无懈可击,桃夭又一次倒在了昆年的怀抱里面,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蹂躏。
  桃夭真想一巴掌摔在这个面色无赖的男人脸上,可是一抬手有看到那张卖萌卖到无懈可击,桃夭又一次倒在了昆年的怀抱里面,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蹂躏。
  桃夭每次想起昆年撒娇的表情就会觉得好笑,她暂时忘记了米兰、忘记了子上,她再次和梦芙约了时间,就在今天晚上,她在那么一瞬间,自私的享受着这只有心爱的男人和母亲,没有其他人的美好世界。或者说,桃夭,从头到尾都是自私的。
  昆年在桃夭下班后接她一起去梦芙的家,梦芙的新家,那是一栋坐落在市郊的小洋楼,白色的墙壁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的温暖,即使现在已经是夏天,但是温暖用在这所房子上面,恰到好处,她像一个年迈但依然健康的女人坐在摇椅上看着这座城市的日出日落、潮涨潮落,慵懒而妖娆,温暖而沉寂。
  桃夭轻轻的敲了敲门,门飞速的被一个精瘦的男人打开了,似乎已经等了他们很久了。
  不用开口询问些什么,男人一下就认出了桃夭,唤着她的名字,礼貌的招呼着她和昆年,赞叹着她的美丽。
  很多男人都见识过桃夭的美丽,桃夭也见过很多男人在自己身上驻足的目光,她能分辨出哪些是真心的称赞还是出于其他目的的搜肠刮肚寻找一些和自己毫不相干的词语。桃夭知道眼前的这个精瘦男子是在由衷称赞自己,以一位长辈的身份。
  桃夭和梦芙已经有两年没有见过面了,桃夭只是知道这两年里,梦芙又离婚了,最近在电话里面说自己遇到了真爱,现在她就要结婚了,即使和这个男人只认识了两个月。
  桃夭暗地里在观察着这个因为自己和昆年的到访而忙前忙后的男人,在交谈中,这个男人应该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家里陈设着许多画作,据说很多都是出自他自己的手笔。
  梦芙看着自己的丈夫为自己的女儿忙的不亦乐乎的样子,在背后傻傻的笑着,像极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脸上出现了许久没有出现的红晕。
  几道简单的家常菜是晚餐的组成,但对于桃夭来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和母亲梦芙之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隔阂,也没有那种故意渲染的亲昵,桃夭觉得这样挺好的,不娇柔、不做作,原本是什么样子就应该是什么样子。
  饭桌上,梦芙偶然问起昆年的身份:“桃夭,这位帅哥是你的什么人呀?”
  其实吃饭的人都明白的知道昆年是什么人,可是桃夭还是淡淡说了一句:“他只是我一个朋友,在新加坡偶遇的,就一起带过来了。”
  大家都没有拆穿桃夭的谎言,重新有说有笑的边吃边聊了。
  在临走的时候,梦芙把桃夭拉住了,她嘱咐着桃夭一定要参加一个星期后的婚礼,伏在桃夭的耳畔:“你一定要把你这位朋友带来,我觉得我和他很有缘分。”
  “妈,你就和你老公有缘分就可以了。放心,我人都在新加坡了,一定来的。”桃夭讪讪的笑着。